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幾近失控(1 / 1)

花戎抬頭看了一眼,整個人畏怯地躲進殷姨身後。

銀狐麵目表情,雙瞳冷淡地鎖死在女人身上。

近前,一把就扣住了她的腕骨,把她扯進了懷裡。

花戎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他深深吻住。

男人手臂使了狠勁,用儘了全身力氣那般,將她摁在懷裡。

他眉頭狠狠皺起,不是淡淡的桃香味,而是竹蘭幽香。

好在,沒有其他男人的氣味。

這幾日,他的人天天跟著昭明還有墨淵、墨乾,都沒發現花戎的蹤影。

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他們這幾日都沒和花戎在一起。

可,即使如此,即使他嗅覺靈敏,但是想到彆人可能碰她,摸她,內心瘋狂的占有欲,讓他幾近失控。

他粗壯的胳膊緊緊勒在她腰間,纏著她親了好一會才鬆口,垂著眉眼,極力壓製噴湧而出的怒意。

黑眸深沉,像危險又冰冷的深潭,隻有細碎的光亮,在表麵淺淺浮動。

“花戎。”

他音色極啞,這幾日花戎不在,他感覺心臟仿佛被掏空一樣,空空蕩蕩。

他沒日沒夜地找她,快瘋了。

接到風信趕來的時候,他整個心都是懸著的,直到看到這個小小的人兒,心才落了地。

男人深深看著懷中的女人。

她不高興地嘟著嘴,小小聲地數落他,說他一點也不溫柔,把她嘴唇都親麻了。

粉嫩嫩的小臉氣得鼓鼓,清澈的水眸裡有淺淺的漣漪,控訴人的時候也漂亮得緊。

“這幾天你都去哪了?”

“我到處找你。”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聲音很小,試探的話一點一點模糊在喉嚨裡。

害怕聽見不想聽的,又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想知道她這幾天吃得飽不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被欺負,在哪裡洗的澡……

花戎哼哼了兩聲,回答得非常乾脆:“我被囚禁在一個院子裡,那個院子外圍設有陣法,不過,都是些小兒科的玩意。”

她傲嬌地昂著頭,彎彎的小鹿眼裡都是得意:“我悄悄破了陣法,在山上玩了好幾天都沒被發現。”

男人臉色變得很難看,半張著嘴,好像失去說話的能力一樣,半晌沒有出聲。

銀狐本來就比她高了一個頭有餘,這會,她又撇著頭不看他,根本沒發現他眼裡的光,正在慢慢變暗。

“說來也奇怪,我被昭明帶到這兒以後,就再也沒有看見他,隻有一個啞女成天跟著我。”

“一天到晚沒人和我說話,我快無聊死了,還好,我在山上晃蕩的時候遇到了殷姨……”

“晃蕩?”

男人音色低啞得讓人心尖發顫,炙熱的呼吸噴在她耳朵,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下。

聰明如她,她馬上發現了男人生氣的點。

銀狐真的是太愛生氣了,哪怕她第一時間澄清她雖然這幾日都住在外麵,但都很乖很乖,沒有和其他男人講話,他還是有新的東西可以生氣。

要論生氣,她前幾天的氣,還沒消呢。

她不開心地蹙起眉尖,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盯著他,哼哼唧唧埋怨:“前幾日你說不管我的那件事,我還生氣著呢。”

“而且,你怎麼這麼笨,我都被抓走老半天了,也沒見你來救我。”

“你是不是貪生怕死,是不是不想管我,是不是想我死了以後另找新歡?”

“就是這樣的,肯定就是這樣的,從認識我的第一天起,你就看不上我,不喜歡我,隻是覺得我有一點好看而已。”

“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歡我、在乎我的,你和其他人一樣,隻是對我有所圖而已。”

……

花戎的嘴像小喇叭一樣,吧啦吧啦說個不停。

邊說邊在肚子裡給自己點了個讚,在道德製高點把男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覺真好。

男人給她一頓嘰嘰咕咕的話給罵懵了,氣得說話帶笑:“我看不上你,還對你有所圖?”

這麼個自相矛盾的話也隻有蠢媳婦說得出口。

他冷靜一下,馬上就回到了剛剛生氣的點,捏住她下巴,冷冷地問:“你既然解了陣法,為什麼不馬上回家。”

本來要脫口而出的“我找你都快找瘋了”,出口就成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他自來有些放不下臉,也說不來那些肉麻的話,他也不想讓花戎覺得他特彆在乎她。

他害怕花戎知道他很在意很在意她以後,愈發不在乎他的感受,不聽他的話。

花戎接得很順,看他的眼神也很坦誠:“那個山,它外麵也是有陣法的,是很厲害的,我解不了的。”

“直到,我碰到能解陣法的殷姨,才逃了出來。”

男人沉默地看了她好一會,才臉色緩和地親了親她的嘴,回了句:“嗯。”

花戎見男人臉色好了,臉鼓得更起勁了。

好了,男人氣消了,現在,該輪到她生氣了吧。

銀狐去捉她的手指,她很快收起了手,嚴嚴實實藏進了袖子裡。

她是個很小氣很記仇的人。

而且,她現在已經會煉丹畫符賺錢,再也不怕離開男人會過不好。

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得過且過,對男人的冷漠睜隻眼閉隻眼了。

她要大聲地把心裡的委屈說出來,每件事情都要說得清清楚楚,讓她心裡舒服了,才會回去。

她想要明明白白地活著,有骨氣地活著,不想再過以前那樣稀裡糊塗的人生。

花戎抬起頭,小小的眼睛努力睜起嚇人的弧度,臉上有些緊張的紅:“我不和你走,我氣還沒消呢。”

說完,她推了推男人,小步跑到道邊,一屁股就坐在了樹墩上。

看男人有些發愣,又把兩隻腿也蜷了起來,哼哼地撇過頭。

側著的臉在白亮的光照下,鼓得像個剛出爐的肉包子。

白白軟軟,很圓的弧度,粉嫩嫩的唇瓣還嘟得老高。

男人勾起唇角,慢慢走過去蹲下了身,聲音有些懶散:“你想要什麼?”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花戎看出了他眼裡的戲謔,很硬氣地說了句:

“我自己會賺錢,彆想用東西收買我。”

“我要你認認真真地解釋,反省,懺悔,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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