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斷河身形忽然凝滯,旋即從眉心到下頜顯現一道血線,那血線不斷向下延伸,旋即轟然裂開,血水噴灑出來,混合著密密麻麻的、數不清的各色蠱蟲。
【你殺死了古斷河(七階蠱師),獲得點數650000】
方才還在營帳中運籌帷幄的古斷河,還在為自己的英明決策沾沾自喜的古斷河,就這樣死了。
他高大的身軀直接被一刀豎劈開來,裂成兩半。
寄生在他體內的蠱蟲因為宿主死去,言靈消散,而慌亂掙紮,沒頭蒼蠅一般在地上的血水中不斷蠕動。
那場麵太過刺激,看得蕭素塵一陣反胃,差點當場就吐了出來。
吱吱吱!
七絕蜈蚣興奮地飛出,快速收割著蠱蟲的精華。
這些都是古斷河精心培育的蠱蟲,蘊含精華非同小可。
“蕭閣主,你這養氣功夫還得練啊。”
陳長帆斜睨了後者一眼,顯然是對於方才後者險些沒憋住笑而有些無語。
“不好意思啊,剛才真的沒忍住。”蕭素塵訕笑兩聲,看向陳長帆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意。
想不到陳長帆就帶著這麼幾個人,一路摸到敵方大營,如此還如此乾脆利落地直接將古斷河斬首。
這份謀略,這份膽識,他不得不服。
隻是這家夥是不是有點太過狠辣了一些,這麼近的距離之下,陳長帆居然選擇的是一道將古斷河豎劈成兩半。
而距離對方不足一米距離的他倆,直接不可避免地被來了一個狗血淋頭。
陳長帆抹了把臉,滿手血汙。
他想著對方好歹是七階蠱師,若是無法一刀斃命,還會引來更多的麻煩,索性就豎劈下來,就不信對方還不死。
現在看死是死的挺徹底,可也是弄得有點埋汰。
“本來還想拎著這家夥的頭顱出去,讓那些教眾直接繳槍投降,現在看……拎是拎不出去了……”
就在陳長帆為難之際,營帳被人掀開,幾個司命一臉惶恐跑來。
“教主,不好了!我們的大營被人奇襲了……誒?”
那些人看到地上被劈成兩半的教主,又看向滿身是血的陳長帆、蕭素塵二人,頓時大驚失色,雙腿忍不住打顫。
教主被殺了?
而且,看起來似乎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這兩人得是什麼實力?
七階?八階?
“爾等速速束手就擒,我陳長帆向來宅心仁厚,不殺俘虜!”
陳長帆大喝一聲,立刻有一半司命跪地投降,還有幾人想要反抗,被陳長帆操控斬月刀瞬間取了頭顱。
“還有誰想抵抗?”
話音落下,人頭骨碌碌滾落的聲音響起。
那幾人的頭顱滾滾落地,哪還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隨著特種小隊的作戰成功,陳長帆等人直接奪了敵營,同時也算是正式接管了這玄淵郡的所有權。
他感覺虎軀微微一震,道道淡紫龍氣從四麵八方而來,紛紛沒入他體內。
陳長帆仿佛看到了自己身後有一道龍形虛影又壯大了幾分,旋即一股莫名的爽意襲來,直接從尾椎骨竄到了天靈蓋,讓他渾身一陣酥麻,好不痛快!
“這就是疆域擴大,龍氣入體嗎?”
在龍氣沒入體內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便直接湧入了一些信息,讓他立刻明悟過來。
如今,自己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掌控了永州四郡,從疆域的麵積來說,如今的永州掌控者,已經從寧王轉換到了自己。
雖然說自己並不能真正取代寧王,可僅僅是從龍氣的角度來說,如今永州已經是陳長帆的疆域了。
新王登基,自然有識相的龍氣來賀,他體內的龍氣頓時壯大了一倍不止。
“鹿神曾說過,吸納足夠多的龍氣之後,會自然體會到龍氣的好處……”
陳長帆默默感應著體內的龍氣,忽然生出一股無所不能之感。
確切的說,就是在自己的“疆域”裡,他擁有著最大的視野,最高的權柄。
他眼皮一眨,下一刻便看到了行進在古道上的清河軍,他甚至能夠看清軍士們的容貌,甚至能看清他們身上的甲片。將視野縮小,他便可以看到長長的軍隊,甚至能看到古道的另一側,由巫神教教眾組成的守軍,正嚴陣以待。
畫麵一變,他又看到了永新街的小院,本來還在沉睡的蛟龍忽然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向四周,但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於是換了個姿勢,又繼續呼呼大睡。
意念微動,他看到了水泊郡那寬廣又清澈的湖泊,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麵,有蟲鳴起伏,風聲簌簌作響。
畫麵再度一變,他的目光落入黑山,他看到一道清麗絕美的人影獨立,胡綺似有所思,看著遠處的林海怔怔出神。
他收回視線,暗道一句牛逼。
“這就是龍氣的統禦效果,在我的疆域中,我想看到的、聽到的,我就能看到、聽到,我想去的地方,也可隨意抵達。”
陳長帆意念一動,身形出現在數十裡之外,身形懸浮在半空之中,俯瞰下方,宛如神明。
“快看,天上有仙人!”
“那……那不是咱盟主嗎?”
清河郡的軍士率先發現了陳長帆的身影,領頭的嶽靈霏也是看著半空中的那道身影,一時間竟看得癡了。
與此同時,對麵的巫神教守軍也發現了淩空而立的陳長帆,紛紛驚駭不已,士氣都隱隱有些騷亂起來。
“他……他好像真的在飛……”
“這還怎麼打?投降算了!”
就在此時,半空中的陳長帆嘴唇微動,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無比地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古斷河已被我斬殺,巫神教總舵也已淪陷,爾等速速束手就擒,我陳長帆不殺俘虜!”
話音落下,雙方軍中皆是嘩然。
清河郡這邊是意外驚喜哦,沒想到還沒開始打呢,這對方就不攻自破了,這下可以直接收繳戰利品了。
玄淵郡這邊則是一臉懵逼,他們的確是接到軍令要求死守古道,可已經許久都沒有軍令再度傳來,這也使得眾軍士們心生疑慮。
莫非真的如陳長帆所說,古教主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