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嘛,是幻鷹不好用了嗎?”池酒酒細眉動了動,略微驚訝道。
沈墨衿柔聲解釋,“幻鷹幻化的器物,大小受到限製,酒酒可以讓吟冥變長一些。”
“好。”
池酒酒伸出纖白的手,優雅地摘下耳墜吟冥,立馬讓吟冥變大為五米長的長劍。
“哐當。”
池酒酒把沉重的長劍,一點也不優雅地迅速丟到草地。
沈墨衿深邃的目光,停留在那躺屍的五米黑劍兩秒。
他性感的薄唇微張了張,待眼角餘光瞧見一旁笑意盈盈盯著他的人兒後,立即抿唇閉上。
沈墨衿:酒酒,其實可以不用這麼長的,三米便足矣。
池酒酒見男人略顯遲疑的樣子,鵝蛋臉笑得開花,茶色的眼瞳燦若星辰,“阿衿,怎麼啦?”
“沒事,酒酒躲遠一些。”
沈墨衿垂眸,釋放靈力勾住地上的長劍,手握劍柄,腳踏虛空,揮劍朝乳白色的靈脈劈下。
混沌之力裹挾著黑色神劍。
一斬,便帶著萬頃之力,將土溝中露出的靈脈,劃開了幾米深的裂縫。
一斬結束。
沈墨衿用神識探查了下,神色微凝,又繼續朝下揮出氣勢磅礴的二斬、三斬,黑色古樸的五米長劍握在他手中,並不顯突兀,反而增添了幾分清冷戰神的既視感。
“阿衿,可以了?”
三斬落下,池酒酒見沈墨衿從虛空中閃身回到草地,她便走了過去。
“好了,酒酒。”
沈墨衿微微點頭,好看冷峻的麵部輪廓對上池酒酒時,立即柔化了下來。
池酒酒對五米長劍清聲道,“吟冥,縮小回原樣。”
“咻。”
男人手裡握著的劍柄消失,一顆瓜子長短的迷你小劍,飛回池酒酒手心,池酒酒把劍鞘給小劍套上,而後輕輕掛入耳環上。
沈墨衿神識鎖定斬斷的靈脈,釋放混沌之力順著裂縫,將靈脈給挖了出來。
池酒酒瞅著挖出的靈脈。
仿佛看到了一條“五米長”的三峽大壩。
沈墨衿啟唇,“酒酒,把它放到天珠裡吧。”
“好。”
池酒酒用神識包裹住這個“靈脈大壩”,意念控製,把它往天珠裡丟,然而等了幾秒,眼前的乳白靈脈,依舊矗立在草地上。
“阿衿,送不進去。”
池酒酒試了很多次,都拿它毫無辦法。
沈墨衿沉吟了兩秒,想到天珠裡的限製,即無法將外界活物送入其中,靈脈能夠生長,看來是被天珠判斷為活物的一種了。
“酒酒,我先把它弄碎了,你再試試。”
沈墨衿從儲物戒,掏出一個中階防禦陣,將挖出的靈脈罩住。
緊接著。
他手上蓄積一團暴虐靈力,朝陣中丟去。
防禦陣逆向操作也是可行的。
“轟——”
防禦陣裡傳來一聲轟炸聲,陣內的大塊靈脈,瞬息之間被炸成無數碗口大小的靈石。
沈墨衿撤出防禦陣,“酒酒,可以了,你再試試。”
靈脈炸成碎片後。
就變成不能生長的死物了。
池酒酒用神識包裹住極品靈石小山堆,用意念把小山堆往天珠裡搬運,這下終於成功了。
池酒酒,“原來還是可以的嘛,就是多了一個步驟,麻煩。”
沈墨衿釋放靈力,將原本挖出來的草塊全部鋪回原位。
底下空洞的部分。
隨著時間的推移,會重新長滿靈脈。
他掃視了一眼,又在此處設了個禁製,免得宗門弟子,路過此地破壞了環境。
就在沈墨衿設禁製的時候。
鶴仙宗結界外,一道如流星大小一樣的幽光,朝池酒酒方向急速衝來,接觸到鶴仙宗護宗大陣結界時,居然無視障礙繼續前進。
池酒酒茶瞳全在沈墨衿身上,完全沒留意到背後的畫麵。
待沈墨衿察覺到空氣異常時。
已經晚了。
那道幽光,刹那間便沒入池酒酒體內,同時,一個刻著黑色暗紋的翡翠扳指,掉落草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酒酒,你怎麼樣?”
沈墨衿神色急切探入池酒酒脈搏,是他疏忽大意了,讓酒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遭到不明物襲擊。
“沒事,阿衿。”
池酒酒總感覺有個東西,鑽入了她體內,不過她倒是沒有任何不適感。
但身處自己的宗門。
還遇襲?
她有些懷疑,宗門防禦措施夠了嗎?
沈墨衿給池酒酒摸了一會兒脈,見她並無異常,心裡才微微舒了口氣。
視線轉移,他盯著快要和草地融為一色的翡翠扳指,狹長的黑眸閃過一抹戾氣,隨即伸手釋放靈力,將翡翠扳指拿到手上,神情不明地檢查了起來。
“阿衿,這是一個男士扳指啊。”
池酒酒目光,也落在了翡翠扳指上。
“阿衿,咱們宗在外惹了什麼仇家嗎?還是你有什麼未知的仇人?”
她非此地之人,也沒招誰惹誰。
就有點納悶。
沈墨衿抿了抿唇,“沒有仇家,具體原因待查明。”
他把翡翠扳指丟進儲物戒,得先安頓好酒酒,確認酒酒真的無事後,再查明真相。
“好嘞。”
扳指被收起來的瞬間,池酒酒突然感覺胃裡一陣不舒服,犯惡心,接著她控製不住地嘔吐了出來。
“嘔...”
沈墨衿微舒的神色,立馬一變。
他抬手便想著為池酒酒輸入靈力,又急忙止住,他如今的靈力,是純粹的暴虐靈力,隻能秒換成從儲物戒裡,掏出一顆丹藥。
“酒酒,先服下這顆丹藥。”
沈墨衿伸手輕輕順了順池酒酒的背,試圖讓她感覺舒服一些,大手再次探入她的脈搏。
“嘔~”
池酒酒隻感覺一陣難受,還好她進食的是靈食靈果,沒有惡心的嘔吐物,吐出的,都是還未吸收的靈果殘渣。
“好,......嘔.....”
池酒酒意念一動,拉著沈墨衿進了天珠裡。
來到海螺屋。
她坐到椅子上,朝著垃圾桶儘情嘔吐。
“酒酒,先服丹藥緩解。”沈墨衿伸手輕柔地拍著池酒酒的背,冷峻的麵龐滿是焦急和無可奈何。
他探了她的脈,沒什麼問題,就是正常的孕期反應。
池酒酒,“你先讓我,嘔....,讓我吐完。”
沈墨衿一臉心疼池酒酒,卻又無可奈何的時候,一道清冷淡漠的男音傳入他的識海中。
“把我的扳指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