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了,宮中的男女也懶了。
趙禎最近過的很養生,所以麵色看著不錯。
“……官家,沈安說自己委屈,可為了陛下的大業,他覺得這不算是什麼。”
趙禎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了一下,想笑,卻又想發火,最後說道:“朕有何大業?”
大業是隋煬帝的年號,沈安說這個的時候,鐵定是忘記了此事。
內侍尷尬的道:“沈安還說這等小案子開封府卻遲遲查不出來,多半是有情弊,互相勾結,他就派了家仆和折克行去查……”
這是給皇帝報備的意思,免得被人抓小辮子。順便給開封府挖了個大坑,就等著人往裡麵跳。
趙禎微微皺眉,邊上的陳忠珩對內侍擺擺手,等他出去後才說道:“官家,那些人總是樂於見到沈安吃虧的。此案就算不是沈安做的,他們也會壓著慢慢查,就是想讓沈安惶惶不可終日……”
沈卞的兒子,特立獨行者的兒子。
這個符號很強大,讓文官們天然對沈安帶著反感。
陳忠珩看了趙禎一眼,見他沒發怒,才繼續說道:“沈安說了北望江山之後,皇城司的人說外麵多有……鄙夷。”
北望江山,誰敢去?
大家都不敢去,你沈安一句話就把大家的傷疤給揭開了,不懟你懟誰?
“後來沈安在雄州的話也被傳了回來,私底下那些人都在說沈安是個異類,比當年的沈卞還要異類……”
陳忠珩艱難的吞咽了一下,說道:“沈安說大宋沒有大丈夫……他說汴梁的風都是溫柔的……”
趙禎麵無表情的問道:“還有呢?”
陳忠珩聽到了些讓他不安的氣息,但也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沈安說漢兒從不柔弱,他說……漢兒當有大丈夫,大宋……當有大丈夫……”
這話打臉打的太過了些,而且還是地圖炮,一炮糜爛千裡,是男人都跑不掉。
趙禎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緩緩的道:“大丈夫……滿朝都是大丈夫。”
陳忠珩不知道官家是不是在嘲諷著什麼,見他麵色微白,就說道:“官家,可要讓禦醫來看看?”
趙禎搖搖頭,說道:“給一丸藥。”
近幾年趙禎越發的崇信道家了,丹藥也經常吃,覺得效果不錯。
陳忠珩應了,親自去取了一枚丹藥來。
丹藥遍體微紅,微微一小顆。
趙禎服用了丹藥,剛來了精神頭,外麵有人來稟告。
“官家,禦史毛橋在宮門外泣血嚎哭,說自己的表兄被人毒死,凶手卻在家逍遙自在……還說了什麼老天不公。”
趙禎歎道:“催催開封府,彆拖了,再拖朕就自己去查。”
稍後左判官楊靖就來了。
“案子如何了?”
皇帝也要學會和光同塵,趙禎深諳此道,所以神色淡然。
楊靖低頭道:“陛下,臣令人去查探了那日進出黃家之人,都沒有買賣毒藥……砒霜的痕跡,(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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