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卿將這邊的事情交代完畢後,就聯係了吳倩去了醫院。
從時間來看,現在的宋焰秋估計已經慌了了,不是在醫院裡大罵醫生的無能,就是在向自己的父母訴苦。
畢竟,那可是一條手臂啊!
沒了知覺後,和殘廢有什麼區彆?
這種驕橫慣了的衙內,遇到這種權力都沒辦法的解決的事情,一定會慌張。
現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著領導的電話。
果不其然,蘇曼卿在走後的半個小時內,就有七八個電話打了進來。
有市委書記趙新國、市紀委書記管虎,組織部部長侯占軍、縣委書記嶽博文等……
這些人的電話,他一個也沒接。
因為這些人的份量,還不夠。
或者說,這些人還無法讓他“低頭”。
半個小時後,省紀委書記劉青山的電話打了進來。
自從認識劉青山後,今天的電話,估計是最多的。
“老師!”
程竹接通了電話,一臉恭順的喊了一聲。
“嗬,我還以為你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那怎麼敢,我之前不接他們的電話,隻是為了抬高身價而已。”
“你這個皮猴子,倒是實誠!”
“在老師麵前,我一貫是實話實說的。”
“行了!彆在我這戴高帽了,我就問你一句,宋焰秋的手臂,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打麻了他一根筋而已!隻要他每天來我這一趟,十幾二十天後,就能好!”
劉青山沉默了一會,略帶遺憾的問道:“就十幾二十天?”
一聽這話,程竹自己都笑了。
原來,老師也覺得這件事可以利用一把,隻是這時間有點短而已。
“其實,老師希望他麻多久都可以,手法和時間,我都是可以調整的。”
“好小子,你給我的驚喜真的越來越多了,這種古老的手法都會啊!”
程竹笑道:“老師,您隻要不覺得這是我在給您添麻煩就行。”
“麻煩?什麼麻煩?這不叫麻煩,這叫機會!”
劉青山的話,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直接。
如果熟悉劉青山的人就會發現,今天的他,比起之前任何時候,都要興奮。
這種情緒的外露,在他這種人身上,極難遇到。
劉青山等了一會,好奇的問道:“你小子,我都說了是‘機會’,你怎麼不問問這個‘機會’是什麼啊?”
程竹語氣恭順的說道:“老師,您口中的‘機會’,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我現在隻想做好您交代給我的事情!”
“你小子,沉穩的讓我有點害怕啊!”
“老師,隻要您願意,我永遠是您手中最鋒利的矛!”
“哈哈……”劉青山那爽朗的笑聲在聽筒中回蕩:“你這話,就不怕曾鴻升聽到,他嫉妒嗎?”
“老師,我和鴻升書記之間,更多的是親情。”
親情?
這兩個字,用在兩個不同姓氏,不同年級,不同級彆的人身上,是那麼的紮眼。
可劉青山並未反駁。
雖然說,在體製內,最沒用的是感情,可最值錢的也是感情。
人與人之間的情義,真的是很難用話語來描述的。
曾鴻升和程竹之間的事情,他算是半個經曆者,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是最讓他羨慕的地方。
他與曾鴻升相識多年,又是至交,可如果讓他像程竹那樣不顧一切的去救人。
他做不到。
他之前去平城,是為了老領導給的任務,更是為了能夠更上一層樓。
說到底,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在考慮。
可程竹呢,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拚著得罪權貴和黑、道的風險,毅然決然參與到了這場營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