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方旬靠在駕駛位上,“你不信我。”
這話篤定,倒不是在問她。
晏方旬也明白了,許鈞跟她說,當初分手,有不得已,她也是有幾分不信的。
安寧覺得,這是他的手段也好,其他也罷,都無所謂。
“其實,你信不信的都無所謂,安寧,首先我是個人。”他說,輕輕俯身,然後看著她的眼睛。
安寧翻了個白眼,“你不說你是個人,我以為你狗?”
他伸手去捏她的臉,“我的意思是說,我是個人,就有人欲,有些人努力工作,是為了財富,是為了想要匹配更好的女子,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我跟你過過一段時間,我為了這個妥協,奮鬥努力,與那些人,都沒有區彆,我要的就是你,就這麼簡單。”
“是,你那天說的很對,你不要自以為是的對你好,安寧換句話說,如果你舅舅當初在香城做手術時,知道你為了讓他好好的,跟了我,你舅舅會怎麼想,他心裡難不難過?”
“你……在強詞奪理!”
“我沒有,我在說事實,好,當年的那種情況,我跟你說了,哪怕我們一起騙了我爺爺,他就會一定相信嗎?如果他不相信,我要怎麼辦?他輕而易舉,讓你毫無防備的就去了想去的地方?所以,你的假設不成立。”
“晏方旬,你這就是狡辯!”
“是,我在狡辯,我也是真的不敢讓你涉險,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都不可能有,何況我根本沒有把握的時候。”
安寧後續的話,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我知道的你的好,也知道,你其實與誰在一起,都能活的很幸福,這個人不一定是我,所以那個選擇,我不後悔。”
安寧心口一緊,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啞口無言了。
你看,彆人言之鑿鑿的,是可以話都說不出來的。
好半晌,安寧才又說,“怎麼,你現在有把握了?”
“對,有把握了,養你還能養得起,去泉城之前,我讓景然給景家遞過話。”
如果不用賣女兒,就能夠得到合作上的幫助,景家又不傻,自然樂意為之。
之後,媒體又放出他病重的消息來,老爺子找了過去。
“我現在已經徹底脫離他的掌控了,算是我的目的達成了,其實在四年前,江南問過我,我始終沒有鬆口,做過一次,沒有把握,不得不分手的事情了,沒有十足把握,實在不敢與你承諾。”
晏方旬沒有辦法告訴安寧,當年他跪在晏家,懇求離開晏家時,老爺子不肯,他的絕望的。
那種滋味,他不願意再去嘗。
他在晏家,活的多少有些透明,他其實都無所謂的。
可是安寧不同,她真的很好很好。
如果因為他,出了事情,那要怎麼辦?
“我現在目的達成,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你了,你……再考慮考慮我,其實,我比那個秦敘要更適合你一點。”
安寧歪頭,“你哪裡比他合適?”
“我自然是哪裡都比他合適了,安寧你還是喜歡我的……”
安寧輕嗤一聲,“我喜歡你狗嗎?”
“至少……身體是喜歡的,這也算是優勢!”他說。
安寧不可置信,“你的臉皮呢?”
“要你,要什麼臉皮,寶貝。”他一邊說,一邊去親她的耳朵,“安寧,你言而無信好幾次了……再不給我一口糖,我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