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暖花開,天氣回暖,萬物複蘇,縱使北國大地,嚴冬的寒冷也早已慢慢退卻,暖春降臨!
田豐鎮外的田間耕地中,隨處可見在地理農作的普通百姓,老人、漢子、婦女,還有一些年紀不大的孩子,都在土地裡勞作。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也是耕作時節,雖然這些年來時局動蕩,飽經戰亂之苦,但是糧食乃是生存之根本,無論是再混亂的年代,隻要還有一刻安寧,到了這個時節,耕種也是不可能拉下,哪怕心中不確定後麵的時局會怎樣,最多也隻能心中祈禱太平,將來有個好收成。
田地中間通往鎮子裡的一條大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自遠處向著鎮子方向緩緩駛來,一路從田地間穿過,吸引眾多在田間耕作的百姓注意。
“爹爹,爹爹,快看,你快看,那個黑乎乎的東西能動,裡麵還有兩個人,是什麼呀!?”
“噓,彆亂說話,這是城裡來的轎車。”
田地裡,有不知到轎車的小孩子向著身邊的大人詢問,不過又馬上被大人嚴肅的趕緊開口製止,告知小孩子這是轎車,並叮囑小孩子不要亂說話,生怕被轎車裡麵的人聽到觸怒對方,眼帶好奇、羨慕、敬畏等種種目光目送轎車駛近鎮子,神色肅穆,如行注目禮一般。
田豐鎮隻是小鎮,平日裡在鎮子中能坐得起馬車出行的人都是少之又少,身份高人一等,更何況這種對他們而言隻存在於大城市中的轎車。
就是對於大城市的普通人而言,能坐的起轎車的人都是大人物,更何況是對於他們這些遠離大城市小鎮子裡的普通百姓,更是不可想象的事,在他們看來,能坐得起這種轎車的人,無論是具體什麼身份,都絕對是那種了不得的大人物,絕對不是他們所能招惹。
是以,剛剛看到轎車經過,這些人都隻是遠遠看著沒有說話,就是有小孩子開口發問都趕緊被大人出言製止。
就是怕被轎車中的大人物聽到惹得對方不愉,如果真的觸怒了對方,對他們這些平頭百姓而言可就是滅頂之災。
在這些人注視著轎車往鎮子裡駛去的時候,轎車中的兩人也是不時的用目光打量著車路兩邊田裡的人。
轎車中坐著兩個男子,看起來都二十多歲,其中一人高高瘦瘦,模樣頗為俊逸,眉宇間帶著一種英氣,目光漆黑深邃,給人一種沉穩內斂的感覺,另一個人則是給人一種猴子一樣的感覺,一個短寸頭,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轉個不停,坐在副駕駛腦袋也是不時的動來動去。
“義哥,你說這陣子真有怪事嗎,消息不會出錯吧,你看著兩邊田地裡的那些人,看起來都一個個挺正常的,若是這田豐鎮真出了怪事,這些人應該不會這般表現吧。”短寸頭青年目光在車道兩邊那些田裡的人身上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隨後看向身邊沉穩的青年問道,稱呼對方義哥。
“凡事都不能看表麵,消息既然說這裡,那麼定然也有些原因,等進了鎮子裡麵打聽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被稱為義哥的沉穩青年聞言則是開口道,神色平靜,目不斜視,看向前麵,看起來像是在專心開車,不過如果仔細注意就能注意到這人眼角的餘光也一直打量著周圍田地裡的那些人,眼底帶著一種沉吟思索之色,短寸頭青年聞言哦了一聲,不過卻似乎沒有作罷的意思,又問道。
“義哥,你說上麵到底是什麼目的,居然叫我們調查這些靈異詭事,可真是奇了怪了,還是頭一次接到這種命令,我聽說是上頭那位新麒麟使的命令,義哥,你知道這其中是什麼原因嗎,有沒有聽說,上頭那位是什麼打算?”
短寸頭青年又看向身邊的沉穩男子道,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神色閃爍不停,讓人一看就知道其心中必然打算著什麼。
“上頭下令,自然有上頭的意思和打算,我們該知道的自然會告訴我們,我們不應該知道的,追問未必有好處。”沉穩青年聞言淡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短寸頭青年,平靜道:“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就行,其他的,不要太多問,否則未必會是好事。”
沉穩青年語氣平靜,不過語氣中的告誡之意卻是顯而易見,短寸頭青年聞言神色一訕,有些尷尬道。
“義哥瞧你說的,這麼嚴重,我不也是好奇嗎,而且那位麒麟使,現在在咱們武門中可是如日中天,難道義哥就不好奇。”
“而且現在門中的情況義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門主和副門主的情況,這種爭鬥,一個搞不好我們這些下麵的人就會被殃及魚池,到時候恐怕怎麼被牽扯進去死了都不知道,有道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如果我們這次能把事情弄好得到麒麟使的賞識,那......”
短寸頭青年開口道,說到這裡,語氣停了下來,不過意思卻是已經到了那裡,沉穩青年自然聽得出來。
兩人都是武門中的人,自然清楚如今武門情況,隨著北伐大軍的步步逼近,武門中門主李暮生和副門主霍秋白雙方派係之間的爭鬥已經越來越激烈,按照目前的架勢來看,恐怕最後發展成生死相鬥武門內鬥都不是不可能,他們兩個隻是武門中比較普通的外門成員,背後也沒有什麼大人物,如果到時候武門真的內鬥,像他們這種人無疑是最容易成為炮灰的,這種情況下,短寸頭青年也自然不想坐以待斃。
這世上,誰想成為炮灰。
沉穩青年聞言也是神色微微變換了一下,他自然也聽得出短寸頭青年話裡的意思,對如今武門中的情況也清楚,甚至他也知道,這次方明找到他們兩個,其實也帶著招攬的意識,當初在外門時,方明與他們兩個共過事,關係還算不錯,隻不過隨著林天齊進入武門,方明跟隨林天齊後,隨著林天齊的崛起,方明的地位在武門中也水漲船高,雙方的聯係就少了起來。
這次來田豐鎮,就是方明主動找的兩人,方明表露的一些意思,沉穩青年自然清楚,而他心中也早有意動,否者不會答應這次的事。
不過沉穩青年性子畢竟不是短寸青年,要沉穩內斂很多,屬於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隻是沉吟了一下淡淡道。
“先做好這次的事再說吧。”
短寸青年聞言則是神色一喜,雖然沉穩青年沒有多言太多,但是短寸青年與沉穩青年相交多年,深知對方的性子,聽到對方這話,哪裡還不清楚,沉穩青年這是心頭已經意動了,否則不會說這番話。
做好這次的事再說,意思就是把這次的事做好,才能給上麵一個好印象。
轎車緩緩使進鎮子,最後在一家較大的旅館停了下來,兩人走下車。
停好車,兩人走進旅館。
“喲,兩位先生,快裡麵請。”
旅店老板是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留著八字胡十分精明的老者,看到兩人和門口的轎車,立馬熱情的迎了上來。
“兩間最好的客房。”短寸頭青年對老板道。
“好的,兩位先生請跟我來。”
老板熱情的招呼兩人,帶著兩人上樓,整個旅館共分三層,老板直接將兩人帶上三樓。
選定好房間,付好錢。
“對了,老板,您對鎮子裡的事情都熟悉嗎?”
付好房錢,短寸頭青年又突然開口道,看向旅館老板,同時右手從口袋中掏出幾塊大洋,故意在老板眼前掂了掂。
老板見此立馬神色大亮,當即一拍胸脯道——
“先生初來田豐鎮可能還不知道,老朽在這鎮子裡可是有名的百事通,隻要是是鎮子裡的事情,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先生若是有什麼想問的,儘管開口問就是,老朽一定問無不知,知無不答。”
短寸頭青年見到老板的樣子,當即也是一笑。
“那正好,我有一些事情向老板打聽一下,要是老板回答的好,這些錢就是你的。”
“先生儘管問就是。”
老者聞言再次目光一熱,看著短寸頭青年手中的幾塊大洋,一拍胸脯。
“我想問問,你們這鎮子裡,有沒有什麼靈異詭事,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怪事?”
短寸頭青年直接問道,旁邊的沉穩青年也是看向旅店老板,旅店老板聞言原本熱情的臉色也一下子慢慢收斂,像是被說道了什麼忌諱一樣,神色閃爍的看向兩人。
“先生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我這人對這些事比較感興趣,若是老板不知道的話,就算了。”
短寸頭青年見到老板的樣子,卻也是神色不變,裝作不是太在意道,說完就要把錢往口袋裡收。
看到這一幕,老板則是神色一急,連道。
“彆,彆,先生彆急,老朽知道。”
“哦”短寸頭青年停下動作,看向老者。
老者也似乎意識到自己表現的有些太急切了,臉上露出幾分尷尬訕訕之色,不過隨後又馬上恢複過來,先是警惕的看了看身後,然後小心翼翼的看向短寸頭青年道——
“如果先生真想知道這些的話,在我們鎮子中,老朽確實知道一些,而且其中一件,就是前幾天才發生的事情。”
老者開口道,說道這裡,臉上都露出一種懼怕之色,甚至眼中都有一種心有餘悸。
短寸頭青年和那個沉穩青年也一下來了興趣,看向旅店老板,兩人看得出,老板這樣子不似假裝,尤其是眼中的那一抹後怕和心有餘悸,若不是親自經曆過,絕對裝不出來。
“說來聽聽。”短寸頭青年道。
“真要說起鎮子裡的靈異詭事,就不得不從李家凶宅說起。”
旅店老板道。
PS:第二章,老家鄉下沒空調,天氣下雨又冷,一個人待在房間碼字,手指凍的發紅,本來就打字慢,結果這麼一弄,難受的一批..........
PS:西瓜爭取再碼一章,已經感覺手指漸漸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