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也被手下拖了回來，他直接把帕子丟在他臉上。
“刑天，知法犯法，你可認？”
“哈哈哈…你還是小時候可愛，現在一點也不可愛。”
說到小時候，陸成晏感受到沈灜身上的怒火直衝天際。
下一秒，沈灜就拽著刑天的衣領，一字一句道:“你這個老不死的，你還敢提小時候？”
“哈哈哈哈，沈灜，你小時候可真的聽話。”
刑天的話再次激怒了沈灜，臉頰直接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牙齒掉落在地，他沒有在笑了。
陰森森的望著沈灜。
沈灜望著他變臉的瞬間，心裡彆提有多開心了，冷笑道:“您都老了，還提以前。”
把人推開，嫌臟似的接過黑鬼遞來的濕巾，仔細擦拭著手指。
“哈哈，沈灜你還是像你母親，太心軟了。當年你要是一槍打死我，你兒子也不會出事了。”
刑天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貪婪，癡迷，瘋狂，都展露出來。
沈灜冷漠瞥了他一眼，“當年沒殺你，是我的錯，但現在…”
伸手搶過陸成晏手裡的手槍，扣上扳機，抵著他的腦袋，在他耳邊低語，“你等著被槍斃吧。”
而陸成晏再次無語，兩次了，兩次從他手上搶東西。
“我，沈灜，飛鷹小隊隊長，現在擊殺犯罪者刑天。”
話音落，槍聲和刑天的聲音同時響起。
“等一下！”
“砰！”
子彈擦著刑天的臉頰飛過，留下鮮紅的血液。
刑天心裡後怕，差一點他就死了。
“你們不想知道‘冰花’的疫苗成分嗎？”
沈灜轉著槍，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示意他繼續說。
刑天見沈灜還能溝通，眼神閃躲一下後堅定道:“‘冰花是從北極冰山提取出來的病毒，它的疫苗成分很複雜，我需要時間。”
又是“哢嚓”一聲，槍口直抵著刑天的額頭。
“敢跟我玩拖延時間這一套？先送你下去見閻王爺好了。”
沈灜的聲音從開始的玩味到現在的不耐煩，煩躁的想要直接開槍崩了刑天這個狗雜種的腦袋。
刑天大吼:“紙筆！我寫出來！”
陸成晏轉頭對著黑鬼道:“副駕駛麵前的抽屜，有A4紙和鋼筆。”
黑鬼趕緊打開，拿出了紙和筆。
刑天見此:“……”
誰車上隨時備著紙和筆，陸成晏到底是乾什麼的？
沈灜見刑天吃癟，彆提多開心了，接過紙和筆，親自給他鬆開了手，然後左手直接給他開了一槍，動彈不得。
“啊啊啊！”
刑天這次叫出來淒慘痛苦哀嚎的聲音。
讓沈灜的心情舒暢不少。
把紙和筆遞到他麵前，望著刑天痛苦憤怒，憎恨的眼神，他勾唇一笑，“寫吧。”
刑天咬著牙接過紙筆，手和腳的痛意不斷席卷全身，他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哆哆嗦嗦的。
“認真的寫好。”
沈灜看著歪七扭八的字，皺眉。
在沈灜的督促下，刑天寫完了一整頁，才寫完。
沈灜接過來查看，一一閱覽，看到最後，眼睛猛縮。
這是真的！
“阿晏，給你，現在送去郊區的研究院。”
陸成晏接過，拿著紙帶著自己的人就離開了 剩下的他知道，這屬於國家軍隊的機密，他不能聽。
沈灜見人離開了，讓人把廢了一隻手和一條腿的刑天拖上麵包車，他坐在了一側。
車子緩慢行駛，山路崎嶇，車子老是抖來抖去，搖晃的厲害。
刑天被搖的這裡撞一下那裡撞一下，到地方的時候，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
“老大。”
“老大。”
沈灜每路過一處，手下打招呼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刑天感覺自己要疼暈過去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給他取子彈包紮傷口，彆死了。”
沈灜吩咐完，就離開了治療區。
接到線人的情報，白鈺的車子被撞翻，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他抽著煙，望著月亮逐漸被烏雲遮住，風雨欲來，吩咐身邊的人:“黑鬼，讓青鬼去查白鈺的下落。”
“好。”
黑鬼立馬去傳達了。
剩下沈灜站在山頂之上，風呼嘯而來，煙霧也隨風而散。
婕妤，再等等，等到我把敵人全部抓到，我就去陪你。
——
陸成晏把紙張送到了研究院，裡麵的人員，睡覺都不睡了，直接起來研究這份一毛疫苗的真假。
陸成晏坐在邁巴赫後座上，影五也打完電話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陸爺，查到了，影十被攻擊的車子翻了，但人不見了，影十和影四的手機打不通。後麵跟著的兄弟都說，車子翻了，第一時間停車下車去查看兩人了，前後不過三分鐘，人就不見了。”
陸成晏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手指滑動在平板上麵，看著地圖中表示的河流，“我記得那邊不是有江嗎？”
影五一秒讀懂陸成晏的意思，“您是說，影十他們很可能跳江逃生了？”
“不一定，也有可能，被抓了，然後走水路。”
“知道了，我這就讓兄弟們去排查各個渡口碼頭，水路。”
陸成晏點頭，影五立即給兄弟們發消息。
“放出消息，誰有‘白鈺’的消息，重金酬謝。”
“好。”
影五看著手機裡的消息，扭過頭來看向陸成晏，“陸爺，京城的研究團隊抵達機場了。”
陸成晏一聽，剛想說自己沒有叫研究團隊過來，轉念一想，他奶奶給他發了消息說，派了專家過來，應該就是這批了。
“好，安排好安保人員，務必讓專家們抵達這個研究院。”
“同時，也核查所有他們的身份信息。”
“好的。”
影五又去交代人辦這件事。
“陸爺，我們現在去哪？”
“去案發現場。”
影五驅車前往影十他們翻車的地點，陸成晏望向窗外，離研究院不遠，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佝僂著背，並且少了一隻手臂的老夫人，被一位少女攙扶著，小心翼翼往裡走。
他沒多想，也隻當是研究所後麵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