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吹蠟燭!吹蠟燭!”
——呋——呋——呋——
蠟燭被吹滅,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孟遇東在短暫的黑暗中,再也壓抑不住眸底的翻湧情愫……
酒酒。
好久不見,很想……很想你。
“嗒——嗒嗒——!!”
室內燈驀然打開,眾人眯了眯眼,很快適應極強的光線。
孟遇東快速掩下眸中的情緒,微微轉頭,不再看池酒酒,保持不動聲色的樣子。
服務生小心翼翼將蠟燭拔掉,又默默地撤退,給千金闊少們騰出空間。
“吃蛋糕,笙笙來,刀給你。”
周笙把刀糕切下,第一塊遞給了池酒酒,又給自己來了一塊。
剩下的,服務生上場替其他人切好。
大家禮貌地將手中的蛋糕吃光,但是還剩一半的蛋糕,周笙閨蜜見狀壞笑,抓起一把,就朝周笙娃娃臉抹去。
周笙,“!!!婷婷彆鬨。”
“大家一起玩兒嘛——”
“彆弄到宮大小姐身上!”
原本因為池酒酒在場,千金闊少們不敢放肆玩鬨,經過周笙閨蜜這一出,氣氛霎時熱鬨了起來。
“啊啊——你竟然搞偷襲,過分,我滅了你!”
十餘人不顧形象地打成一團。
當然,都是避開池酒酒的。
孟栩欣也遭殃不少,除了孟遇東外,其他男士的西裝上,也沾了少許奶油。
十分鐘後。
激情亂戰結束,可憐的服務生們收拾好現場,遭殃的千金闊少們,紛紛上樓換裝。
餐廳裡,隻剩下孟遇東和池酒酒兩人。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酒酒。”孟遇東注視著池酒酒,唇瓣微動,低沉輕喚,語氣中帶上了不易察覺的溫柔。
池酒酒微微側頭,“怎麼了?遇東。”
孟遇東掩住眸底暗藏的東西,唇畔勾起,“酒酒,好久不見。”
池酒酒清甜笑道,“嗯,是好久不見,上次的事,謝謝你幫我澄清,我也沒來得及跟你好好道謝呢!”
孟遇東微微搖了搖頭,“舉手之勞罷了,酒酒過去七月裡,都是在海外忙碌嗎?”
池酒酒點頭,“對啊。”
孟遇東還想繼續聊什麼,樓上的千金闊少們,早已換好了裝,周笙對樓下兩人喊道。
“宮大小姐,孟三少,你們上來玩吧。”
兩人上樓後。
一行人已經坐在了桌遊區。
“光喝酒沒意思,我們得配合桌遊一起玩!”
“行啊!”
“宮大小姐,來來來,我們教你怎麼玩!”
池酒酒看著寬闊的桌麵上,早已堆滿了一堆卡牌,千金闊少們,大家圍著圓桌而坐。
池酒酒和孟遇東跟著坐下。
周笙開始細心地為池酒酒講解規則。
沒兩分鐘,池酒酒就明白了玩法。
“流浪者,須自罰三杯!先跟調酒師說好你們要喝的酒!”
“公主和王子,可以懲罰惡魔!並在下一輪中避免遭流浪命運!”
……
池酒酒陪他們玩了兩個小時,也喝了數杯酒。
孟遇東本想替池酒酒喝,但被她果斷拒絕了。
“不玩了,不玩了,大家歇會兒。”
除了池酒酒和孟遇東,其餘人都處於微醺狀態。
周笙笙幾個女生,坐桌遊區繼續攤著,闊少們則自嗨了喝了起來,沒一會兒便被服務生抬走了。
或許是喝多了,女生們的話多了起來。
周笙幾人看著池酒酒,想到不久之前的轟動全網的直播,有人忍不住開口問了。
“宮大小姐,你隱婚了嗎?”
池酒酒一愣,“呃,是的。”
孟栩欣心裡微歎,老弟沒戲了。
周笙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其餘千金也是同樣好奇。
到底是哪個人物,將宮氏集團董事長騙婚了?
那男人,有點東西啊!
不過,她們不好問出是誰,隻能旁敲側擊,問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以此滿足一下好奇心。
“宮大小姐喜歡什麼樣的啊?”
“除顏值,大家都知曉你喜歡頂級帥哥了!”
池酒酒想到沈墨衿之後會來到現代,他的年齡,長相與氣質,偏冷峻沉穩,她緩緩道,“我喜歡大的。”
此話一出。
千金們的表情亮了起來。
有的滿臉揶揄,有的捂嘴偷笑。
孟栩欣臉上,微微不自然地紅了起來。
衛婷羞澀答答說,“我,嘿嘿,其實我也喜歡大的……”
周笙對閨蜜輕咳了聲,“咳咳——!!”
池酒酒反應過來,茶眸哭笑不得,“大家彆誤會,我是說”我的隱婚對象,看起來比較成熟穩重。
衛婷眨巴眼睛。
她快速接過池酒酒的話,“宮大小姐,你不必解釋,我懂我懂,大家都懂!”
池酒酒臉蛋一紅,深呼吸……
忍住,越抹越黑,這沒法解釋了!!!
說她喜歡年紀大的嗎?
這本身就不對勁,老大叔,在富豪千金的圈子裡,根本就吃不香。
幾人不注意的時候。
除了“你隱婚了嗎?”那句問答,孟遇東沒有聽到外,千金們的談話,全被站在三樓欄杆處的孟遇東,聽得一清二楚。
“嗬嗬……”
酒酒……就因為這個原因嗎?
孟遇東想著女人話裡的內容,心臟驀然像如刀子使勁劃拉一般,絞痛窒息,又酸澀。
看著樓下,酒酒酡紅羞澀的模樣,他好想……好想殺了那個男人!
酒酒,我……不,不能再想了!
腦中不斷閃過一些畫麵。
孟遇東周身瞬間籠罩上了一層陰霾,深邃的桃花眼晦暗不已。
他瘋狂地壓抑著嫉妒發瘋的感覺,修長的手指攥握成拳。
“我小嗎?”
緊接著,孟遇東做出一個令人震驚的動作。
他垂眸,往自己下腹瞧去,落寞自嘲地喃喃,“酒酒,我也不小,你沒試過我,就斷言……”
原本極為猥瑣的一句低喃。
從孟遇東勾人心弦的花唇瓣中吐出來,卻如同一顆赤紅心臟,被人扔到臟兮兮的地麵,然後又被人用腳碾碎了一地的感覺。
孟遇東伸出掐出血的手掌,緩緩按向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
踉蹌轉身,朝休息區大廳的沙發,頹然坐下。
室內的闊少們,早已經鼾聲起伏。
半晌。
孟遇起身朝室外走去。
他站在漆黑甲板上,憑欄呆滯地望著漆黑的夜空,任由寒冷的海風,吹刮著他俊美的麵龐。
周笙幾個繼續喝了點小酒後,被服務生抬走。
池酒酒微醺,背著胖狐往甲板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