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下,度過寒冷一夜的鳥兒開始嘰嘰喳喳的在樹上野望。
“吃東西嘍!”
撲啦啦,一群鳥兒飛了下來,圍住小女娃。
果果張開小手,一隻鳥兒飛了起來,在她的手心裡啄食著粟米。
“哈!”
邊上一聲厲喝,鳥兒們撲啦啦的又飛走了。
果果委屈的看過去,就見自家哥哥在練刀。
那身影矯健,那刀光在晨曦的映照下懾人心魄。
“殺!”
沈安一刀劈去,自覺這是巔峰狀態的一刀,所以不禁看向了前方的大門。
“沒刀氣啊!”
沈安有些失望,回身走過去時,又把剩下的幾隻鳥兒給嚇跑了。
“哥哥!”
果果嘟嘴生氣,沈安摸摸她的頭頂,說道:“回頭哥哥給你用籮筐抓幾隻來。”
童年時支起籮筐,在下麵放點米,然後抓捕小鳥,這是件歡快的事。
吃完早飯,沈安準備帶著妹妹去大相國寺溜達一圈,順帶為逝去的父母祈福。
楊沫就像是一個幽靈般的出現了。
“沈待詔,有人彈劾您灌人屎尿,置人於死地……”
“啥?”
楊沫看了果果一眼,沈安說道:“果果,今日去郡王家玩好不好?”
果果點頭道:“好,有小姐姐一起玩。”
趙仲鍼有妹妹,沈安也想讓妹妹擴大朋友圈,所以經常來往。
“黃奇死了。”
果果去了郡王府,趙仲鍼卻來了沈家。
他覺得這事兒不大好,“我翁翁說這件事就是拉屎沒擦乾淨,彆人嗅到了屎味,就認為你拉褲子裡了。”
這個老流氓!
沈安被這個比喻打擊了一下,但卻一點不慌。
“今日教你些彆的東西。”
沈安被彈劾了,而且還是人命案子,家裡的人有些不安。
陳大娘抱著果果準備出發了,莊老實叮囑她注意拐子,然後就去了書房,準備提醒一下沈安。
這事兒要重視啊!
可沈安卻和趙仲鍼在書房裡嘀咕,一點都不急,這怎麼能行?
“……三冗是大宋最為急切的問題,有無數人說過,慶曆新政也是衝著這個目標去的……”
莊老實聽到了這些話,趕緊縮縮脖子,然後又悄然退了出去。
“可三冗是怎麼來的?找不到這個根由,什麼新政、什麼革新都是扯淡!”
沈安提出了問題。
三冗就是冗官、冗兵、冗費!
也就是大宋的三大痼疾!
趙仲鍼在思索,折克行以手托腮也在思索。
“小弟覺著吧……冗官是因為蔭補的太多了……”
“接著說!”
沈安有些得意的點點頭,身體微微後仰,靠在了椅背上。
王安石的官職定了,度支判官。
度支掌財務,實際上就相當於半個戶部。而真正的戶部卻成了一個養老的地方,無事可做。
相當於戶部侍郎啊這是(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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