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艱難的抉擇(1 / 1)

第64章:艱難的抉擇香氣襲人的紫蘭苑內,莫君賢與素柔、秦風然等人,均臉色凝重候在偌大的院子裡。他們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見見他們的樓主。然而,上官洪煜一聲令下,淩婉容的房間被團團圍住,連個理由都沒有,讓人不禁為之氣結。偏生,金川如今是上官洪煜的地盤,淩婉容名分上更是上官洪煜的準王妃,莫君賢等人再想殺了這個惡賊,也不敢真的意氣用事,壞了淩婉容原先預計好的大事。淩婉容回到紫蘭苑三日了,上官洪煜每日都會來探望她,不過,每次離開的時候,也顯得並不是很愉悅。淩婉容當日是在眾多賢王府侍衛麵前失蹤的,尋找淩婉容的動靜在金川也是相當的大,上官洪煜想要瞞下此事都難。一時之間,不少人在暗暗猜測——這位準王妃,失蹤的這幾日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而沒人猜得出,或者說有猜到些微端倪的,也是沒那個膽子私下討論。上官洪煜的手段如何,金川內官民都心知肚明,自然是不敢亂嚼舌根,被這位王爺逮住把柄,加以嚴懲,禍及家小。今天是第四日了,上官洪煜不例外的又到了紫蘭苑報道。而這一次,淩婉容開口說話了,外頭的莫君賢等人依稀聽見女子說話聲,心中都是一喜——開了口,便好。“王爺,大婚之事,王爺就撤了吧。”淩婉容說的沒什麼情緒,臉上也沒有特彆的表情。仿佛敘述一件與己身無關的事情一般,語氣平淡,心緒寧靜。五日醉雖會讓人渾身無力,但也隻是五日而已。她和上官謙便相處了四日,後又在微翠居呆了一日,所以當徐梨抱她走的時候,她體內的五日醉已經差不多解了。當時,她武功已然恢複,隻是體力尚未複原,因此才顯得柔弱懨懨。若徐梨敢搜她身,她必然要反抗。而正因為徐梨不敢,她才一直得以保留了貼身的那疊‘藥理知識’——被她放進肚兜裡的那疊、由藥無痕親筆所書、記載著她不能忘記之前塵往事的‘藥理知識’。得以保留了此物,淩婉容也就記得了她要做的事情。上官謙的這手安排,她是十分不滿的,所以她回到賢王府這幾日,並非上官洪煜所以為的‘為***而沉默’,而是‘對上官謙不滿、甚至產生報複之念’。“婉容,你身子剛剛好轉,這些事情你就彆再想了。”上官洪煜做不出承諾,說他依然會娶她,隻得如此轉移她的注意力。不可否認上官洪煜是心疼的,更多的卻是憤怒難堪。若換作普通女子,他殺之以泄憤。但淩婉容不是一般女子,她身上還係著藏寶圖的秘密、金川的命運、他上官洪煜號令天下的計劃。儘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下心中一口氣,如計劃那般娶她。但,他也不能像對一般女人那樣,將憤怒發泄到她的身上。不論是吼叫打罵,還是……強行占有。 多多少少,上官洪煜對淩婉容動了情——如果她沒有遭遇此事,他毫不猶豫會立她為妃為後。然而發生了此事,他即使隻要她做他的女人,那都難。“師父早說過,王爺和皇帝的恩怨,我不該插足。不論得罪哪一方,我都是犧牲品。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淩婉容淡淡地說道,鳳目掃過上官洪煜隱忍的表情,嘴角微微一勾,泄露了嘲諷:“王爺,看來金川境內,皇帝的大將不少,就連王爺想要的女人……也守不住呢!”上官洪煜撇眼,遮去了那一閃而逝的淩厲與陰狠。他亦淡淡地回話道:“婉容遭逢此變,本王亦不想。不過,上官謙如此對婉容,婉容就不想報仇?”淩婉容輕笑出聲:“王爺這話問的好,可惜我並不想中計。我乃江湖兒女,***固然令我難堪,卻也不如一般女子想要尋死覓活。至於報複……我想,摧毀龍脈,便是對皇帝最大的報複了。”斂去臉上笑意,她語氣轉冷:“我隻想問王爺,王爺可知——當日在微翠居,奪去我清白的男人,究竟是誰。”上官洪煜眉頭一皺:“你問這個做什麼?”“當然是嫁給他。”淩婉容毫不猶豫地說道,在見到上官洪煜呆怔之時,她低笑起來:“王爺可彆告訴我,王爺已經將那人給殺了——王爺自當明白,女子從一而終的道理。”“那倒沒有。”上官洪煜緊握拳頭,忍住上前質問她、吼叫怒罵的衝動,淡淡地道:“本王的人發現婉容之時,隻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目前本王也在讓人尋找此人,一有消息,本王便通知你。”他也想看看,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動淩婉容這個女人!放眼金川之內,不可能再有男人不認識淩婉容。“王爺若找到了,麻煩交給我,切勿……私自處理。”淩婉容抬眼,美眸中儘是嘲諷與了然。上官洪煜心中羞惱之情頓起,但麵對這樣的淩婉容,他卻又無法發泄,隻得悻悻一拂袍袖:“本王知道!你好生養病,本王過幾日再來看你!”見上官洪煜拂袖離去,淩婉容偽裝的淡然,才露出了一絲破綻。冷冷的嗜血的光,從那雙璀璨如星辰的美眸中,絲絲滲出。嗬……上官洪煜……他其實很想罵她賤人、對她極儘淩虐之事吧?隻可惜啊,她淩婉容的身份不同,勢力驚人,他還需要她,所以才不得不忍讓。這些天來他日日探望,不過是怕她想不開,自殺尋短見而已。倘若她一死,他上官洪煜的日子不儘然會好過。金川境內,有多少人是為她淩婉容賣命的?他上官洪煜離了她,暫時還擺平不了這些勢力。不過可惜,他利用錯了人——在他和上官謙之間,明顯是上官謙的實力更強,且對她用情更深,而她不是傻瓜,自然不會選擇對自己不利的勢力。摸著懷中那疊‘藥理知識’,淩婉容彎了紅唇,笑容裡多了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賢王府裡氣氛詭異,人人自危,而遠在金川城外的深山之中,也有一個人的心緒不寧,不知到底該如何抉擇。這人,想當然便是岑英了。“岑英,你這幾天是怎麼了?”十大鷹衛之中,以金戟和岑英的關係最好,雖然金戟身為十大鷹衛之首,卻在除了任務之外,與岑英基本無尊卑之分。金戟很快看出了岑英有心事,而且心事不小。本來岑英如今的處境,是很容易萎靡或振奮的,然岑英兩種狀態皆不是,反而像是被其他什麼事情所困擾著,有種‘進退維艱’的感覺。這種情況,金戟自然不能不問。金戟這麼一問,岑英卻背脊發寒——那件事情,隻要被獄統領知道,那就等於是被鷹主知道了。屆時,他還有命可活嗎?“沒什麼,隻是覺得日子過的有些單調。”岑英含糊其辭的答道,他現在的日子比起以往來,也的確是太單調了。因為他曾經的鷹衛身份,組織裡其他無名之輩極少與他來往。這倒屬於次要,主要是他閒不住的個性,他的確懷念過去那忙碌的執行任務的日子。至少,他還感覺自己活著,被鷹主所需要著。金戟是何許人也?岑英一開口,反而露出了馬腳。金戟看了岑英片刻,意味深長地道:“岑英,以往的教訓你可得記牢了。如果你再做出什麼讓鷹主不可饒恕的事情來,我即使想幫你,恐怕也是有心而力不足的。”岑英心頭一凜,突然往事便曆曆在目了。從他入夜鷹組織之初,他便極少見過鷹主,仿佛夜鷹上下都由獄統領所打理著,鷹主隻是有名無實一般。然而直到淩家藏寶圖一事掀起風波、賢王造反逃往金川之後,他才真正聽命於鷹主了。一開始對鷹主是好奇和敬畏的,但畢竟對獄統領要效忠得多一些。他們九大鷹衛的命,都是和獄統領的命掛鉤的——獄統領出事,他們九大鷹衛都逃不了。這,仿佛成了一種宿命,一種束縛,使得他們對獄統領言聽計從。然而他忘了,獄統領和他們一樣——性命是與鷹主掛鉤的。他們對獄統領有多錯綜複雜的感情,獄統領便對鷹主有多錯綜複雜的感情。這種感情,超越了主仆、超越了生死、甚至超越了凡人所能理解的情誼!“獄統領,屬下想問一個大逆不道的問題,這對屬下來說非常重要,請獄統領勉為其難回答。”岑英突然就有了‘豁出去’的感覺,因為他不能賭掉自己的下半生。金戟微微一笑,岑英果然有心事,而且看來還不小。他點頭:“你問。”岑英看看四周,遂低著聲音問道:“如果將來有一天,鷹主和皇太後之間有了矛盾,獄統領是會效忠鷹主呢?還是會效忠皇太後?”金戟心中一凜,呆怔了半晌,突然就意識到——皇宮裡頭,有大事發生了!過了很久很久,金戟才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麼,接著,岑英就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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