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言重了,王爺身份尊貴,小心謹慎一點終歸是好的,”顧幸直接搬出了祖製,古玉堂隻能賠笑道。
周全帶人衝進眼前府邸約莫半盞茶的時間,便大步走了出來。
後麵還跟著一群相貌清秀的年輕女子,以及一群帶甲之士。
不等顧幸詢問,古玉堂急忙解釋道:“這群婢女是臣特意精挑細選出來伺候王爺的。”
“王爺莫看她們年輕,但一個個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心思也靈活,定能伺候好王爺。”
“這群士卒,也是臣精挑細選出來保護王爺安全的。”
“古大人你是在與本王開玩笑嗎?”
顧幸麵色一冷:“本王此次來訪泉州不是郊遊,是受陛下之令前來賑災。”
“你如此做派成何體統,速速將這群婢女撤了。”
這若是被傳回了長安,自己非得被言官給彈劾死。
古玉堂為難勸說道:“王爺賑災歸賑災,但身邊總不能連個使喚丫頭都沒有吧,要不臣撤走一部分,留下兩個心思敏捷者?”
“全部撤走,”顧幸冷著一張臉,丟下一句話,直接移步進了府中。
顯然很是氣憤。
全程沒看那群侍女一眼。
“古大人,逍王殿下好像不吃你這一套啊,”顧幸身影消失,倪翰林對古玉堂麵色譏諷道。
古玉堂依舊麵帶一絲笑意:“倪刺史想必是誤會了什麼。”
“本官之舉完全是儘自己臣子本分罷了,並無它意。”
“是嗎?”
倪翰林嘴角輕笑轉身離去。
“大人我們?”一眾女子被趕了出來,此刻一個個麵帶一絲恐慌的看著古玉堂。
古玉堂沒有言語,隻是不滿的揮了揮手。
一眾侍女心中立即長舒了一口氣,行禮快步離去。
“古大人,王爺的安危自有我們禁軍負責,這群士卒就請古大人帶回吧,”這時禁軍右衛副將洪飛躍開口道了一聲。
抬手一揮,五百禁軍立即動了起來,將整個府邸外圍,圍得水泄不通。
至於內部的護衛,依舊是由周全與劉子冠帶人護衛,禁軍無顧幸命令,都不能私自靠近。
“古大人那我們便先行告辭了,”一眾文官組成的巡察欽差禦史朝古玉堂行禮道。
“諸位大人先進府休息半日,傍晚本官於天香樓為諸位大人接風洗塵,”古玉堂看著眾人回禮道。
“古大人客氣了,”眾人一陣寒暄,進入了府中。
“大人,這逍王殿下雖說年幼,但看今日表現,恐怕不是一個善茬啊,”四周外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全是古玉堂一黨的。
古玉堂一旁,一名身穿從四品官服的男子低聲開口。
“一個黃口小兒罷了,即便有些城府,又能有多深?”古玉堂收回目光,眼中滿是不屑。
“回府!”隨即打馬回府,眼中滿是孤傲之色,全然不複剛才麵對顧幸時的那種謙卑之感。
……
噠噠噠……
“哎,這特麼怎麼弄啊?”
此時府中顧幸手中拿著一封密信,一手下意識的放在一旁的桌麵上,有節奏的敲擊桌麵,使得桌麵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此時被顧幸敲擊的桌麵也放著好幾封散亂的信件。
眼前還站著數名官員,不過卻不是此次三司衙門的話事人,全是小透明的那種。
周全與劉子冠也站在一旁。
顧幸輕歎一聲:“古家治理泉州多年,對泉州官場的掌控不容小視啊。”
“這倪翰林都來泉州擔任刺史多少年了,這局麵居然一點沒打開,還隱隱約約有種被架空的感覺。”
顧幸此時查看的信件,乃是大周影衛暗中探查到的一些關於泉州的消息。
這裡的影衛,並非是泉州影衛司的影衛,而是顧幸在得知自己欲要前往泉州賑災,第一時間從長安調過來的。
長安影衛秘密從長安出發,一路皆是快馬,連驛站都不入,直殺泉州地界,比顧幸提前十多日便入了泉州。
探查到了不少消息,今日顧幸進入泉州,便第一時間送到了顧幸手中。
讓顧幸對泉州的整體局麵,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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