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天仙人兒(1 / 1)

第99章:天仙人兒“那……”淩婉容詫異,既然雪妃不敢向彆人透露,卻為何對她和盤托出?雪妃柔柔一笑:“淩姑娘在皇上寢殿內留宿兩夜,卻仍是清白之身,必然就和我有了同樣的疑惑——試問我又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淩婉容稍稍明白雪妃的意思了,雪妃的意思是說:既然她已經知道了皇上坐懷不亂的奇怪行為,那麼就沒有隱瞞她的必要了。突然看見雪妃嘴角那抹笑意,她頓時結巴著解釋:“我沒有……沒有勾引他,我隻是……隻是有點奇怪。皇帝通常……”雪妃打斷她的話,也算是替她解了圍:“有淩姑娘這樣的天仙人兒在側,男人是絕對擋不住誘或的。如果皇上在淩姑娘麵前也能做個正人君子,那的確是有些奇怪了。”正在這時,一個小宮女匆匆跑了過來,和清妃撞了個正著,清妃頓時將怒氣撒在了小宮女的身上。“你長沒長眼?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撞起本宮來了?”清妃擰了那小宮女的耳朵好幾下,這才覺得稍稍解了氣。小宮女哭了,連忙跪下來求饒:“娘娘恕罪,奴婢是替桂嬤嬤去傳太後懿旨的,所以奴婢才不小心撞到了娘娘,請娘娘開恩,娘娘開恩……”清妃聽見是太後有懿旨,這才斂去了怒容,抬。”“謝娘娘,謝娘娘開恩。”小宮女抹去眼淚,連忙站了起來。隻是小宮女剛走出兩步,就看見了淩婉容,然後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淩婉容麵前,著急地說道:“啊,就是你了,淩姑娘!太後有懿旨,讓淩姑娘立刻去德壽宮一趟!”太後?淩婉容看了雪妃一眼,思忖片刻後點了頭:“你前邊帶路吧。”淩婉容和小宮女的身影漸遠,清妃嘴角翹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弧度:“哼,聽說太後極力反對淩婉容入宮,這次召見淩婉容,絕對沒什麼好事!”雪妃沒說什麼,轉身繼續賞花,隻是眼神有些深遠而飄忽。一步入德壽宮大殿,淩婉容便見到太後端莊嚴肅的神情,心裡已經將今日對話內容料了七八分。嗬……可惜她淩婉容最不吃的,就是威逼利誘的這一套呢。“民女淩婉容,見過太後。”淩婉容在太後麵前站定,彎了彎腰,並未下跪。“淩婉容,你是個聰明人,哀家也就不跟你虛與委蛇的了。”太後抬眼瞥她,不止頭一次的驚豔於眼前女子的傾國傾城,也就更加堅定了不許她入宮的念頭。淩婉容既不驚也不急,隻淡淡地道:“太後請說。”太後微頓了片刻,緩緩說道:“哀家和皇帝母子情深,皇帝的性子,哀家也十分清楚。你在皇帝寢殿裡連宿兩日,卻仍舊保持了清白之身,哀家不問你使了什麼手段,哀家隻要你一句話——你對皇帝,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思?” 德壽宮裡很安靜,殿門緊閉,憑淩婉容的聽力,也聽不出四周有閒雜人等。很明顯地,太後今日是與她單獨對話,因此連桂嬤嬤都給攆出去了。淩婉容心裡覺得好笑:昨晚,她明明是有意獻身的,雖然暗示得委婉含蓄,但上官謙那種聰明人絕對會懂。而實際情況是,他隻對她做了平日最喜歡做的事——吻她。除此之外,再無逾矩之舉。結果,太後卻以為她使了什麼手段迷惑上官謙,讓上官謙隻能看、不能吃。嗬……這世間之事,真是說不儘道不清的玄幻啊……“我喜歡他,或者……有那麼一點點愛上他了。”她誠實地說道,並不理會太後那審視的目光,“所以,我會在我為時不多的日子裡,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他……不會那麼辛苦。”為時不多的日子?太後微驚,直了身子:“淩婉容,你什麼意思?”淩婉容聳聳肩,無所謂地道:“就是太後所聽見的那樣咯,如果不是怕太後阻撓,我是不會告訴太後實話的。現在太後知道了,還請為我保密。雖然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但我還是想留住一份美好,並且把能帶走的全帶走。”太後暗忖道:莫非是那三個月一發作的鶴涎香之毒?不過據說……鶴涎香之毒是能夠壓製下來不發作的,隻要有藥王穀的秘製續命丸即可。那麼,身為藥王女弟子的淩婉容,又怎麼會隻剩三個月的時間?“我昨日狂傲,身受重傷,沒想到卻使得鶴涎香侵入心脈,現在……連我師父都沒有辦法了。”淩婉容看出了太後的疑惑,便好心地解釋給太後聽了。什麼雄鶴的眼淚,她不必說,因為那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太後一震,這……果然是紅顏薄命嗎?“皇上現在對我用情至深,我能看得出來。”淩婉容臉上洋溢起甜蜜的笑容,緊接著卻眼神一黯:“如果三個月後我走了,他一定會不開心的。”“那你還來找他?”太後猛然一驚,不錯,皇兒一旦動情便很難收回。要是被皇兒知道淩婉容死了,誰曉得皇兒會做出什麼事來?淩婉容笑了笑:“太後不必擔心,我隻求十日。十日之後,我自會用手段讓皇上對我死心。”太後緊盯著她,不語。除非淩婉容背叛皇兒、改嫁他人,否則皇兒還真不容易死心。隻是如此驕傲的淩婉容……能委屈到這種地步,隻為讓皇兒對她死心嗎?‘砰’的一聲,殿門被撞開了。上官謙旋風似的移到淩婉容身邊,宣示主權似的將她攬在懷裡,目光則盯著太後:“母後,昨晚是兒臣將容兒硬留下來的,母後不可責怪於她。”一個女人,含辛茹苦將兒子培養成人,給與他所有的疼愛,但最終卻要看著他——牽起另一個女人的手,百般疼愛嗬護。這種滋味,恐怕隻有做了婆婆、或是即將做婆婆的女人,才能夠體會。太後看著上官謙維護淩婉容的模樣,左手攸地抓緊了扶手,眼中陣陣慍怒。“皇上誤會了。”淩婉容輕輕推開上官謙,一臉好笑地看著他:“太後召見我,隻不過是問我,皇上有沒有欺負我。太後說如果皇上欺負了我,那就要幫我訓斥皇上,我當然說皇上是正人君子了。”三言兩語,瞬間化去了上官謙臉上的嚴肅,同時也緩解了太後眼中的慍怒。“母後,兒臣……”上官謙有些歉疚地看著太後,心想自己也實在太大驚小怪了。雖說母後反對他和容兒在一起,但以母後的為人來說,母後是不會以身份壓人、欺負容兒的。太後稍稍瞥了淩婉容一眼,眼中已然恢複了平靜。麵對兒子的歉疚,她淡淡地轉移話題略過了:“皇帝,宮中閒言閒語很多,淩婉容尚未出閣,皇帝這麼做未免對她不公平。”上官謙聞言便笑了:“母後,容兒她向來特立獨行,不在乎世人眼光,兒臣也是拿她無法。”言語中,不無寵溺之意,很明顯經過淩婉容的主動示好後,上官謙對她的愛意便坦露無遺了。沒等太後皺眉,上官謙又說道:“母後,兒臣想出宮十日,陪容兒去藥王穀尋找那雄鶴的眼淚。”太後一聽便想起了淩婉容所說之事,但她假裝不知地問道:“莫非是為了製鶴涎香的解藥?”“是的,母後難道沒聽說昨日的事嗎?”上官謙看著太後的眼睛,心裡隱隱覺得……母後和容兒之間,似乎有著什麼事情,是他這個皇帝不知道的。“那倒不是,哀家聽張庭說了,此次武林大會幾百人中了毒,連淩婉容這藥王穀的人也不例外。隻不過哀家以為,他們都是覬覦寶藏而咎由自取的,何況那鶴涎香能被其他藥壓製住毒性,也沒什麼可懼的。”太後微微一笑,不露半點痕跡。上官謙蹙眉道:“母後此言差矣,不管這些江湖人士是不是咎由自取,他們總歸是大安子民。何況大安朝若少了這麼一批高手,隻怕鄰國就會蠢蠢欲動了。”太後一怔,遂連連點頭:“這倒是,這倒是,那還是得趕緊製出解藥,替他們解毒了。”十日,莫非就是淩婉容之前所說的‘十日’?淩婉容說她隻求十日,待十日過後便會使手段讓皇兒死心——她到底,該不該信淩婉容?“這麼說,母後是同意了?”這次換上官謙一怔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太後會如此輕易就答應了。他原本以為,要和太後好一番唇舌,才能爭取到這十日時間的。太後微頓了片刻,深深看了淩婉容一眼,才頷了頷首:“既然是皇帝的正事,哀家自然是同意的。”淩婉容彎唇回以一笑,表明自己知道分寸。太後看她這一眼,無非是想提醒她履行之前的承諾,在這十日之後做她應該做的事情。“容兒,你笑什麼?”上官謙剛巧側目,便見到了淩婉容這一笑,他心中禁不住一突。淩婉容笑容未變,轉頭看向他嗔道:“太後恩準,我以微笑表示謝意,皇上連這也不許?”太後心下微歎,上回所見的女子,與這回所見的女子——實在相差太大了,看來淩婉容時日無多十有***是真的。否則,要淩婉容這般心高氣傲的女子,在她皇兒麵前作此嗔怪之狀……一個字:難。於是太後也笑道:“就是,哀家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恐怕也隻有皇帝這麼提心吊膽的。淩婉容和哀家的性子很相近,哀家很喜歡她呢。”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