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獨眼?”
“那會是誰?”
刀疤臉一臉的疑惑。
劉子賢見狀眯了眯眼,朝刀疤臉勾了勾手指:“過來老夫告訴你。”
“何人如此膽大包天,”刀疤臉將臉湊了上去,認真道:“竟敢設計陷害老爺你,老爺你說,屬下這就召集人手宰了他。”
“啪!”
刀疤臉話音剛落,車廂內一道響亮的耳巴子聲便響了起來。
“啊!”刀疤臉一聲慘叫,摔倒在車廂內,趴在地上抬頭滿臉驚恐地看著劉子賢。
劉子賢氣呼呼的說道:“老夫讓你去查,查,知道查是什麼意思不,若是老夫知曉是何人所為,還需要你去查嗎?”
“是是是屬下知道,屬下這就去徹查此事,”刀疤臉麵色驚恐道。
劉子賢見狀氣紅的臉頰,這才逐漸恢複正常。
開口道:“回去之後,你立即準備千石糧食,明日與此番朝廷趕赴泉州的欽差對接,將其捐贈給他們用於賑災。”
“屬下去?”刀疤臉表情一愣:“此事可是彰顯老爺善事之舉,老爺不親自出麵嗎?”
“善事個屁,”劉子賢罵了一聲道:“這千石糧食不過是為了今日之事,向逍王賠罪罷了。”
“還老夫親自出麵,老夫是誰?”
劉子賢自嘲道:“平日裡在泉州城,見到那些官員,老夫都得撿好聽的說,去見一尊王爺,老夫算老幾啊?”
自嘲一番之後,劉子賢又特意交代道。
“你去千萬彆說多了,就說此事乃是劉宅治下不嚴出了歹人,竟敢昧著良心勾結大周蛀蟲克扣災民糧食,老夫心中有愧,特意再次捐贈糧食千石。”
“是,屬下明白,”刀疤臉點了點頭。
隨即麵露一絲猶豫,目光看向劉子賢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屁趕緊放,”劉子賢不滿道。
刀疤臉下意識地環顧了一眼四周,才壓低聲音附耳說道。
“老爺剛上麵傳來消息,朝廷用來賑災泉州的一批物資,預計五日後,便會抵達泉州,上麵要我們想辦法將這批物資給劫了。”
“劫……”劉子賢兩眼瞪大,驚呼出聲,又猛地緊閉嘴巴,一臉震驚地看著刀疤臉。
“你確定?”
“屬下親自接到的消息,”刀疤臉愁眉苦臉道。
“他們瘋了嗎,”劉子賢表情驚恐。
刀疤臉道:“屬下也認為他們瘋了,朝廷賑災物資可是有軍隊護送,哪是那麼好劫的。”
“你懂個屁,”劉子賢低聲怒罵:“我們平日劫持一下過路商隊,隻要不鬨得太凶,不對其趕儘殺絕,我們對朝廷的威脅便隻是一處讓他們頭疼的匪患。”
“他們大軍壓境,我們帶領兄弟們跑了就是,但若是敢對朝廷賑災物資下手,此舉無疑是與朝廷撕破臉皮,是造反,朝廷豈能輕饒我等。”
“若是這樣還能任由我等逍遙法外,朝廷臉麵何存。”
“老爺我們都落草為寇了,天天和朝廷對著乾,這還不是造反嗎?”刀疤臉認真道。
“滾!”
此話一出,劉子賢差點氣到吐血,怒斥道:“老子當年也是瞎了眼,這麼多兄弟,老子當年為何要選你跟著下山呢?”
刀疤臉脖子一縮,身體朝後靠去。
片刻之後又湊了上來小聲道:“老爺哪咱們到底是劫還是不劫,畢竟是朝廷的隊伍,若是要劫,屬下得提前做一下部署才行。”
“劫個屁,這死誰愛找誰找,老子不去,”劉子賢聲音低沉。
“好呢,屬下懂了,”刀疤立即點頭道。
“你懂個屁,”劉子賢抬頭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隨即招手道:“附耳過來。”
刀疤臉聞言頓時麵色一垮,抬手捂著剛才被打的左臉:“老爺你手勁忒重,能不能不打臉,踹屁股行不。”
劉子賢聽聞此話,閉了一下眼,約莫數息時間過去之後,才再次睜開。
強壓心頭怒氣:“過來,不打你,老夫吩咐你一件事。”
“好呢,”一聽不是要揍自己,刀疤臉這才湊了上去。
“啪!”
下一刻一道響亮的巴掌聲再次在車廂內響起。
“老爺不是說好的不打臉嗎?”刀疤臉捂臉滿臉委屈地抬頭看向劉子賢。
“抱歉沒忍住,”劉子賢胸口上下起伏,再次招手:“附耳過來,這次真不打你。”
刀疤臉內心緊張地湊了上去,劉子賢這次真沒打,壓低聲音開始吩咐事情。
“行,屬下明白了,”刀疤臉聞言點頭說道。
“嗯,去吧,千萬彆動腦子,老夫怎麼吩咐你就怎麼做就是,”劉子賢情緒逐漸恢複正常。
“屬下明白,”刀疤臉一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從車廂中退了出去。
刀疤臉退了出去,車廂內隻剩下劉子賢一人,耳邊傳來陣陣車輪碾壓地麵的聲音,嘎吱作響。
劉子賢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歎息一聲,眼底滿是愁容。
……
“劉子賢此人今日你們也看到了,感覺此人如何?”另一邊顧幸等人打道回府,顧幸語氣淡然道。
“城府極深,此人不簡單,”三人沉思片刻,都察院官員柳正陽道。
“臣附議,”另外兩人跟著附和。
“此人確實有點意思,”顧幸跟著點了點頭。
隨即扭頭對劉子冠道:“對此人展開一下詳細的調查,本王要知道他的全部,尤其是他從泉州消失的那幾年的全部信息。”
“是!”劉子冠輕聲應答。
“來人本官要見王爺,帶本官去見王爺,人呢,都聾了不成,本官說本官要求見王爺。”
天色漸晚,泉州知府古玉堂自從被顧幸下令從天香樓帶走之後,便被禁軍直接押送到了顧幸目前居住的府邸中。
也不知是顧幸授意的還是禁軍故意為之,堂堂一州知府,既然被粗暴的關進了柴房當中。
隨後門窗一關,便再無下文。
一開始古玉堂對此雖內心極為不滿,但還是非常有傲骨地忍了下來,陰沉著一張臉站在柴房中,彰顯自己一州知府的傲氣。
古玉堂原計劃是打算就這樣站到顧幸來找他的,古玉堂相信自己堂堂一州知府,無論如何,逍王也不可能真的將自己關押在此。
無非就是太子與古家這層關係,逍王想要敲打敲打自己。
還想在顧幸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傲骨。
結果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天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來了。
但莫說逍王殿下了,既然連給自己送水送飯的下人都不見一個。
全程讓自己乾巴巴的站在柴房當中。
古玉堂此刻是站著腳酸腰杆痛,還饑渴難耐,終於忍受不了朝外大聲喊道。
“來人本官要見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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