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怪事(1 / 1)

旅店老板開口,壓低了聲音,語氣帶著一種慎重,尤其是說到李家凶宅四個字時,語氣更是可以說是有些小心翼翼,像是十分忌憚一般。

短寸頭青年和穩重青年見此都是不由得彼此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從老板的眼神中,兩人看得出來,這旅店老板不似說謊,一個說謊的人,表麵神色可以裝,但是眼神和語氣是很難偽裝出來的,從老板語氣和眼神中流露出的表現,那種忌諱和恐懼,完全不似說謊。

“這李家凶宅就坐落在鎮子東街街尾那邊,可謂是鎮子中最有名的凶地,但凡鎮子中的人,說起這李家凶宅,無不是談之色變。”旅店老板壓低聲音對著兩人道:“裡麵可凶著呢,但凡進入過裡麵的人,就算不是直接死在裡麵,出來了不會有好下場,活不了幾天也會離奇死亡。”

“就算是白天,那裡都不能進去,一旦進去,隻要進去過,哪怕當時沒有事,後麵都不會有好下場,必死無疑,有人說那是李家的詛咒。”

短寸頭青年和穩重青年聞言再次對視一樣,隨後看向旅店老板,短寸頭青年開口道:“李家凶宅的形成,應該是有什麼原因吧?”

“整個李家凶宅的事情起因,要從十年前李家開始沒落說起。”聽到短發青年的話,旅店老板則是道,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光芒,開口道:“十年前,那時候的李家在我們鎮子中可謂是一手遮天,富甲全鎮,李家老爺李守成更是我們鎮子中的第一大富,生意甚至做到了北平那邊...”

“那時候的李家,可不得了啊,在我們整個鎮子中一手遮天,家中所養的打手都有一百多個,無人敢惹,就像是土皇帝一樣。”

“而李家老爺李守成又是一個蠻橫霸道、貪財好色之人,占著李家權勢,在鎮子裡作威作福,欺男霸女,可謂是無惡不作。”

“而李家老爺的媳婦周氏也是一個天性刻薄陰毒之人,雖然生的漂亮,但心底卻是個蛇蠍心腸,心狠善妒,但凡被李家老爺看上娶回家的女人,都會被其想方設法害死,而李守成對於那些女人也是玩個新鮮,玩過了之後也不太在意,對於周氏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個時候,整個鎮子裡不知多少人被李家迫害,但是大家礙於李家的財勢,都是敢怒不敢言,隻能選擇忍氣吞聲,好在似乎蒼天有眼,沒過多久,李家在外麵的生意接連出了問題,李守成也因此心力交瘁身體出了問題病倒,而且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直接病死在了病床上。”

“李守成一死,加上李家生意上的問題,李家也因此衰落,家裡傭人和打手也走的七七八八,隻剩下李守成的妻子周氏和一個七歲大的孩子,一對孤兒寡母,再然後,一個冬天的雪夜,一夥土匪闖入李家,搶奪了李家所剩的財物,李家的孤兒寡母也消失,李家就此覆滅......”

旅店老板開口道,告訴兩人李家的一些往事,短寸頭青年和沉穩青年聞言則都是神色動了動,看向旅店老板道——

“所以自那以後,李家就成了凶宅?”

“對?”旅店老板點了點頭:“自那以後,李家就時常出現怪事,每到晚上,都會有女人的哭聲、小孩的嬉笑聲、還有一些窸窸窣窣如鬼魅般的聲音從李家傳出,當時鎮子中有三個膽大的漢子進去查看過,結果有兩個直接就死在了裡麵,還有一個瘋著跑了出來,也沒有活過當晚。”

“隨後又有一些人挑著白天的時間進入了李家宅子,當時的時候沒有事,都安然的從李家宅子中走了出來,但是到了晚上,進入過裡麵的這些人卻都是離奇死亡,有人死在自家水井、有人吊死在自家房梁上、還有人直接失蹤,屍體都沒有找到,那段時間,鎮子中足足死了好些人。”

“有人說這是李家夫婦生前下了詛咒,死後成了厲鬼,任何進入李家宅子的人,都將受到詛咒,厲鬼纏身。”

“直到後來,鎮子裡的人請了一個道長過來做法事,李家凶宅才得以平息,但是這十年以來,卻再沒有一人敢進入李家凶宅,根據當時那個道長所說,李家凶宅的詛咒太強,他也無法一下子徹底解決,隻能以術法封印,用時間去磨滅,常人隻要不進入其中就可以。”

“老板,你這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不會是編的故事騙我們吧?”短寸頭青年神色閃爍了一下,看著旅店老板道。

“老朽所言,句句屬實,若是先生不信,大可去李家大宅門前去看看,而且自從十年前開始,那裡已經被列為鎮子中的禁地,每日都有保安隊的人把手,不讓人進入,先生也可以去街上找個人問問李家凶宅的事情,看看老朽所言是否屬實。”旅店老板則是拍著胸脯道。

“那老板,你剛剛說的還有一件最近發生的怪事是什麼?”短寸頭青年見老板如此言之鑿鑿,又問道。

老板聽得這問話,則是神色再次閃爍了一下,麵露遲疑之色,似乎有些猶豫,看著兩人道。

“兩位先生,這事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記得可彆在外麵多說,也千萬不要說是我告訴你們的。”

短寸頭青年和沉穩青年看到老板的樣子,對視一眼,隨後也都是點了點頭,旅店老板見到兩人點頭才鬆了口氣,然後道。

“說起這件怪事,可真是邪門的很,就是老朽我現在想起來,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生平第一次見到這種事。”

“老板,你就彆繞彎子了,快說吧。”

短寸頭青年則是性子比較急,對著旅店老板催促道,同時直接將手中的大洋遞給旅店老板,旅店老板接過錢立馬眉開眼笑。

“這怪事,就發生在鎮子裡田勇家,前幾日,田勇家媳婦臨產,而這怪事,就是這時候發生的。”

“聽說接生的時候,田勇的媳婦下麵就一直出血,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有太在意,以為隻是臨產時的反應,可是等到後麵的時候,大家的臉色都變了,你們可知道為什麼?因為這一開始生出來的,居然是一隻斷掉的嬰兒手臂,從手肘處斷掉,像是被什麼咬斷......”

“再然後,又有半邊嬰兒的腦袋和半個嬰兒的身子血肉模糊的生了出來,看上去,就像是這個嬰兒被什麼東西吃掉了大半個身子一樣。”

“當時在場的人都是被這一幕給嚇得不輕,田勇的媳婦更是直接嚇得昏死了過去。”

“不過這還沒有完,等第一個身體被吃了大半隻剩下殘缺的身子的嬰兒生出來之後,又有一個嬰兒生了出來,這個嬰兒完好無損,但是卻更嚇人,你們可知為什麼?”旅店老板似故意營造氣氛般的向兩人問道。

“為什麼?”短寸頭青年順著老者的話問道。

“第二個嬰兒生出來的時候,居然睜著眼睛,雙手好抱著一隻嬰兒的胳膊在啃噬,眼睛也是瞪得烏溜溜的,看著眾人,咯咯的發出詭笑。”

“卻是那第一個嬰兒在肚子裡的時候,身體就直接被第二個嬰兒給吃了大半,當時所有在場的人都幾乎被嚇得半死。”

“嘶——”

這一下,就是在場的短寸頭青年和沉穩青年都不由得臉色有些變了,心頭沒有來的生出一種寒意。

“那後來呢,那嬰兒怎麼樣了?”

短寸頭青年追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晚兩個嬰兒就直接用火燒了,這麼邪乎的事,誰還敢留。”

“兩位先生不知道,當晚用火燒的時候,那個嬰兒居然還在大火中站了起來,然後對著眾人咯咯詭笑,那畫麵,真是....嘶.....現在想想,老朽我都感覺背後發冷,太邪門了......”

說道這裡,旅店老板臉色都是不由自主的白了幾分,眼中露出一種心有餘悸之色。

那晚田勇媳婦臨盆他沒有在場,但是後麵火燒嬰兒的時候他得到消息卻是趕了過去,正好看見了那一幕。

已經被燒的血肉模糊的嬰兒從大火中站起來,對著所有人詭笑。

短寸頭青年和沉穩青年彼此對視一眼,心頭也止不住升起一種莫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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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李家凶宅。”

半個時辰後,正午時分,兩人來到一處破敗的府邸大門對麵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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