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我想殺人(1 / 1)

從夜郎朝堂上走下,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濃重的黑雲曾經在大周頭上落下暴雨,今次,卻以更加狂暴的姿態,向著夜郎侵襲。 惴惴不安的朝臣開始擔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對朝堂之上的黨派紛爭更感恐懼,紛紛上書皇速立新主。 年老的皇帝雖然已經雙眼模糊,而他的心反而是清明的,內侍官念了十來份折子,都是在呼延厲和呼延庭之間爭來爭去,可想而知皇帝的心情。 呼延庭才剛有乾綱獨斷的姿態,卻先是在大周的計劃受到摧折,多年臥底毀於一旦。後是自己內部之亂,左膀右臂竟然自生摩擦。 最後呼延厲遇刺的事竟然也隱隱約約指向了他,往日明麵依附的朝臣若不是態度更加堅定,便是迅速與之撇清關係。 就如安亦修所預料,果然皇帝對呼延庭不滿,幾日宣呼延厲伴駕,更有皇妃乘機在旁吹枕頭風,呼延厲的勢力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有所擴大。 黨爭漸漸浮上了台麵。 而龍丘墨實在膽大包天,明明知道這一切的源頭,竟然還敢將主導者帶出來大搖大擺地入樓喝酒。 他們入的是清風樓,龍丘墨又懷疑上了這個地方,甚至懷疑起安亦修來大周就是為了攪亂朝綱的。 但是安寧邦又不傻,更不是賭徒,怎麼可能將這樣一件事交給安君義的兒子?任他犯險? 所以想來想去,似乎也隻有安亦修那個來解救寒風的理由還勉強能夠成立。 但安亦修一定還有其它幫手,否則呼延厲是怎麼遇刺的,呼延庭可從沒派過人刺殺。 “你為什麼一定要懷疑我?”安亦修卻歎道:“呼延厲和呼延庭鬥得兩敗俱傷,對大周是有好處,但對其它人就沒有好處了嗎?何況我並不出門,如何傳遞消息?” 除了三皇子呼延厲,還有個二皇子呼延慶,雖然這個二皇子就是個膿包。 龍丘墨也有些疑惑,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搭著安亦修的肩膀來個“哥兒倆好”的姿態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說得的確有道理,黨爭一起,太子地位動搖,有哪個皇子不像插一手?但是……” “但是什麼?”安亦修問。 “但是,”龍丘墨將酒碗放在他麵前,“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的突破口在你身上。” 安亦修的冷汗都要出來了,麵上卻冷笑道:“你打算灌醉我?” “酒後吐真言嘛,”龍丘墨皮笑肉不笑道:“你自己喝,還是我灌?” 安亦修靜靜看他良久,直接拿起酒壇子往自己口中倒,一壇兩壇還不覺得什麼,六壇七壇之後安亦修便有些失態了。 見他臉色潮紅,打了個酒嗝,連坐都有些坐不穩,龍丘墨又端著碗等了半晌,才淡淡道:“為何要來夜郎。” “找人……”安亦修掐著自己的大腿,“找寒風……我的朋友。” 龍丘墨笑了笑,沒有說話,等過半晌,見安亦修就要睡下,突然又問,“你為何要來夜郎。” 安亦修猛地驚醒,卻還是道:“找人……” 他本就是來找人,但是找的人很多,不止寒風,還有很多……不能說。 安亦修乾脆一頭嗑在桌子上,不敢讓自己沉沉睡去,擔心自己會在無意識間說胡話,但又十分想睡死,這樣就不用麵對龍丘墨了。 龍丘墨好整以暇地站起身,突然將他的椅子踢開,安亦修冷不防在地上一摔,抬頭看著龍丘墨,表情略顯茫然。 “你來夜郎做什麼。”龍丘墨毫無波瀾地繼續問道。 安亦修咬了下舌頭,還是道:“找寒風……” 龍丘墨蹲了下來,抬起他的手臂,撕開了那包紮過的傷口,按住結痂的地方,微微一笑,“你來夜郎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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