“打聽到了麼?”一位緊緊穿著生皮甲的德魯伊玩家坐在街頭廊橋上的木桌旁,和周圍的幾位同夥溝通著。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初選擇天賦推薦職業為“德魯伊”的玩家們也慢慢地從出身地森林走向了城市之中。而這些崇敬自然,力量也來自於自然的,能夠操縱憤怒的風暴與初升朝陽力量乃至森林中的野獸的神秘者們,也開始向其他城鎮中的玩家們展示著自己的威力。慢慢地“德魯伊”這個自己能夠變形成凶猛動物戰鬥,本身還能帶動物夥伴本身以及施展神術參與戰鬥的的“萬金油”的職業,在論壇裡的熱度也逐步提升著。。坐在德魯伊玩家旁的半獸人種族野蠻人玩家則是殘忍地笑了一聲,難掩嘴巴突出的獠牙,“剛剛打聽到了,那位仲夏法師沒有任何痕跡地施展了神秘能力,直接讓在場中的所有墜星鎮高層,都陷入了恐懼的狀態。”“估計短期內,他們是不敢再去挑釁那位第一人了。”半獸人玩家難掩輕蔑,說著還摸索了下腰間彆著的精製巨斧。斧身的血槽已經呈現一股暗紅,顯然嘗試過的鮮血並不少。“是這樣麼?”德魯伊玩家語氣帶著詫異,“那些高層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魔法的普通人,真的施展法術,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恐懼很有可能是四環法術恐懼術,也正合對方7級的身份,就是想要無聲無息施展,還得需要搭配的‘法術默發’、‘法術定發’專長,對方再套上那可是得用六環法術位了,根本不可能。”“可是用超魔權杖什麼的,也就可以免專長搭配一種罷了,沒法覆蓋兩種的。”說著德魯伊玩家便盯著半獸人野蠻人玩家問道,“當時對方手裡有提著什麼麼?”“這我咋知道?”野蠻人玩家這時正盯著茶館老板娘火辣的身材看著。“嗬,男人。”德魯伊玩家輕蔑道。這野蠻人玩家頓時不服氣回過頭來,“你們德魯伊也就崇尚自然,受傳統誓言約束,不適用金屬武器而已,可沒說不近女色的啊。”隻是對麵這位組織派來協助他的德魯伊同伴並不在搭話,繼續低著頭。她將自己整個身影都藏在鬥篷裡,並不回答他的問題。野蠻人玩家也是自討沒趣,將臉扭向一邊,隻是坐在這張桌子上的第三位夥伴,從剛剛開始整個人就和死屍一樣,要不是他還勉強聽到對方的呼吸,否則都以為出事了。這讓野蠻人玩家忍不住奇怪,這組織是從哪裡找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選的。這種糾結,甚至都讓他無暇觀賞廊橋上吟遊詩人的表演,對方此刻正在演唱著一段英雄史詩。“確實很有趣,就讓我去探探他的底吧。”一直沉默的第三人忽然站起來,此刻的他全身穿著一件純黑的鬥篷。墜星鎮的廊橋可以說是平日裡最為熱鬨的地方,很多初出茅廬的詩人,都會選擇在這裡表演自身的才藝,通過觀眾的掌聲來檢驗自身的才藝。慢慢地周圍的商家也圍繞著這一帶進行經營,三人所坐的露天茶館也應運而生。三人選擇這處,也是因為這裡的小道消息無比靈通。“你彆衝動啊。”此時反倒是按理說最為暴躁衝動的野蠻人製止住同伴的行動,“對方怎麼都可以說是亞瑟玩家第一人,你可不能擅自行動。”“哼,我可不是你的手下。而且,你這個新晉菜鳥,根本還沒意識到組織的偉大所在。”黑袍人姿態十足,睥得那坐著也比他矮不了多少的野蠻人。隨即他便轉身離去,慢慢地消失在廊橋擁擠的人潮之中。“拽什麼拽,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僵屍呢。”野蠻人暗罵道。“有可能,不過肯定不是僵屍,你見過哪個僵屍有智力的。”坐在對麵的德魯伊卻是搖搖頭,“我隻是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哦,也對。你們德魯伊不管善良還是邪惡,本身也痛恨那些不自然的東西,像是異怪和不死生物什麼的。現在在一個團隊,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不是一個真正的德魯伊。”野蠻人玩家大笑嘲諷道。“你知道的挺多的,到倒不太像是一位半獸人野蠻人玩家。”德魯伊玩家語氣依舊冷漠。“這還用說,我最強的本領,就是裝傻,然後把人坑得不要不要的。”野蠻人玩家忍不住捧腹笑起來,“比較我半獸人種族削弱的智力屬性,又不影響我們玩家真正的智力。那些明明用不到,還把智力加到10點的玩家真是笨,就為了點智力帶來的額外技能點有意義麼?”野蠻人玩家開玩笑一會後,又把目光鎖定在眼前的德魯伊身上,“不對。”“我們一個精靈,一個半獸人這種天生死敵種族,能夠好好坐在這裡談話,是因為我們本質都是人類,所以才不管這種狗屁邏輯。”“但是職業卻不一樣,它完全依照本性而選擇,尤其是牧師、德魯伊這種要求挺高的。”“你們德魯伊大部分連諸神都不信仰,按理說隻會加入內部的秘密教派,怎麼會出現在組織裡呢?還能看到疑似不死生物都不動手。”說著這位野蠻人忍不住將手伸向腰間的巨斧,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揮斧砍人,再從容遁逃的模樣。“嗬。”“因為我所在的教派,和組織的一些理念不謀而合。”“我們堅信,短暫的犧牲,是為了更長久的安寧。”“烽火處處,滿目荒夷的焦土,是未來樹木茁壯生長的養分。”德魯伊玩家說著,便輕輕撥開了一般的兜帽,露出臉上的神秘刺青。當場讓這位野蠻人玩家連下巴都沒合上,“我去,居然是那個瘋子教派,你作為一名玩家居然還能夠被吸納進去。”“瘋了,這一切都瘋了。”野蠻人玩家忍不住搖搖頭,隻是他的目光,卻忍不住望向遠方那已經被封閉起來,準備興建未來法師協會高塔高塔的片區。他忍不住猜測起來,大家來頭都這麼彪悍,該不會那黑袍人真的能成功吧?-------------夜色昏暗,選定拆除重建的宅院本身並不能夠住人,所以趙旭團隊裡的成員,大多安排到相鄰的旅館去居住。至於玩家則是大多數原地下線,也不用操心居住太多。而趙旭此刻依舊在院子的中庭站著,就著天上涼涼的月光,思索著腦海中的建築中圖紙,暗想哪裡還需要再修繕。他整個人不斷在庭院裡踱步著,甚至連彆的事宜都不顧上,就是一個勁地思索著。而一旁美名其曰留下來保護他好照應的白龍,此時已經倒坐在牆角前,不斷打著呼嚕。在白天他糊弄了一番後,秘密施展出“恐懼術”壓製住墜星鎮的高層後,整個下午到訪的人便絡繹不絕,大多數都是來麵授下或者是合作形式。“滴答。”忽然一聲輕微的異響吸引了趙旭的注意,他忍不住回過頭,隻見一位身著黑袍的男子站在井旁,仿佛在等待著他。“我來到此地,是因為你帶來我們組織的邀請,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組織。”“所以你不要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