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翎見過楊師叔,見過陸師伯。”一臉風塵仆仆的許幼翎對二人行禮道。
“幼翎?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兩人見狀全都驚喜萬分,扔下正在廝殺的棋局迎了上來。
許幼翎莞爾一笑:“剛剛進的城。”
“那小子呢?怎麼沒見他和你一起過來?”陸衍關心道。
許幼翎搖了搖頭:“他並沒有和我們一起回來。”
“沒回來?他去哪了?”兩人追問道。
隨後許幼翎便把她離開華城後所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兩人說了一遍。
自從她和老吳發現石安轉道往東後便讓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局麵。
可天無絕人之路,正在他們一籌不展時,正好遇到了一支萬金樓的商隊朝幕國深處進發。
兩人見狀二話不說就上前亮明身份以求幫助。直接在商隊中就得到了三人接下來一路的補給。這才讓他們得以把跟蹤繼續下去。
可跟著跟著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石安轉道後便再沒有停下。而且從他行進的方向判斷他這次所要前往的目的地竟然是華城。
推斷出這個結果後三人都感到大為錯愕。但仔細想想也明白石安為什麼會有恃無恐了。
這家夥在跟他們玩時間差呢。甩掉小五和小六後他雖然轉道來了幕國。可隻要他最終還是去了華城便不會有人懷疑到他身上。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繼續以老吳同門的身份潛伏在方諾身邊。
雖然老吳識破了他的想法,但現在又產生了新的問題。那就是現在就把他攔下拷問,還是將計就計放他進華城?
老吳傾向前者,而許幼翎則傾向後者。
“不能讓他去華城。萬一這家夥在華城裡應外合陰咱們一把可就麻煩了。公子的前車之鑒不能重蹈。我們不能放任這樣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待在身邊。因此我建議在他趕到華城之前就生擒他。然後抓他回去後再慢慢審問。”老吳如是說道。
而對於這點許幼翎卻有不同看法:“我記得方諾曾經和我說過,陰謀之所是陰謀,那是因為陰謀完全見不得光。因為一點見光所謂的陰謀也就不攻自破了。現在石安已經暴露在我們麵前,可他卻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如今敵明我暗,正是我們可以擅加利用的地方。”
“生擒他固然不難。可就算我們擒下他後吳爺你又能確定能從他口中撬出我們想要的情報?更何況他來幕國這事雖然可疑,但歸根到底我們也沒抓到什麼確鑿的證據。事後他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搪塞過去。與其如此倒不放長線釣大魚。相信在我們的密切監視下他早晚會露出馬腳。擒住石安不是目的,揪出他背後的人才是重中之重。”
隨後兩人又唇槍舌戰一番後,終究采納的許幼翎的方法。其實說服老吳的並非是什麼大道理。而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開槍動作。
“吳爺,他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間,你要是覺得他真是個威脅,隨時可以一槍嘣了他。”
在絕對的武力光環加持下。老吳也就不再糾結了。
因此他們便跟著石安前後腳進了華城。石安上午到的。他們則是傍晚入城的。
兩人剛一回來,許幼翎就來麵見陸衍兩人陳訴要害,而老吳則拎著兩瓶好酒去找石安過招去了。
聽完許幼翎的講述,兩人全都震驚不已。想不到她和方諾離開的這些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也就是說景國和樂國都有參與這事?”楊津星麵色陰沉的問道。
許幼翎先是點了點頭再搖了搖頭:“兩國雖然都有關係。但總得來說也不能全算到兩國頭上。至少景國的蕭沐衡對此是一無所知的。哪怕方諾當著他的麵砍了他兒子也沒見他放個屁出來。至於樂國的黎泰為什麼會攪合進來現在也無從考證了。反正偌大的黎家現在已成過眼雲煙了。”
陸衍微微頷首:“那個叫石安的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金鏟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留這麼一個隱患在身邊確實不是長久之計。”
“陸師伯放心,幼翎既然敢放他進來,就有把握掌控他的生死。再說華城現在除了楊師叔的應龍軍將士外便再無其他百姓了。一個這樣準軍事化的空城他能翻出什麼浪花來?總不能還有人敢這個時候來攻打華城吧。要是這樣的話那幼翎就真就無話可說了。”說罷她還瞅了一眼身旁的楊津星。
楊津星聞言嘴角一勾:“哼。我離散穀雖然久不出世。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叫囂的。若是真有人皮癢想來試試應龍軍的斤兩,那師叔手下的兒郎們是求之不得。”
許幼翎見激將成功也就不再多言,而是轉言道:“剛才我進來時看到城內零零散散有不少為著軍服的生麵孔,那都是些什麼人?”
“你說他們啊?那都是八國來的使臣。”
“使臣?這不會又是假冒的吧。”許幼翎問道。
“不會,這次都是貨真價實的使臣,不但個個懷有國君信函,而且有不少人你應該也是認識的。”楊津星語氣輕鬆的說道。
“哦?還有我認識的?”
“彆的我不知道,但睆國來使你肯定見過,畢竟他們都是參加了爵位拍賣的。”
許幼翎思索片刻就明白楊津星說的是誰了:“莫非是拓跋友榮?”
“就是此人。她到華城都快半個月了,趕都趕不走。”
許幼翎輕蔑一笑:“隨她去吧。隻要不鬨事,她愛待多久待多久。”
楊津星聞言不由狡黠一笑:“你就不打算去見見老朋友?”
“我和她不熟,就更彆說什麼老朋友了。”
“是嗎?小天師這段時間可是有事沒事就往她那跑呢?我還以為你們之間很熟呢。”楊津星笑道。
許幼翎聞言臉都黑了:“正陽?正陽去找她乾嗎?”
楊津星攤了攤手:“事關小天師的私事師叔就不好過問了。你說是吧。陸師兄。”
“咳咳咳。”陸衍一臉尷尬陪笑道:“嗬嗬,算是吧。”
許幼翎當即就緊了幾下拳頭,隨後對兩人抱拳一禮道:“幼翎有些乏了,就先行告退了。”說罷也不等兩人回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許幼翎一走陸衍就指著楊津星說道:“你啊你,還真是看熱鬨不怕事大。小天師這下可算是被你害慘了。”
楊津星攤了攤手道:“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咱倆跟過去看看?”
“得了吧,老夫可沒你這麼惡趣味。”陸衍一臉嫌棄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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