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即將身陷修羅場(1 / 1)

額頭相貼,眉間溫熱的觸感傳來,兩人呼吸交織著,眼眸微閉。

下一瞬。

池酒酒就成功入侵了沈墨衿識海,在一片汪洋大海裡,毛球顫顫巍巍的站在一根懸浮的枯枝上。

海麵波濤洶湧,白色毛球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它身上光滑柔順的毛發,沾了少許藍色海水,水珠順著毛皮滑落回大海中,蕩起微弱的漣漪。

“啾咪.....”

毛球小嘴裡發出奶脆的聲音,眼珠子朝上轉,似乎在尋找黑色大雕身影。

倏然,海麵上空一隻黑雕俯衝而下,朝著白團子的方向發出一聲鳴叫。

“酒酒,到為夫背上來。”

沈墨衿沙啞好聽的聲音從這片海域遠方傳來。

與此同時,黑雕也俯衝到了水麵上。

它展開的雙翼掠過水麵,碰上毛團子腳下的枯樹枝。

“啾咪.....”

毛團子眼珠瞅準了黑雕寬闊的背部。

黃色小腳腳彎起,奮力往上一躍。

接著毛團子像小炮彈一樣的,一秒飛彈到黑雕背部,連打了幾個滾才停下來。

就在魂體觸碰的刹那。

粉調屋子內,麵對麵側躺在床榻上額頭相貼的兩人,身體止住不住輕輕顫栗。

池酒酒被咬破皮的唇瓣,滲出絲絲血跡。

香甜的氣息縈繞在男人鼻腔。

沈墨衿全身血液仿佛被點燃了一般,沸騰不止。

“砰——砰砰——”

他的心跳如雷似鼓,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劇烈地跳動著。

沈墨衿的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

此時此刻。

沈墨衿的識海化身——汪洋大海,跟著掀起了驚濤駭浪。

兩人的魂體——白色毛球和黑雕,正在洶湧的海浪上歡快嬉戲著。

“嗯......” 突然間,沈墨衿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呻吟。

男人撩人至極的嗓音從外界傳入識海中。

池酒酒忍不住心生蕩漾。

“衿衿……”池酒酒輕喚著對沈墨衿的愛稱。

“嗯……”

神魂雙修帶來的感覺,遠比肉身糾纏更為敏銳。

當兩人的魂體嬉戲碰觸時,令人靈魂顫抖的酥麻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

沈墨衿如雕塑般的麵龐開始潮紅,身體仿佛中了春藥一般。

“撲通!”

情動持續片刻,毛團子忽然從黑雕羽毛上滑落。

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撲通一聲砸入洶湧的海水中。

嘩啦……

毛團濕透,眼珠子翻白。

幾個海浪拍打下,它那毛絨不沾水的身子被完全淹沒。

這一幕發生在零點幾秒間。

黑雕正眯著雙眼享受白團子的貼貼,等反應過來老婆已經掉了的時候……

毛團老婆已沉到了深深的海底,並漸漸脫離沈墨衿的識海。

毛團:已卒……

外界。

池酒酒心臟劇痛,沒捱住幾秒她人便昏了過去。

“酒酒!!!”沈墨衿暗啞焦急的聲音響徹這片汪洋大海。

“……”沒回應。

黑雕眼眸快速掃過海麵,見不到團子的身影。

它又鑽入海底探了一片,還是沒有。

“咳……”現實世界傳來女人的輕咳聲。

沈墨衿立即收回神識,狹長的黑眸猛地睜開。

目光看向懷中的池酒酒時。

卻突然瞧見她嘴溢出一抹鮮血,鼻息也異常微弱。

“酒酒!”

沈墨衿神色倏然一變,翻身坐起,隨即小心翼翼的將池酒酒放平躺好。

他迅速抓起她的手腕,食指和中指合並按向她腕間脈搏。

“心絞痛暈過去了?”沈墨衿眼尾的紅色淡了下來。

冥界.地藏宮。

無妄身披暗紅袈裟,手中緊握金色神秘法杖。

他雙腿盤起,宛如一座沉穩的山嶽端坐於黑席上。

他的對麵,兩位身著華麗黑袍的老者端正坐著。

他們分彆東閻與西閻。

東閻開口說道:“地尊,現在無間厲鬼和魔物已被抓回,十八層地獄也在修整中。

但剩餘的魑魅魍魎數量眾多,四處遊蕩於各個界域之間。

還望地尊帶著五千冥差,繼續前往各界捉拿鬼魅,避免出現更大的混亂。”

接著,西閻也附和道,“冥界就交給我們。

這次動亂造成的業障,預計十日後,冥界將遭受和百萬年前相當的業雨。

還請地尊儘快平息這場動亂。

在十日之內返回冥界,一起應對這場業雨。”

無妄微微頷首,“好。”

他的聲音不大,但蘊含的威嚴卻讓人不敢忽視。

東閻傳了個信號,很快大批穿著血紅冥差服的冥兵,整齊的等候在地藏宮外。

三人起身向門外走去,無妄行走在最前端。

正當他邁腿跨出門外的刹那,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出。

噗……

他修長的身軀微微躬起,眉頭蹙了蹙。

“咳!”

他取出手帕捂住嘴角,然而止不住喉間的腥甜,再次咳出一抹血。

小天姬……

無妄深邃的桃花眼閃過一抹寒芒。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努力壓抑住翻湧的氣血。

緩了兩秒後。

他眸光掃向地藏宮門外的一眾冥差,沉聲道:

“你們先把冥河的遊魂清理了,一個時辰後再來這裡。”

東閻和西閻瞅著無妄的狀態,猶豫了一下。

“地尊,你先休養半日?”東閻蒼老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關切。

“清理遊魂可以放緩幾天,抓回鬼魅雖迫在眉睫,但你的身體……”

無妄轉身往回走,對著發愣的閻君淡漠開口,“兩位閻君無需多言,本座自有分寸。”

他方才的傷。

是天命印記將小天姬所承受的疼痛,十倍返還給他的結果。

她受傷了。

無妄沉著眸子,伸手將宮門一閉,迅速取出麵具戴上和黑色鬥篷披好。

“如泣如幕,如念尋卿——”

伴隨著一聲清冽的吟唱,無妄的身影消失在地宮中。

海螺屋裡。

沈墨衿連續給池酒酒服下了幾枚極品丹藥,但仍不見床榻上的女人嬌顏舒緩。

酒酒暈過去後,五官都是皺起的,她口角不斷溢出血。

沈墨衿的心沉到了穀底,他從未這麼後悔自責過。

“小栩已經嘗試在殺神魚了,酒酒你堅持住。”

望著奄奄一息的人兒。

沈墨衿自責的同時,對天命印記生出強烈憤懣情緒。

對池酒酒的那個命定之人——恨不得啖食其血肉。

“彆碰她——!!!”

在沈墨衿焦急的等待中。

一道冷漠至極的聲音從海螺屋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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