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墨衿臉色溫柔,聲音寵溺。
他微微俯身,伸手攬住床上張開雙臂要抱的池酒酒。
欲將她抱著起身。
池酒酒在沈墨衿攬住她後,順勢環住男人的脖子,借著他的力道慢慢坐起。
隻是。
池酒酒剛要直起身坐穩的前一秒。
她停住了。
視線落在近在咫尺的麵龐。
夕陽的紅光散落在沈墨衿瓷玉般的肌膚上,配合他臉上寵溺的神色,和深邃奪魂的眸子。
她一時間就顧盯著他容顏看了。
劍眉濃密,稍顯銳利。
鼻梁高挺。
薄唇微微勾起,臉含三分笑意。
她撞上那雙奪人心魄的眼睛,正不失溫柔地凝視著她。
池酒酒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這個男人,對待敵人冷厲嚇人,氣勢攝人。
對待普通弟子冷淡疏離。
對她卻無儘縱容。
她一邊享受著他神情舉止中的溫柔,一邊迷醉於他的俊美容顏無法自拔。
“砰——”
“砰——”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節奏了。
視線落在他好看的唇瓣上。
她小臉微微發紅。
目光往下移開了一些,卻不料。
她卻看到男人脖頸處凸起的喉結,墨色衣襟微敞領口處,露出的誘人冰肌。
沉穩禁欲,又撩人。
秀色可餐。
池酒酒不覺咽了咽口水,心思蠢蠢欲動。
下一秒,色令智昏。
她做了一個自己也想不到的動作。
她環著沈墨衿脖子的手用勁,將他往下一帶。
沈墨衿黑眸閃過一抹錯愣,不過他沒有反抗女人的動作。
“酒酒?”兩張臉貼近,他輕聲在她耳畔問。
池酒酒沒有回答,她拽著沈墨衿,一起躺在灰色簡潔的床上。
接著。
她使力將沈墨衿推了個轉身,空出其中一隻手,按住男人的胸膛。
把他摁壓在床。
她左手撐床,側著身子,女上男下的姿勢,欺身湊近身下被她“製住”的男人。
右手將自己滑落下來的發絲,撩到耳後。
白皙的鵝蛋臉往下壓。
她目光掃視著男人好看麵龐,最後停留在他微抿的唇瓣上。
寸寸貼近。
池酒酒丹唇剛觸碰沈墨衿冰涼的薄唇時。
她腦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動作戛然而止,茶色的眸子閃過一抹掙紮,收住繼續的想法。
她微偏開了頭。
不去看他的臉。
因為…
她剛起床,沒淨口,不能就這麼親他。
“酒酒……怎麼不繼續了?”沈墨衿眸色晦暗,聲音又啞又低沉性感,薄唇裡吐出幾個字。
他話中疑惑。
更多的是可惜和欲求不滿。
池酒酒目光落在沈墨衿的下頜處,“沒事。”
女人幾縷金色的長發,散落在沈墨衿的脖子上。
絲絲癢意傳來。
沈墨衿伸手將她的頭發撩走,接著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女人嬌俏臉上豐富的表情。
“酒酒不繼續,那我可不客氣了?”沈墨衿聲音低啞,伸出大手攬住女人的背,微微用力。
池酒酒一時不查。
被沈墨衿的力道一帶,整個人跌入男人懷中。
她臉頰剛好埋在他的鎖骨處,整個人,則是趴在男人身上。
冷冽的氣息。
淡淡的蓮香。
頓時縈繞在她的鼻尖,鑽進她的呼吸之中。
沈墨衿冷峻的臉越湊越近時,池酒酒突然閃過一抹惡劣的笑。
她避開他頸動脈。
張口咬住了他的白玉脖子。
“嘶。”沈墨衿倒吸一口涼氣,眸色詫異。
池酒酒咬人…可真疼。
不過他很快恢複神色,化為若無其事的樣子。
“還繼續嗎?”池酒酒甜甜開口,茶瞳幽幽地盯著沈墨衿的眼睛。
“繼續,又何妨。”沈墨衿黑眸直視著女人的俏臉。
低沉好聽的聲音,傳進池酒酒耳朵。
話裡的內容。
卻池酒酒愣了。
這有點不符合邏輯。
“大美人,你不怕疼嗎?”池酒酒低低問。
沈墨衿略微沉吟,語氣寵溺,“酒酒咬的,甘之如飴。”
看著他美色惑人。
對她一臉縱容的樣子。
池酒酒深呼一口氣,往後撤了撤,抓著男人胸前的衣襟,嘴上的話帶上幾分惱意,“可惡,大美人,你可不許勾我了。”
她撐著他。
欲從他身上爬起。
“哦,我怎麼勾你了?”沈墨衿聲音暗啞,黑眸卻噙上了幾分笑意,攬住池酒酒的背,不讓女人逃離。
也不管那隻撐在他胸膛上,將他衣襟弄亂的纖手。
克製住身體的異樣,他好整以暇看著她。
不是酒酒勾的他嗎?
“阿衿,彆鬨。”池酒酒甜糯話音中,語氣略帶無奈,居高臨下地,深深看了眼送到嘴邊的肉肉。
吃與不吃之間。
她心一橫。
繼續掙紮起身。
好在沈墨衿不再阻攔著她。
池酒酒起身時,看著男人身上被她弄出褶皺的衣襟,臉蛋微紅。
“酒酒,收拾一下,我帶你回沈家,大哥在等著了。”
沈墨衿從床上起身,閃坐到兩米遠的椅子上,正色對著床邊的池酒酒道。
池酒酒正在穿鞋,動作一頓,猶豫了下,問,“大美,……阿衿,你看我穿這身合適嗎?
還有,我頭發都亂了。
紅葉她倆都不在,我也不會紮複雜的發髻。
你找個人幫我?”
她必須提前適應喚他“阿衿”。
平日裡無所謂。
待會可是要見他大哥,和族中之人,稱呼上不能太過隨意了。
沈墨衿嘴角勾了勾,聽著女人口裡的稱呼煞是滿意。
看著她身上的淺綠法衣,已經散亂開來的長發。
他柔聲說,“衣服上不講究,我幫酒酒綰發。”
“你還有這手藝?”池酒酒先是驚訝,隨即小臉一冷,“說,跟誰學的?還給誰綰過頭發?”
池酒酒這架勢。
這語氣。
凶巴巴的。
好似下一秒就要生氣了。
“噗——,嗬…”沈墨衿掩麵笑出聲來。
“酒酒多慮了。”沈墨衿止住笑意,聲音清潤磁性,“你沉睡之時,我在書房看雜卷學習的。”
“哦。”池酒酒應了聲,那就好。
她望著男人的墨色長袍,靈光一閃,說,“阿衿,嗯…不如,我們換身情侶衣吧。”
稱呼換著喚著。
她居然很快就順口了。
沈墨衿挑眉,黑眸興趣盎然,“何也?”
池酒酒將鞋子穿好了。
望著他。
她緩緩解釋,“細說的話,可以分為很多種。
簡而言之。
就是同色係款式相同的衣服,或互補色,款式相襯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