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丁春秋
“真的嗎?”蘇星河欣喜若狂地問道。
“這是自然,為民除害,對江湖中人來說並不是職責和義務,而對於我們來說,就是職責和義務。是由朝廷賦予的職責和義務。”楊盤說得十分直白,江湖中人行俠仗義,即不是義務也不是本份,沒有人能夠道德綁架說哪個武林高手一定要為民除害。
嚴格來講,江湖恩怨,其實也應該是朝廷管轄的範疇,隻不過朝廷沒有那強的力量來控製江湖而已。
這可是高武世界,又不是無魔世界。
無魔的科技世界,憑借著朝廷的管控能力和槍杆子,任何江湖恩怨都能夠管,區彆隻是想不想管而已。
“那真是太好了。”蘇星河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朝廷的力量原本是這麼地溫暖。
天龍世界的武林,黑與白還是比較分明的,名門正派都有自己的營生,並且基本上做到了一個正派應有的表現。至少不會表麵上名門正派,背地裡男盜女娼。
這會讓一個門派聲譽儘失,名譽掃地。
少林玄慈方丈就是一個非常鮮明的代表,因為這位方丈的作為,少林聲譽大受打擊,到了南宋之時,少林就封山不出了,因為沒臉見人啊。整個武林以全真為首,五絕崛起。
北宋武林的江湖中人,三觀是十分明確的。
蘇星河分心太多,學藝不精,對於三笑逍遙散或許給些時間倒是有些希望能夠破解,但短時間之內,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玄難大師隻能夠等死。
蘇星河將玄難大師迎入聾啞穀,這個時候來的武林人士也有一些了。
就在此時,一陣口號喊得震天響:“星宿老仙,法力無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星宿老仙,法駕中原,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星宿老仙,法力無邊,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這麼囂張?”馮征手扶官刀,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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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你被捕了,束手就擒可以枉開一麵。”楊盤上前幾步,攔下了星宿派那些人。
“什麼人,竟然敢如此和星宿老仙說話。”摘星子站了出來,十分狗腿地問道。
突然一道光芒閃過,摘星子的喉嚨處插著一柄飛刀。
“呃,呃,呃……”摘星子痛苦地抓著喉嚨倒了下去,一臉後悔的表情。
“本官在抓捕犯人,任何人阻攔,罪加一等,就地處死。”楊盤從懷裡拉出了一排飛刀,上麵已經少了一把飛刀,還剩下十一把。
“上,我們人多,他隻有十一把飛刀,怕什麼?”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
楊盤當即拔出了三把飛刀,隨手一擲。
三把飛刀,各自呈弧形飛行,劃過一個又一個人的喉嚨。
眨眼之間,除了抬轎子的四人之外,其他星宿派弟子全部死光。
“哦,差點忘了,這些星宿派的人個個都是奸邪妖人,還是殺光了乾淨。”楊盤點了點頭述說道。
在場所有武林人士都覺得心中一涼,不自覺地狂吞口水。
四個抬轎子的苦力,把轎子一放,轉身就跑。
丁春秋隻能夠從轎子裡走了出來,氣勢穩定地說道:“你是何人,竟然殺我星宿派這麼多人,簡直是不把我丁春秋放在眼裡。蘇星河,他就是你請來的幫手嗎?”
“丁春秋,這位是朝廷六扇門的總捕頭,楊大人。今天就是你授首之日。”蘇星河開口道。
“蘇星河,你竟然違誓說話了,哈哈哈,今天你聾啞穀可是逃不掉雞犬不留的下場啊。”丁春秋怕什麼?要知道他本身就是弑師之人,這樣的人收徒弟會教給徒弟真本事嗎?
事實上地上的那些徒弟,根本連他皮毛本事都沒有學到,他們的死根本不能證明什麼。
這些廢物,隨便一個三流先天都能夠收拾他們。
所以,對於楊盤能夠全滅這群廢物,他一點兒也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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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死到臨頭,你還在這裡囂張,看來你真的是不將本官放在眼裡啊。”楊盤冷哼一聲,拔出了一把飛刀,恐怖的殺氣凝聚於飛刀之上。
丁春秋這個時候也感受到那股驚人的殺氣,不由得認真地看了楊盤一眼,開口道:“閣下究竟是何人?”
“六扇門總捕頭,楊盤!”楊盤淡淡地說道。
“奪命書生?!”丁春秋這個時候想起了中原江湖最近出了一個能夠與北喬峰、南慕容相提並論的年輕高手,就是奪命書生。
“正是楊某。”楊盤點頭道。
“你竟然會當了朝廷的走狗,真是丟儘我等江湖中人的臉麵。”丁春秋對於向朝廷投誠的武林中人的態度也是大部分武林中人的看法。
“楊某出身楊家,乃大宋開朝楊老令公之後,本身就是大宋貴族,何來朝廷走狗之說?”楊盤反駁道,這話說得沒錯,楊盤的出身,先天就是朝廷的人,這個誰都沒有辦法說什麼,所以自然不存在朝廷走狗之說。
隻有那種本身和朝廷無關的武林中人投靠朝廷才能夠被稱之為走狗。
“沒錯,我家大人乃楊氏後人,忠烈之後,你們有何資格指責我家大人?”馮征和孫遠站出來,大聲喝問道。
這是來自祖輩的驕傲,哪怕是手下也是餘有榮焉!
丁春秋和在場的武林人士皆無法反駁,人家本來就是朝廷的貴族,為朝廷效力天經地義,何來走狗之說?
況且,大宋開朝之時的楊家,抵禦外族,一門忠烈,哪怕是武林中人也是個個敬仰。原本興盛的楊家現在已經風流雲散,徹底沒落了下來。
現在楊盤出來,重震家族聲威,有何不可呢?
這等忠烈之後,任何武林中人都要敬仰三分,沒人能夠說楊家之後是朝廷走狗。
這就好像射雕之時,楊鐵心已經沒落成了山村獵戶,不也一樣受到當時武林中人的敬仰和禮遇嗎?
這就是祖輩的榮耀和餘蔭。
楊家在宋朝,就是有這個份量,無論是誰,提到楊家將,也隻有豎著大拇指稱讚不己,心中不自覺地就會對其景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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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廢了丁春秋
“接招!”丁春秋突然攻了過來,先是一把毒粉散出,一股慘綠色的霧氣漫延。
楊盤收了刀,大聲喝道:“有毒,你們退遠點!”說完,一掌拍出,掌風刮起,將霧氣反吹了回去。
丁春秋也同樣雙手一縮一伸,雙掌拍出,強悍的內力噴薄而出,毒霧又被反吹了回來。
而且還範圍還在擴大。
這個時候,在一旁看戲的武林人士也不得不趕緊躲得遠遠的,丁春秋的毒太可怕了,他們可不想嘗試。
就在此時,慕容複到了。
“公子爺,你看!”風波惡指著楊盤和丁春秋說道。
“兩個都討厭,同歸於儘最好。”包不同撇了撇嘴,小聲說道。
慕容複看著楊盤也不禁露出了厭惡之色,如果楊盤隻是武林中人,哪怕是武高強於慕容複,慕容複也不至於會如此鮮明地厭惡他。
畢竟武林之中,武功高強者多了,要是個個都去嫉妒到厭惡的程度,慕容複還談何複國理想?
慕容複厭惡楊盤是因為楊盤投身朝廷,清掃慕容世家近九成的綠林道勢力。
一個想複國,一個效力當今朝廷。立場天然對立,注定隻能是敵人,不可能是朋友。慕容複這才會如此鮮明地表達自己對楊盤的厭惡之色。
當然,這個表情一閃而逝,這點城府,慕容複還是有的。
丁春秋見對方內力竟然與自己不相上下,不由得驚訝無比,隨後一揮袖,整個人突然衝進了毒霧之中。
眨眼之間,又出現在楊盤麵前,揮舞著羽扇,朝楊盤攻來。
“拳傾天下!”楊盤握拳而舉,拳架一擺,左拳一個下壓。
那強絕天下的拳法順勢轟出。
經過世界規則的加持放大之後,恐怖的拳頭,仿若擊破天穹,毀滅萬裡江山一般,勢不可擋,可怕無比。
丁春秋也同樣不敢大意,這等拳法拳意,實在是天下少有。丁春秋幾十年苦修的星宿毒掌也是全力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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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掌交擊之下。
四周衝擊波掃過。
“轟——轟——”
巨石化為齏粉,幾十棵四人環抱的大樹,被連根拔起,地麵好像被犁了一遍。兩人交鋒為中心,四周呈現出一個圓形的大坑。
丁春秋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被他強行咽了下去。
“好拳法,到老夫了。看老夫的化功大法!”丁春秋狂笑著喝道,他對自己的化功大法有著絕對的自信!
數十年來,江湖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栽倒在他化功大法之下,成就了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大名。
可謂是威震江湖數十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要不是顧忌天山童佬,丁春秋何故縮在星宿海幾十年,基本上很少入中原?
一股奇異的內力,竟然在消磨和清洗楊盤的真元。
不過可惜,楊盤的內力如同鋼鐵一般,豈是普通的磨坊能夠磨碎清洗?
“怎麼可能?”丁春秋震驚無比,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加大內力,加快運轉化功大法,都無法磨去對方的內力分毫。
對方的內力,真的堅固到無以複加。
“你的內力怎麼會如此精純?!”丁春秋從來沒有見過,更從來沒有聽說過,誰的內力能夠練到如此精純的程度!
這簡直就匪夷所思。
化功大法不起作用,隻有靠用毒了。
於是,丁春秋忽然之間,對著楊盤,嘴吐毒煙。
丁春秋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的江湖經驗還是嫩了,豈不明白,何為不達目的,不擇手段?你中了我的毒姻,真可謂是插翅難逃啊!”
“丁春秋,你在得意什麼?就憑你這三腳貓的毒,也能夠奈何得了本官?”楊盤冷笑一聲,忽然之間拳法變成了擒拿手。
丁春秋一驚,不禁心神震動。
趁此時機,楊盤一把抓住了丁春秋的脈門,另一爪捏住了對方的肩膀,一用力,捏碎了丁春秋的肩骨。順勢一滑一折,丁春秋的一隻左臂頓時被廢。
“啊——”丁春秋慘叫出聲,手骨儘碎,痛徹心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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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依法施為,拿出丁春秋右臂,再一次粉碎了對方的右臂。
隨後一個前空翻,翻到了丁春秋的背後。
丁春秋條件反射性地一腳朝後踢出。
但他馬上就後悔了,可惜,後悔已經晚了。楊盤一個側身,雙手做爪狀,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丁春秋的這隻腳,內力一吐,雙手用力一抓一折,隨後一掌拍在了大腿根部。
“哢嚓”一聲。
“啊——”丁春秋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楊盤做完這些還不夠,繼續施為,同樣廢了丁春秋的另一隻腿。
威名顯赫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便成了這般下場,讓人唏噓不己。
“楊盤,你有種就殺了我,殺了我!”丁春秋倒也硬氣,愣是沒有求饒。
畢竟是武林之中少有的高手,內力之深厚,能夠與楊盤對拚十幾息而不落下風的丁春秋,其內力尤在,哪怕四腳被廢,他也沒有性命之憂,依然吼得如此生龍活虎。
“本官是朝廷命官,抓捕你進京自然是為了審判你之惡行,要殺也要等審判之後再殺,你不用著急。”楊盤淡淡地拍了拍手道,“來人啊,把他拖過去,看好他。丁春秋可是一個不小的籌碼呢。”
蘇星河大笑道:“哈哈哈……蒼天有眼,丁春秋,你這個弑師叛徒,終於遭到了報應,真可謂是蒼天有眼啊。”
幾十年心劫,在這一刻解開,蘇星河肩頭的壓力一減,整個人都不由得有些放縱,說著說著,老淚縱橫啊。
“沒有錯,丁春秋幾十年來,作惡多端,這一次終於是有了報應,實乃武林之福啊。楊少俠真是為整個武林除一大害啊。”其他旁觀的武林中人也在一旁稱讚道,不少人都由衷地高興。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善惡到頭終有報,丁春秋今日便是你報應之時。”玄難大師欣慰地說道,雖然他早已經將生死置之肚外,但能夠看到仇人授首於前,也不禁老懷安慰,心裡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