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你哭個毛?沒睡著?”
V在裡爾眼前晃了晃手,發現裡爾沒反應之後準備開始上手晃傻子。
不過裡爾啪的一下打掉了她的手,從幻想中回過神來:
不得不說,瑪婭講話的時候,裡爾都能想象到老媽和老爸的感情。
“彆吵吵!”裡爾擺了擺手,“等會兒,正在調整義體。”
“切”
沒有得逞的V從木箱上起床,把裡爾的衣服扔回了裡爾腦袋上,伸了個懶腰。
“還有多長時間出去活動活動?”
“馬上——彆亂跑。”
至於裡爾,他還得操作一下另一邊的事情——
正好可以把他父母的故事當做演講材料。
兩個受人排擠的移民,同樣父母早亡,孤身一人來到陌生的國度,被稱作夢之城的紐約尋找更好的生活。
不過能提供給他們的工作不是苦力活就是直接沒有——純粹的體力活通常隻會招男人,女人沒有腦子就隻能做一些不光彩的事情。
瑪婭屬於有些聰明,家學又有一些鄉村醫生的經驗,讓她逐漸上手了護工工作。
不過她是個移民,所以隻能在慈善設施做最辛苦的那種:穿梭在病床之間照顧那些社會邊緣人,可能還要為癱瘓的病人更換尿布、擦拭身體,幫助病人翻身、搬運,在簡陋的護理機構中呼吸著消毒水和刺鼻的藥味,在工作時間沒有任何休息空間,若是夜班就更是煎熬。
心理上還要麵對病人的痛苦、絕望甚至死亡,可以說這份工作本身就屬於體力活的一種,再加上這方麵的壓力簡直讓人身心俱疲——
而且她這種最底層的護工待遇也遠遠低於大醫院的醫護工作者。
裡爾的老爸就是在病床上認識了瑪婭,因為他乾起活來比其他人更拚命。
這個拚命的男人知道自己可能已經學不會什麼東西,也賺不了大錢了,但他覺得瑪婭好像更累,更需要幫助。
這個天生頑強又堅韌的男人一遍又一遍開解瑪婭的情緒,覺得這就是愛情,並且用堅持消解了笨拙,變成了真誠。
他不是什麼很偉大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很了不起的男人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瑪婭也覺得這就是愛情。
至於未來,由一個人麵對不確定的未來,變成兩個人一起,這不好嗎?
他們確實沒有也沒辦法問裡爾的意見,問他要不要出生,從這個角度看確實很自私。
不過裡爾選擇理解,因為他有能力,他就是未來。
站在一排排黑壓壓的學生麵前,裡爾講完了這個故事,坐在台下的瑪婭有些失神,她想哭,不過沒有哭。
“.選擇,我們每個人都有,這就是我選擇阿特拉斯成為現在這樣的原因。”
有時候裡爾覺得說這些話也是在說服自己。
贏下一場戰爭的代價通常很高,但隻要不是自己是那個代價,人們更想看見贏,不擇手段的贏也是贏。
學生們在鼓掌,裡爾示意剛才提問的學生坐下,這個學生問的是:為什麼不使用更多自動化手段快速提高企業效率。
裡爾繼續道:“我們在李氏金融大廈對麵有個展館,用來提醒人們:生物技術需要注意倫理道德。
奧斯本集團乾過的事情隻是一個引子,在人類曆史上有太多為了贏而忽略這種倫理的慘劇,尤其是二戰。
他們是野獸——為了勝利,他們可以無限製在平民身上進行慘無人道的實驗,這些也會在展館中得到展出。
選擇贏下一場戰爭,不隻是要消滅一種敵人,更是消滅一種思想:假設有一天我們贏下戰爭,卻在很多年後變成了敵人.那我們就沒有贏。
控製論,也是一種技術,我在想,也許我們不需要殘酷的搞掉所有人的飯碗。
一個農民昨天還種田種得好好的,種了30年的田,忽然有天替代他的方案出來了,我們馬上把他扔進下水道,效率斷崖式提升,沒錯,不過我們畢竟還吃了他30年種得糧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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