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解決(1 / 1)

須知武道之路,越往上層境界,能領略其中風光的人便越少,天人,乃是除了證道以外的無上強者,一般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常人一生也未必能見到一人。

而路邊酒肆中的般配恩愛的夫妻,竟然同是天人高手,他們的來曆絕不簡單。

不止於此,在他們夫妻不曾動手的時候,有一道迷蒙的惑神之力散布在他們身體之外,阻隔他人的探尋。

準確說是迷惑他人,讓高手看不透他們的底細與虛實,也隻有他們自己出手破了這惑神之力,才顯露出自己的武學境界。

以南鳳蘭的修為,竟然也被擺了一道,先前未曾察覺兩人身上的異常,因此臉色很是難看,又羞又惱,還有三分殺意,當她是病貓嗎?誰都能來摸兩下?

曾經的帝都明珠,後來神捕門危險的薔薇花,她從來不是一個好惹的性子。

“兩位是什麼意思?你們既非他們的同路人,也和我無冤無仇,為何阻攔於我?”

南鳳蘭維持剛剛的那個姿勢,曼妙的身體端坐在項央右側,吐氣如蘭,一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另一支手從衣袖中伸出,平攤在桌前。

有綿密不斷的真氣鎖鏈從平攤的掌心中湧出,將那些死狗一般的江湖人攥住,且越攥越緊,令他們不能呼吸。

“這位姑娘,他們隻不過是言語失當,廢了武功已經是大懲,你還要趕儘殺絕,未免做的太過,鄒某夫婦厚顏請姑娘高抬貴手,也免得臟了你的手。”

那英俊雅逸的丈夫將紙扇一折,抱拳朝著南鳳蘭緩緩道,目中滿是悲天憫人的色彩。

聽他的意思,也認為這三幫人有錯,該懲戒,但罪不至死,所以出手救下他們,看起來倒像是一個翩翩君子。

不過南鳳蘭卻是心內大怒,她也不是什麼小姑娘,這夥子江湖人匪氣嚴重,若今日換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貌女子,豈能幸免於難?竟說罪不至死?

莫非非要等這幫人犯下了罪行,再來談如何懲罰他們?那豈不是本末倒置?悲劇已經發生,殺了他們,除了泄憤,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又有何用?

她想的,不過是先將這群渣滓解決,也好免得他們將來禍害良家兒女。

“好了,鳳蘭,這件事到此為止,他們被你廢了丹田氣海,氣血虧空,將來連普通人也不如,作惡的能力也沒了,就不必追究了。”

眼見南鳳蘭氣憤未消,項央終於還是出聲製止,語氣輕柔,但言辭霸道,不容違逆。

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在項央眼中和螻蟻沒有什麼分彆,殺不殺他們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刨根究底的非要對付他們也沒必要。

最關鍵的是項央暫時不想和這宛如金童玉女的夫妻發生什麼矛盾,所以示意南鳳蘭稍退一步,反正她也解了氣。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失去了過去賴以生存和驕傲的武力,今後隻能如同卑微的塵埃一般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而項央之所以不想和著兩夫妻發生矛盾,也是看出他們兩個的與眾不同之處。

那包裹在體表之外的惑神之力,精神超絕,幾乎能以精神乾涉現實,宛如一層厚厚的鐵甲,將兩人包裹保護,不但隔絕他人之窺探,更能抵擋證道高手的元神一擊,強橫無比。

留下這惑神之力的,自然不可能是兩個天人,一定是證道高手,說不定還是打破精神深藏的高手,項央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可沒有忘記在帝京時南鳳蘭與黃少雄所說之事,這定州的水很深,曾經稱霸一時的小武聖周侗恐怕還留存於世,大意不得。

這不,還沒接觸到具體的溫家堡滅門一案的相關人物,便窺探到證道高手的行跡,可見水深之說不是無的放矢。

而且項央還有一個不成熟的猜測。

證道不是大白菜,有的州郡恐怕一個都沒有,這定州雖地大物博,武學氛圍昌盛,但證道恐怕也不多,甚至隻有一個。

所以這夫妻兩個背後的證道高手,身份也十分可疑,很有可能就就是周侗,這是建立在項央認知的定州高手信息的基礎上得來的結果。

而不管是不是周侗,這兩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畢竟能讓證道高手留下這般保護手段,都可見他們的重要程度,項央暫時不想和他們有什麼牽扯。

項央目下的打算是先潛入連川城內,將溫家堡滅門一案查清楚再說。

這個過程,項央希望秘密的進行,一切都在暗中行事,既能保證調查的進度,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說完這句話,項央還以眼神示意南鳳蘭不要任性。

南鳳蘭被項央的眼睛一瞥,整個人都酥軟開來,像是一團棉花,飄飄柔柔,有些喜不自禁之感,任由項央說什麼就是什麼,紅著臉點點頭。

連忙將手中的真氣鎖鏈散去,隨後抬起剝蔥一樣的纖細手指,撩了撩耳邊黑發,故作矜持與羞澀,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黃少雄瞅著南鳳蘭的作態,沉悶的灌了一口酒,心內暗暗搖頭,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啊。

項央與寧珂之間的感情,他算是從頭經曆之人,以他對兩人的了解,並不認為項央會移情彆戀到南鳳蘭的身上。

而且以寧珂的性子,也絕不可能容忍有第三人插足在項央與她之間。

所以南鳳蘭終究不過是飛蛾撲火,最後隻能將自己燒得一乾二淨而一無所得。

南鳳蘭和黃少雄相處時間雖短,但其爽朗大方的性格,贏得了黃少雄的友誼。

作為朋友,他並不想看到南鳳蘭追尋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停留在她身邊的人,這必然是一個無法挽回的悲劇。

“好了,咱們也休息夠了,該啟程了。”

和鄰桌的兩夫妻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項央當先邁出酒肆,南鳳蘭與黃少雄緊隨其後。

桌邊的兩夫妻見到三人離開,再聽著地上滾來滾去的痛苦哀嚎也有些厭煩,因此也付了錢離開。

看方向,都是朝著連川城的東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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