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妙妙對於飛劍研究不精,所以麵對劍修造詣頗高的曲紅靈,明顯處於下風。
但她有個仙子,可以當作弊器。眼見自己比試不過,於是耶律妙妙偷偷將一把小匕首遞給仙子,讓其在外麵飛來飛去,乍一看就像是一柄拖著流光的飛劍。
薑守中看出了端倪,正要開口,被耶律妙妙踢了一腳。
少女呲著小虎牙一臉警告,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做出一副你敢多嘴,我就揍你的“凶惡”表情。
薑守中無奈,笑著作罷。
二女驅動著自己的飛劍,不斷朝著車窗外的樹木攻擊,看誰削的樹最多。
沿途好多樹木遭了殃,狼藉一片。
結果沒有任何意外,作弊的耶律妙妙自然是贏得了勝利。
“哎呀,某人的禦劍能力也一般般嘛。”
耶律妙妙伸了個懶腰,姣好的纖細腰肢繃出一道優美的誘人曲線,感慨道,“妹妹永遠都是妹妹,跟姐姐沒法比,下次姐姐我得多讓讓了。”
望著對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曲紅靈很不服氣,沉聲說道:“敢不敢再次比劃一下?”
“算了算了,再輸你就要哭了。”
耶律妙妙擺手拒絕。
曲紅靈秀眉一蹙,怒聲說道:
“要不打個賭,你贏了,我以後永遠叫你姐姐,在家裡地位你比我高,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若輸了,那就反過來,如何?”
耶律妙妙美眸一亮:“可以啊。”
兩人擺好架勢,再次比劃。
隻是這一次,耶律妙妙剛召喚出小妖,就被曲紅靈一把抓住手腕,當場抓了現行。
“好你個妙妙,我就知道你在耍詐!”
曲紅靈氣的咬牙切齒。
被抓了現行的耶律妙妙訕訕一笑,隨即嘟囔道:“這本來就不公平嘛,我從來沒修行過禦劍之術,怎麼可能贏過你。”
“那你也不能耍詐啊。”
曲紅靈氣憤道,“小薑哥哥就曾經告誡過我,做人應該坦坦蕩蕩。也虧他沒看到,否則肯定鄙視你。”
一聽這話,耶律妙妙頓時樂了。
她瞥著正在低頭研究《萬象森羅大法》的薑守中,笑靨如,“夫君剛才都看到我作弊了,但他沒提醒你,說明他也希望我作弊贏。”
“什麼?”
曲紅靈看向男人。
薑守中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我沒看見。”
耶律妙妙冷哼道:“那你發誓,你若是撒謊,就……就讓妙妙永遠離開你。”
呃……
薑守中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到這情景,曲紅靈紅了眼眶,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小薑哥哥,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望著少女委屈巴巴的憐人模樣,薑守中頓覺頭大,趕緊說道:“我看是看到了,不過……欸對了,紅兒你不是很喜歡那個仙子嗎?妙妙,把小妖給紅兒玩玩。”
“憑什……”
耶律妙妙本想拒絕,但看著曲紅靈委屈落淚的模樣,自知理虧的她隻好悻悻然拿出仙子遞給對方。
之前曲紅靈確實數次想要把玩小妖,但都被她拒絕了。
這次就當是表達歉意吧。
曲紅靈小心翼翼的接過小妖,俏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看到對方變臉如此之快,耶律妙妙忽然覺得不太對勁,仔細一複盤,總感覺自己被忽悠了。
她抬頭盯向薑守中,試圖看出些什麼,而男人隻是低頭研究功法。
耶律妙妙撓了撓頭,隻當是自己多想了。
曲紅靈則偷偷對著男人眨了眨眼,薑守中裝作沒看到,隻是無奈微搖了搖頭。
原來第一次比試時曲紅靈就發現了耶律妙妙作弊,本想著拆穿,但少女卻忽然藏了心思,打算借此機會要來對方的寶貝小妖玩玩。
於是故意演了這麼一出戲。
再加上她和薑守中夫妻那麼久,早就默契。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想法。
薑守中拗不過這丫頭,隻好配合了一出。
望著耶律妙妙鬱悶的模樣,薑守中心中說了聲抱歉,也不禁感慨紅兒這丫頭真的是個小妖女,總是不經意間埋下小心思引誘彆人上當。
……
黑夜中,一隻體型頗大的蝙蝠悄無聲息的於樹林間穿梭,遠遠跟在兩輛馬車後麵。
若仔細看,這隻蝙蝠竟是一個男子。
男人身上披著一件黑色類似於鬥篷的東西,蒙著臉,隻露出一雙冷銳的眼睛,於暗夜裡熠熠發亮。
男人便是仙師身邊的護衛幽影。
因為鎖空禁製的原因,他無法像平常那樣在高空飛行,隻能低空借助樹木來隱藏自己。
即便條件惡劣,但他自信這世上沒有幾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他就像是一隻影子,藏在幽暗裡的影子。
不過剛才看到馬車內突然飛出兩把飛劍,著實讓幽影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被發現了,急忙扯開距離。
直到發現是對方在玩鬨,才鬆了口氣。
通過這兩把飛劍,他大概探出了馬車內幾人的修為。
後麵的馬車內,有兩個女子。
一個受傷很嚴重,修為一般,也就是二品武夫。
而另一個雖然無法感知其修為,但偶然看到對方縫製衣物,大概率隻是普通女子。
畢竟哪個正經的修士高手,會做女紅這類手工活?
唯一有威脅的便是前麵的馬車。
之前遊胖子一戰,可以確定那位白衣少女為入聖境界修為。而方才禦劍能力,能估算出那紅衣少女為天荒境的修為。
至於馬車內的男人,暫時還不好判斷。
這也是幽影一直不敢出手的原因。
人的命隻有一條,行走在江湖之中,但凡有一點疏忽就會丟掉性命,哪怕修為再高也要謹慎。
當初能重傷天青府府主冷朝宗,也是精確評估了對方實力後才敢出手。
正在思索之際,遠處天空一道亮光倏然劃過,轉瞬即逝。
幽影明白是趙誌擎他們已經埋伏在了前麵,於是稍稍拉近距離,將目標鎖在第二輛馬車上。
他有著自己的盤算。
倘若馬車內的那男人是個深藏不露的超級高手,他也能及時將後麵馬車內的二女給劫持,在威脅對方的同時,給自己創造撤退的機會。
……
車廂內。
倚靠在車壁上閉目假寐的獨孤落雪,微微睜開眸子。
她抬起如蔥根的手指,輕輕搭在繡針上。
繡針開始顫鳴。
不過女人看了眼已經睡著的譚雙雙,猶豫了一下,將手指從繡針上挪開,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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