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崖邊密語(1 / 1)

一線天,神捕門總部,自從項央進入昭台崖下,東陽道中閉關,整個神捕門在各個角落的守衛與防護憑空增添了一倍,乃是由於靈氣灌輸在照心鏡當中,一線天大陣有小半被迫停止的緣故。

而東陽道外,每天都有數以十記的不同等級的高手在外界等待,他們想要親眼見證一個神話的誕生,證道,如果真能成就證道,那就是當代的神話。

而距離項央進入東陽道中,已經過了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不眠不食,經由照心鏡的輔助修行,其進步,絕對是空前的。

昭台崖邊,矗立著三個氣質迥異,但都是人中之龍的高手,分彆說虎王,霸槍,以及劍邪三大神捕,三人正在密語當中。

“虎王,你將易國辛調離神州帝京,讓他到相州公乾,究竟是何居心?

我已經收到了消息,他近來一直糾纏在寧珂的身邊,甚至屢次向其示愛,更做出有損我神捕門威嚴與規矩的不入流之事,你要好好管教他才是。”

霸槍身體筆直挺立,如同神槍直刺蒼天,眼中流傳著洶湧波濤,話中表露出的語氣極為不滿。

項央與寧珂之間的關係,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這一對年輕男女,堪稱是郎才女貌,且情投意合,易國辛的舉動,實在是令人好生失望。

在霸槍看來,即使易國辛敗在項央的手上,即使他是仰仗虎王易飛玄才有今日成就,但依然不失為一個良才美玉,豈可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如果真有心找回臉麵,大可用堂堂正正的武力來與項央一戰,而不是這般趁著項央與寧珂分離的情況下,如同狗皮膏藥一般貼上去,想要破壞人家的幸福,這已經不是武力上的問題,而是人品,道德有瑕疵。

而且易國辛和寧珂之間鬨得很不愉快,兩人甚至大打出手,在相州本地造成了極為不好的影響,這也是霸槍語氣很衝,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

易國辛可是易飛玄的侄子,結果出了事,還要讓他幫著擦屁股,以他的性格能幫一次,卻絕不會幫他第二次。

“哦,我有什麼目的?我什麼目的都沒有,這不過是年輕人之間的感情問題,男未婚,女未嫁,追求對方,有錯嗎?

霸槍,你雖然槍道走霸之一途,但人也未免沾染幾許霸道,管的太寬了。”

易飛玄斜著眼睛瞥了下霸槍,嘴角冷笑,似乎對霸槍也有許多的不滿。

他當然知道易國辛在相州的荒唐行徑,但他也知道,這是易國辛在發泄對於項央的仇恨,他要從項央的手中奪走寧珂,以洗清對方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恥辱。

易國辛好不容易才從那無助與絕望當中走出,他願意做什麼,易飛玄便幫他做什麼,隻為了對方能解開心結。

至於項央,又算的了什麼?即使這次他僥幸衝關成功,也不過是證道當中的新人,三關神藏,一關未破,如何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根本沒把霸槍的話放在耳中,他甚至動了用自己手中的權勢迫使第五家族接受這門親事的打算,隻是他知道,真要是這麼做,易國辛就永遠也走不出項央留下的陰影了。

“你我同事數十年之久,我隻是在提醒你,與項央作對,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就算你不在乎,也要為易國辛想一想。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易國辛的行徑,如果你真的想保護他的話,就讓他安分一些,不然以項央的性子,我怕”

話沒說完,霸槍搖頭,虎王易飛玄雖不是智慧卓絕之人,但眼光心胸也絕非泛泛,之所以看不透這一點,不過是因為易國辛這個侄子,關心則亂罷了。

果然,聽到霸槍的這番話,虎王易飛玄的臉色馬上有了變化,十分難看,眼角抽動之間,也想到了項央此人的性格。

一般人,看在易國辛紫衣總捕的身份,以及虎王易飛玄麵子上,絕不會輕易動他,但眼下易國辛乾的是橫刀奪愛的大事。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曆來不共戴天,就是一個軟蛋也忍不了,旁人會忍氣吞聲嗎?

況且易國辛要奪取的是項央心愛的女人,而項央之膽略,勇氣,以及果決,在天刑台上已經展露無遺,真要是被他知道了,真的會動了殺易國辛的心思。

項央眼下也許對付不了易飛玄,但要殺易國辛,卻並非什麼難事,也所以虎王麵色大變,他意識到了易國辛這番行動背後所帶來的危險。

他的心中開始醞釀著一個又一個的計劃,短期之內,要麼殺了項央,要麼將他留在神州帝都,或者外放他州,總之是不能讓他去相州,不然易國辛性命難保。

“情情愛愛,不過人間一場空,項央未必就多麼在意。

何況當下我們要確準的是項央究竟能不能衝關成功。

如果能成,皆大歡喜,如果不能,他又是什麼狀態,什麼時候能破關成功。

我神捕門耗儘最後的資源助他一臂之力,決不能空落落的一無所成。”

劍邪對於兩人之間的爭吵嗤之以鼻,在他看來,易國辛的行為不過小兒科,真正能被他當成大事的,隻有項央能否證道成功這一件。

如果成了,不但神捕門實力大增,而且他也能免費獲得一個對抗易飛玄的盟友,如果不成,就要另想彆的辦法。

劍邪之言一出,霸槍與虎王也都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立在昭台崖邊,等待著消息。

一線天距離昭台崖不遠處的小小清泉旁,清風拂麵,綠葉沾身。

南鳳蘭靠坐在青石旁,赤著腳丫,將光滑如鏡,細膩如玉的潔白雙足攪進清水當中,劃出一個個的漩渦。

她托著香腮,眼神朦朧,望著東陽道的方向發呆。

三個月來,她的心臟一直跳個不停,腦海當中,時時刻刻在回想項央那個複雜的眼神,不知不覺,已經癡了

更可怕的是,她已經三個月未曾找過男人了,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過往她堅持的最長時間,不超過三天。

這還是因為項央那個眼神的緣故。

她是怎麼了?莫非是愛上那個男人了?但可能嗎?

她這樣的女人,也配說愛這個字嗎?

南鳳蘭有些糾結,惆悵,同樣有些迫不及待,她想要通過項央來確認自己現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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