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尼克弗瑞的情報
墓園，埃裡克·史蒂文森的遺體下葬。
“那種燃料還不夠”托尼盯著棺材下葬，低沉的聲音像一頭野獸。
埃裡克對他來說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好兄弟，但卻不明不白地被那些叛國賊害死在了索馬裡！
剛剛榮升為羅克森能源集團CEO的達裡奧故作感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是個很好的士兵，為國家做出了最後的貢獻。”
托尼抬起頭來，看向達裡奧：“那種燃料很厲害，但能量密度還是不夠。”
“你有更好的？”後者眉頭一挑。
“我可以試試，但我需要近距離觀察一下振金。”
“這個.”達裡奧眉頭一皺，“但莓國正府已經指定阿特拉斯集團破名字，指定那家公司進行打撈了。”
“那我們就從他們手裡搶過來。”
托尼說這話果斷又乾脆：“準確的說，他們是賣國賊，他們襲擊我們自己的軍艦，自己的士兵。
他們既然在非洲開設公司，我們就在非洲攔截他們，我要將鋼鐵士兵投產。
我來負責非洲戰況，振金是莓國資產，我去收回。”
遠處一個議員聽到這都愣住了，達裡奧內心也在竊喜。
這個效果比九頭蛇的教育還要好！
“信息繭房”是佐拉提出的一種大規模信息控製技術，通過他們在網絡世界的絕對優勢，對指定的人投放合適的廣告，潛移默化地強化他的一些想法。
人們會用好人和壞人來評判人，但在社會麵前，其界限很模糊。
一個想要給家人過上好日子的男人，可能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但要是通過信息控製，讓他認為這唯一實現目標的方法是除掉中東的石油佬，他就會變成狂熱的戰爭分子。
對他的家人來說，他可能還是能算一個好人，但對其他的家庭就不是了。
信息不對稱是支持這項技術的基本原理。
對與托尼斯塔克，佐拉則進行了量身定製的控製，因為它們發現了賈維斯，斯塔克的好管家。
一個偏執的人，一個自大的人，一個相信自己AI的人，佐拉使用自己的強大算力和技術鎖定了賈維斯，通過這個AI，甚至實現了比對普通人更加強大的控製。
隨著佐拉關機，這種控製也隨之消失，九頭蛇也因此提高了對托尼的警告，沒想到在達裡奧的幾次操作下，托尼變得更加極端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托尼仍然對全麵戰爭小有顧慮。
“好！”達裡奧再次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實際上，我們剛剛又完成了對燃料的提純，我將優先保障對斯塔克工業的供應。
我現在就去安排公司再生產一批.”
太巧了，正好能稍微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減產。
產能都放到超高能燃料的提純了。
對石油產品的所有環節產業完成80%以上的壟斷！
這個數字就有點離譜了，不過如果排除掉正在被猛烈打擊的中東國家，以及他們的隔壁朋友，還有沒能力大規模開采石油的非洲，羅克森可以說是壟斷了整個莓國陣營的能源！
其CEO隻需要動動手指，在石油的產能上來一點小小的任性
這對社會都是毀滅性的打擊，壟斷石油就是綁架現代社會！
充當石油是最重要的，但石油同樣也是重要的工業原料。
舉個例子，生產驅動那些設備就不提了，國際基因合作公司使用的大量生物塑料、納米管等等高端材料的基礎都是石油。
有些原料公司自己不會生產，但生產它們的公司也會隨著石油價格飆升提高成本，這種影響會反映到社會的方方麵麵。
當一個麵包需要幾千美金才能買起的時候，戰爭的到來就是必然的。
而壟斷企業可以輕鬆做到這一點，控製石油，就更是可以輕鬆掌控幾乎所有日常用品的價格——
這種說法都保守了，因為現代社會，就連農業也是建立在工業基礎上的。
化肥的生產、合成化肥需要的原料、農機具的驅動，都需要大量的能源作為基礎。
時代廣場都在播報這家可能是21世紀最為龐大體量的公司，但裡爾隻覺得
壟斷了莓國市場的石油，下一步當然就是繼續處理那些不聽話的石油佬了。
風雨欲來。
地獄廚房，李氏金融集團最近在這裡新建了一個利民設施。
貧民窟被統合到新建的公寓大樓，而之前的貧民窟和垃圾場則被整合成了公園——
“紐約工人集會公園”，一個在規劃中涵蓋了寵物公園、體育活動中心等等多個功能的大型社區活動中心。
現在這裡就正在進行一場演講，台上的人正是裡爾曾經的鄰居安東尼。
紐約市長選舉即將進入尾聲，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演講起來極具感染力的候選人。
誰能想到他半年多前還在為一份體力工作抓破頭皮，誰能想到他周圍的聽眾們那個時候甚至都開始考慮要不就和黑幫混在一起。
瑪婭也坐在演講台周圍，那裡到處都是她曾經的鄰居和幫過她們一家的朋友。
現在雖然不少人都因為新的工作搬了家，但閒暇的時候還是會到這裡聚一聚。
而裡爾就坐在更遠一些的椅子上，在他身後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白人男性。
“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要遠遁非洲了，但他們不會放棄卡特和盾牌，也不會放過你的。”
講話的人雖然是個白人男人，但一開口就是黑人口音。
這個男人坐在椅子上，穿著一套低調的工裝，看上去就像是最近地獄廚房隨處可見的工人。
不過實際上，他就是神盾局的局長，尼克弗瑞。
“我知道。”
羅克森成立了，這段時間搞出來的事情，卡特到手，盾牌消失，裡爾這邊算是小占優勢。
不過他們的CEO顯然也達成了自己的重點目標，而且對此，裡爾完全沒有辦法和精力找到切入點去乾涉。
隻是裡爾其實也不隻在非洲進行了部署，隻是另外一個地方又窮又偏，投注也少，在諸多事件的乾擾下，沒人注意到。
一條大金毛在草地上狂奔，身後跟著一個小女孩，一人一狗或許是玩得太過儘興了，沒有注意到他們正在往裡爾這邊跑過來。
到了裡爾身前，那條大狗才急忙停了下來，看了看裡爾，低下頭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波比！等等我.伱不能亂跑！”
小女孩看上去隻有五六歲的樣子，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生氣地抱住了大金毛，狠狠地削了它腦袋一巴掌。
大狗委屈地低下了頭，嗚咽著在女孩身後繞來繞去。
小女孩教訓完自己的狗，怯生生地朝著裡爾鞠躬道歉：“抱歉，先生，我不是有意放波比亂跑的。”
裡爾笑了笑撓了撓大狗的腦袋：“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艾瑪。”小女孩說完忽然眼神撲棱撲棱地盯著裡爾看了起來，“你是.裡爾·李！”
“你知道我？”
艾瑪點了點頭：“我知道你，這個大公園就是你修的，可以在公園裡修個大大的兒童滑梯嗎？這樣我就可以”
“艾瑪！”似乎是艾瑪的媽媽快步跑了過來，一臉歉意地對裡爾說到，“李先生，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無所謂，艾瑪是個可愛的小女孩。”裡爾擺了擺手，“你想要一個多大的滑梯？”
“那麼大的！”
小女孩仰著頭，兩隻手一個天一個地，示意一個比她要高得多的滑梯對她來說相當困難。
“可以嗎？”
“可以。”裡爾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地，“到時候我們把滑梯放在那裡，一個那——麼大的，像城堡一樣大。”
“那我就可以和媽媽一起滑了！”
“可以和你的媽媽一起滑，也可以和你的朋友們一起滑，你可以和你的朋友們分享這個消息。”
小女孩眼睛仿佛閃起了光，一蹦一跳的朝著草坪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喊著媽媽的名字，好像是要讓她預定一下到時候讓她在哪滑。
她的母親露出了一個無奈寵溺的笑容，對裡爾感謝到：“謝謝您。”
裡爾聳了聳肩：“那裡本來就應該放一個小孩子玩的東西。”
“不，我是說，她的父親為你工作，她也在李氏金融的幼兒園裡學習，如果沒有這份工作
我們可能隻能睡在街頭，實際上去年她就已經沒有合適的衣服穿了”
說著說著，這位女士有些激動，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於是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們都很感謝你。”
說完她忽然看到艾瑪在草坪上摔了一跤，快步朝著自己的女兒跑去了。
公園裡還有很多家庭。
裡爾坐在椅子上，看著附近的花草樹木。
弗瑞繼續說道：“你做到了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
“彆太悲觀，如果不是有很多前人做到了類似的事情，我也不會有機會做這些事情。”
弗瑞眼裡露出一些訝異：“我們的報告顯示你是個很驕傲自大的人。”
“那是因為你們太驕傲自大。”
弗瑞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知道裡爾是對的。
裡爾繼續試探著問道：“既然你出現在這裡，那就意味著情況緩解？”
“當然不可能，隻會越來越糟，糟到我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親自看看你是個怎樣的人。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天空不安全嗎？是羅克森，他們掌握了某種空中截殺武器。
這種東西體型小、在雷達上幾乎隱形、速度快、靈活，而且致命。
自1950年之後，世界上90%的空難、火車脫軌等等大型載具事故可能都和它有關係。”
所以說，這種壟斷的形成曆經了漫長的過程，羅克森和九頭蛇都從這種隱秘無法追溯的刺殺中獲利。
在冷戰時期的行動最為頻繁，等到他們大殺特殺結束，新秩序最重要的一環，也基本掌控在他們手裡了。
裡爾馬上想到：鋼鐵俠就能做到這種事情，但這個世界沒有鋼鐵俠。
倒是霍華德斯塔克在二戰期間利用振金製造了一台巨型機甲——
“九頭蛇踐踏者。”
“沒有明確證據表明，但確實有極大可能。”弗瑞仰頭看向天空，“在過去幾十年裡，羅克森用這種武器截殺了他的對手，阻礙他擴大商業控製力的執法者。
但我現在才能確定是誰從中獲利。
除了羅克森，還有一個組織也從這種武器的行動中獲益，莓國政界、情報機構、軍方，甚至是.我這裡，都有他們的人，這是全球性的滲透。
他們甚至嘗試使用一種特殊的威脅監控算法，來擴大狙殺目標。
但在上次的網絡大動蕩中行動中止了。”
裡爾微微頷首，這倒是AI技術幫大忙了。
義眼HUD中，小章魚忽然跳了出來，章魚觸須上變出一把小號狂吹。
沉默片刻，弗瑞起身伸了個懶腰，仿佛一個坐太久的普通人一樣。
“所有東西都在硬盤裡了，你說得對，我太過驕傲自大，所以這是我能給你的所有建議了：
網絡上有人喊你懦夫、聖母，但維持脆弱的和平，遠遠比發動一場暴烈的戰爭需要力量和勇氣。
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還有，我手頭還有一些錢，一共4000萬美金，你可以找娜塔莎處理。”
4000萬？
神盾局是騙了你，但你也不賴啊，簡直是貪汙的一把好手。
弗瑞漫步離開，裡爾的衣服下沿，一條細細的金屬機械手把椅子上的硬盤抓進了衣服裡。
使用小章魚的觸須讀取數據，裡爾一邊看，一邊自語道：
“隨意發動戰爭的人不是以為自己不會受傷的孩子，就是思想狂熱的瘋子。”
硬盤中包括弗瑞整理的所有可能和九頭蛇、羅克森的非法活動有關的組織、人等等一切線索。
九頭蛇使用監控方法篩查對他們“霸業”有風險的目標，裡爾也可以借助這份詳實的情報，結合廣闊的ctOS係統鎖定他們的人。
這些是瘋子，沒有任何手軟的必要。
弗瑞有一點說錯了：敵人難道不想維持和平嗎？當然也想。
隻是大家都想要自己想象的和平，所以才會打起來。
【信息技術實驗室工作已部署：監控網域】
【信息技術實驗室研究開始：行為定位（九頭蛇）】
“雖然是防禦性措施.但也算是為戰爭做準備了。”
微風吹拂，陽光明媚。
孩子在草地上奔跑，在父母的期望中茁壯成長，演講台周圍，人們揮舞著手臂，打算建設更好的明天。
裡爾不希望打仗，不希望眼前的一切被戰火籠罩，但當戰爭一定會到來的時候
所有人都要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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