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珍瓏大會
在一處隨意搭建的小茅屋裡,楊盤正在審問著丁春秋。
丁春秋全身的瑣碎玩意兒全被楊盤給搜了出來,然後更是讓人找來了幾大桶熱水,讓人給他衝洗了一番,算是消了消毒。
“丁春秋,三笑逍遙散的解藥呢?”楊盤開口問道。
“沒有解藥。”丁春秋硬氣地說道。
楊盤朝旁邊兩個看押的捕快使了個眼色,隻見其中一人伸腳往丁春秋斷腿上用力一踩。
“啊——”丁春秋慘叫了起來。
“把解藥交出來,你也少受些痛苦,何樂而不為呢?”楊盤開口問道。
“沒有解藥!”丁春秋抽吸著空氣,痛苦又猙獰地回答道。
“好,夠種!現在我算是明白當年無涯子為何要收你為徒了,果然是心性堅韌之輩。”楊盤點頭稱讚道。
“你是如何得知無涯子那老賊?”丁春秋意外地問道。
“本官乃朝廷命官,逍遙派之事在江湖上固然隱蔽,可卻瞞不了朝廷的耳目。不要忘了,朝廷才是這整個大宋的主人。”楊盤笑眯眯地回答道,江湖中人總是笑傲王侯,不把朝廷放在眼裡。
事實上,朝廷才是天下的主人,這一點兒沒有人能夠反駁。
當年趙匡胤能夠憑借一雙鐵拳平定五代十國,在慕容龍城、段思平等天下頂尖高手的競爭之下,奪得天下,坐上皇位。
趙氏皇族絕對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現在皇宮之中,還有修煉葵花寶典近乎天人妙境的頂尖高手存在。
換算一下,就相當於大周世界的大宗師強者。
而如今的武林,宗師境就足以縱橫武林,所謂的天龍四絕,慕容博、鳩摩智、蕭遠山等人也不過才宗師後期而已。
楊盤雖然不知道趙氏皇族的武學傳承為什麼會中斷,但這並不代表皇室就沒有控局的能力了。
光是一門《葵花寶典》,就可以想象一下皇宮之中的可怕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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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盤血神子所附身的趙煦就是一個沒有修煉過武學的普通人。而且他也不知道趙氏皇族為什麼會中斷了武學傳承。
趙匡胤乃武將世家出身,家傳武學本就不弱,幾十年征戰下來,以他的天賦創下的絕世武學絕對不會比《六脈神劍》和《鬥轉星移》差到哪裡去。
可現在卻斷了傳承,這其中必有秘辛。
不過,即使如此,一本《葵花寶典》也足以保證皇宮大內的穩定了。
更何況,皇宮大內中收藏的武學秘籍也不少。
可惜,《九陰真經》沒有創出來,否則皇宮之中必有收藏!
即使如此,楊盤也同樣從皇宮之中收藏的諸般藏書之中受益匪淺。
丁春秋聽了楊盤的話之後,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既然你不肯交出解藥,本官也不勉強,反正中毒的又不是本官的人。”楊盤隻是儘點心力而已,既然丁春秋不肯交,而楊盤又要留著他,不能把他給弄死了,也就不強求了。
楊盤根本沒有必要巴結少林寺。隻是敬仰玄難大師的心性而已。
此事成固然是好,不成也無關緊要。
緊接著,珍瓏大會如期舉行,蘇星河不再裝聾啞,雖然引起了不少江湖人的驚訝,但那也是人愛的私事。
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棋盤上。
楊盤帶著人馬出現在大會現場,也是引起了不少江湖中人的議論。
“大人,四大惡人那就在那邊,我們要不要現在動手?”馮征輕聲地問道。
“沒關係,等他們下完棋再說吧。”楊盤現在一點兒也不著急。
接下來,棋局仍然在繼續。
楊盤在一旁觀看,他對棋的興趣有些,但不大,隻是會下,卻不精通。所以,就算知道怎麼破解這棋局,楊盤也沒有親自下場的意願。
過了半天,陸續有不少人因為心魔而敗下陣來,此棋局確實有幾分門道。
這讓許多旁觀者打了退堂鼓,不敢親自下場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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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總捕,你要不要來試一試我這珍瓏棋局?”蘇星河邀請道。
“蘇先生不必客氣,楊某對自己的棋力有自知之明,還是不要獻醜的好。”楊盤搖了搖頭歎道。
“我來試一試。”慕容複站了出來接口道。
蘇星河對慕容複還是相當滿意的,開口道:“既然慕容公子肯賞臉,蘇某自然奉陪,慕容公子請坐。”
慕容複拿起棋子,開始對局。
剛開始,雙方你來我往,下得難分難解。
慢慢的,速度就降了下來,而且越來越慢。沒有多久,慕容複就混身冒汗,神情恍惚。
楊盤笑了笑,沒有摻和此事,而是以傳音入密之術,和山洞中的無涯子進行交流。
“無涯子,本官乃朝廷六扇門的總捕頭,今日抓到了丁春秋,想以此為籌碼和你做一筆交易。”楊盤傳音道。
“不錯,我聽我的大徒弟說過了,真是多謝閣下為貧道擒下這個逆徒。不知道閣下想要做什麼交易?”無涯子一點兒也不奇怪楊盤會發現自己的存在。
“我要逍遙派除了武學以外的所有知識。特彆是醫學方麵的。”楊盤直截了當地開口道,古代的人真的非常奇怪,他們明明有著驚人智慧,發明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技術,可是這些卻被人們所輕視,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之中,大多都失傳了。
無涯子愣了一下,想不到楊盤竟然對武學之外的東西如此看重,這讓他有一種知己的感覺,他就是如此,隻不過他熱衷的琴棋書畫,而楊盤熱衷的是醫學。
身為逍遙派掌門人的無涯子,除了自家武學之外,其他知識他都看得並不重,因為這些都是武學之外的調劑品。
“可以,本派的非武學典籍,大部分都收藏在天山飄渺峰靈鳩宮,我給你寫一封手令,你可以持我的手令去靈鳩宮觀看。”無涯子輕輕鬆鬆地就答應了,而且他也不擔心楊盤出爾反爾,因為靈鳩宮是天山童佬的地盤,有她坐鎮,楊盤又能如何?
若是楊盤想要覬覦逍遙派武學,自然會有天山童佬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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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抓捕
“表哥,不要!”王語嫣的尖叫聲,打斷了楊盤和無涯子的交談。
段譽這個傻小子真的就條件反射性地出了六脈神劍打掉了慕容複手中的劍,讓慕容複結束了自刎的動作。
此時的慕容複可謂是狼狽到了極點,披頭散發,絲毫沒有之前的瀟灑。
慕容複恢複了神智之後,還是十分禮貌地給段譽抱拳謝道:“多謝段公子相救之情。”
“表哥——”
“公子爺,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包不同和風波惡也是緊張無比。
另一邊,段延慶卻是一臉嘲笑的表情,看得人想要打他一頓。
就算沒有丁春秋的挑撥,慕容複最後還是心魔難擋,差點自殺。
慕容複身上的壓力可不少,慕容複自幼喪父,慕容世家曆代以來的複國之夢壓在他身上幾十年,至今仍然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你說他的壓力能不大嗎?
在最自豪的武功上,他又輸給了楊盤和喬峰。
心魔不重才怪了。
段延慶走了出來,坐到了之前慕容複所坐的位置,開口道:“開始吧。”
蘇星河瞄了段延慶一眼,沒有拒絕,開始下棋。
兩人的對弈很快就進行到中盤。
段延慶也和慕容複一樣,心魔纏生,甚至段延慶的心魔和慕容複更重!
他本是大理太子,一場叛亂落得終身殘疾,皇位丟了不說,連祖宗都不能認了。他隱忍幾十年,為的就是報複。
至少慕容複錦衣玉食,慕容世家之主,手腳完好,風流倜儻,慘事基本上沒有。
所以,段延慶的心魔更加龐大,更加厲害。
就在此時,虛竹忽然之間插手落下了一顆棋子,開口道:“不要下了,施主,不要下了。”
段延慶因為虛竹的忽然插手,而撿回了一條性命,他也夠光棍,站起身來開口道:“我輸了,在下告辭。”
“小和尚,你來接著下吧。”段延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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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竹一臉懵傻的表情,不知所措地搖頭道:“小僧不會下棋,真的不會下啊。小僧隻是為了救人,情急之下才會乾擾棋局,小僧向前輩道歉。”
楊盤笑了笑說道:“你不會下也下了,不如就此下完吧。”
蘇星河聽了,讚同道:“你已經下了一子,也算有緣,請繼續吧。”
虛竹不知所措地坐到了位置上,又不知所措地拿出棋子,看到蘇星河下了一子之後,虛竹又亂下了一子,這一子就將自己的大龍給殺掉了一半。
當這些棋子被蘇星河吃掉之後,棋局豁然開朗,變化得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段延慶開始悄悄地指點虛竹下棋,楊盤對此表示沉默,並沒有插手。
段延慶此人倒是有些意思,外號雖叫惡貫滿盈,實際上,他手中的性命基本上沒有平民,全是武林高手的性命,並且此人還極為感恩,有恩必報。
一般來說,懂得感恩的人,壞也壞不到哪去。
虛竹在段延慶的指點下,還真的就破解了玲瓏棋局,爆了一個大冷門。
蘇星河將虛竹送入了山洞之中,開始宣布,珍瓏大會結束。
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也猜測出那個山洞之中隱藏著秘密,可問題是,這裡是聾啞穀,蘇星河的地盤,人家地盤上的秘密,是你隨便可以窺探的嗎?這可是犯忌諱的事情。
函穀八友幫著蘇星河招呼客人散場,並且承諾以後有事可以相幫。
光是薛慕華的人情就已經值回票價了,大家都開心地離去了。
楊盤招了招手道:“走吧,我們辦事去,孫遠你帶幾個人留下,將丁春秋親自交到蘇星河手上。同時,找他要一份手令,沒有手令,不能交人。”
“是,大人。”孫遠領命。
“剩下的人,和本官一起去追捕四大惡人。”楊盤一揮手就帶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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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楊盤就帶著人馬成功地堵住了四大惡人一行。
“什麼人?”段延慶發現了周圍有人埋伏,叫停了其他三人,用內力以腹語說話道。
六扇門一行身穿官服出現了。
“不用緊張,是我們。”楊盤從密林之中走了出來開口道。
“大哥,是官兵!”雲中鶴開口道。
“楊捕頭,你這是什麼意思?”段延慶開口問道。
“此事和你,和嶽老三無關,你們可以走了。雲中鶴,葉二娘,你的事兒發了,和本官走一趟吧。”楊盤嚴肅地說道。
“憑什麼?”嶽老三大聲叫道。
“雲中鶴,毀人清白,罪大惡極,本官依大宋律法,要將你捉拿歸案。葉二娘,擄掠嬰兒,虐殺之後棄屍,更是惡貫滿盈,本官依大宋律法,將你捉拿歸案。但有反抗,格殺勿論!”楊盤說罷,拉出了一排飛刀,從中拿出了一把,死死地鎖定著段延慶。
“你敢妨礙本官拿人,本官就在這裡將你射殺!段延慶,你應該明白,本官沒有說笑,你最好不要逼本官。”楊盤嚴厲警告道。
段延慶被一股恐怖的殺氣鎖定,隨時有一種死到臨頭的感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明白楊盤說的是真的,他要是真敢動彈一下,楊盤的飛刀就會射出來。
奪命飛刀,例無虛發。至今仍然是神話,連丁春秋都栽在了楊盤手中,其他人更不敢小看他。
雲中鶴看情勢不對,施展出絕世輕功就要跑路,人已經飛了起來,並且輕鬆地飛出了包圍圈。
忽然之間,一道刀光閃過,雲中鶴突然從空中栽了下來,仔細一看喉部中刀,插著一把飛刀,而楊盤手中的飛刀已經不見蹤影。
楊盤慢條斯理又抽出了一把飛刀,拿在手中,淡淡地瞄了一眼段延慶和嶽老三。
嶽老三不禁吞了一口水,難以置信,因為他一直盯著楊盤手中的飛刀,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看清楚飛刀是怎麼出手的,當他注意到楊盤手中的飛刀消失了的時候,正是雲中鶴慘叫一聲從空中掉下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