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怪病(2)(1 / 1)

尋櫻絲 淡櫻 1317 字 1天前

靜,梧桐居裡的空氣如死灰般寂靜。寂靜得如此離奇,仿佛是暴風雨之前的沉靜。麵如死灰的太醫和緊咬下唇的小桐跪在地上,雙腳顫抖著,嘴唇發白。慕容衝緊緊地握著夏櫻的左手,淡褐色的眼眸裡埋藏著深深的恐懼。他……真的好害怕她從此一睡不醒。在看到她躺在地上的了無生氣的那一刻,心……仿佛被人狠狠掐住,從所未有的恐懼充滿了整個心底,即使是以前滅國時,也未曾試過如此的恐懼。突然,他猛地轉過頭,一臉戾氣地射向跪在地上的太醫,冰寒之氣頓時在小桐和太醫的周圍布滿。暴風雨驟時暴發。“到底怎麼回事?”聲音是從牙齒間蹦出來的。“回、回皇上,根據微臣所見,夏姑娘是中了毒,但是夏姑娘中的毒實在奇怪,微臣從未見過。”“哦?太醫意思是不會治了?”慕容衝聲音一沉,“不會治病的太醫要了也沒用,來人,拖出去斬了。”“皇上,饒命呀!饒命呀……”被拖出去的太醫救命聲連連。梧桐居裡的人同情地看著那個太醫一眼,就連忙垂下頭,哪裡都不敢亂望。唯恐自己會是下一個,即使自己此時處在皇宮內的最神秘的宮殿裡。“小桐,為什麼櫻會中毒,是誰所為?”眼神淩厲地射向小桐。“皇……皇上,奴婢真的不知。”“哦?是嗎?”聽到這個聲音,大家不由得吞了口口水。這個聲調微高的聲音比催命符還要可怕。看來小桐凶多吉少了。“能進梧桐居的人除了你還有彆人嗎?”聲調依然微高,聽上去很平靜,但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還有……長公主。”小桐猶豫了半分。“放肆!竟然敢牽連到公主上!來人,拖出去斬了。”血腥的暴風雨再次來臨。“李公公……”“奴才在!”被叫到的太監,臉色都變白了。“傳令下去,給朕找最好的大夫,找不到——斬!”聲音如閻羅王一般。這時,屋外傳來一個聲音:“長公主——到。”“皇上,不要……”一個神色著急的絕色女子慌忙進入屋裡,連禮儀都不顧了,“皇上,小桐都已經死了,不要再濫殺無辜了。”“皇姐,好些了嗎?”見到自己的姐姐,慕容衝的聲音柔了下來。“昨天隻是累過度了,現在並沒什麼大礙。”清河公主微喘著氣,“先讓他們退下,我話有跟你說。”慕容衝先是盯著臉色著急的清河看了許久,最後才應允了。在他們都退下後,清河公主湊到慕容衝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衝兒,我有藥可以救她。”慕容衝的眼睛亮了起來,亮得遮掩住了眼裡的猜疑,“皇姐昨晚為何會到櫻的梧桐居來?” “衝兒,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都是在皇宮裡生活,從沒出過宮,我很渴望外麵的世界。聽到夏姑娘昨天出宮了,所以我才會到梧桐居裡問她外麵是怎樣的。”清河公主的眼睛黯淡了下來。“為何不來問朕?”慕容衝眼裡的猜疑依然存在。“哎呀!衝兒,有些姑娘家的事情你叫我如何開口?”“是朕疏忽了,有下次的話,朕再帶皇姐出宮。”猜疑消逝,慕容衝轉回話題,“皇姐真的有藥嗎?”“嗯,是母後留下來的。當時母後曾經說過,如果我們姐弟遇到嚴重的疾病,這藥可以替我們化去一劫,”清河公主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打開瓶蓋,倒出一顆黑色的丹藥遞給慕容衝“夏姑娘是衝兒重要的人,用在她身上,母後一定不會介意的。”慕容衝的眼眸中沁了層暖暖的光芒,他輕聲道:“謝謝你,皇姐。”“衝兒要保護的人,就是皇姐要保護的人,快點喂她吃吧!”清河公主收回空空的白色瓶子,離去。“衝兒,我回清河殿了。不打擾你們了。”看著夏櫻緊閉的雙唇,慕容衝把藥放到自己的嘴裡,接著對準她淡白的唇壓了上去,以口喂藥。半個時辰後,夏櫻微微蘇醒。緩緩睜開雙眼後,小桐迫不得已的表情浮上腦海裡。她疑惑地轉過頭,正準備叫小桐過來時,竟然發現慕容衝此時一臉擔心地看著她,淡褐色的眼眸裡似乎有著些散不去的恐懼。“鳳皇?你怎麼在這裡?”她準備坐起來。“櫻,你昨天暈倒在地上了。”“暈倒?可能是太累吧!”“不,你中毒了,被小桐下毒了。是皇姐用藥救了你。”想到這裡,緊握著夏櫻的手的慕容衝微微加大了力度。“小桐?”昨晚小桐迫不得已的表情再次浮上腦裡。她看向慕容衝,發現他的眼睛閃過一絲凶狠。突然她似想起了什麼,心猛地一沉,聲音有點顫抖,“小桐她……現在在哪裡?”“斬了。”聲音冷淡而無情,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樣在消逝,但在他的眼中看來卻是一件如此平凡的事情。她一直以為曆史上記載的慕容衝凶狠殘暴,嗜血無情,是史官記錯了,但是直到這刻為止,她才明白——他的溫柔,他的深情,他的癡迷,他的笑容,都隻為她綻放。在她麵前,他的凶狠殘暴,嗜血無情都收起來了。鳳皇,為什麼要愛得如此小心翼翼?“櫻……櫻……”她陌生害怕的眼神讓他心慌,“傷害過你的人,朕絕對不會放過!”淡褐色的眼眸綻放著信誓旦旦的光芒,但在光芒背後卻隱藏著微不可乎的恐慌。心驀地一緊,握起他的手,她定定地看著他,“鳳皇,答應我,以後不要輕易殺人,好嗎?”“你不喜歡朕殺人?”“是,我討厭。”斬釘截鐵。慕容衝一怔,眼裡的恐慌越來越多。“好,隻要是櫻不喜歡的事情,朕絕對不會去做。”他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眼神像做錯事情的孩子,“這樣,櫻不要討厭朕,好不好?”見到這樣的慕容衝,心裡又是一陣難過。她的鼻子酸酸的。“鳳皇,你的本性是環境因素造成的,與你本身無關,或許在這裡,殺人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在我那裡,殺人卻是很嚴重。我討厭殺戮,但這並不代表我討厭你。”看到他眼神微微鬆了下來,但是依然小心翼翼,心又是一陣繃緊。她雙手按住他的纖瘦的肩,凝視著他,“鳳皇,你聽著,我——夏櫻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真的?!”眼神帶著希冀的光芒,聲音像得到糖果的小孩般興高采烈。“嗯。”她重重地點頭。淡褐色的眼眸見到她點頭,光芒更加強烈了。但在下一刻,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黯淡下去了。“鳳皇,怎麼了?”鬆開按住他肩的手,夏櫻發現了他時亮時暗的眼神。聽到她關心的語氣,眼神閃爍地更加厲害了。最後,他眼裡閃過了一絲決然,淡褐色的眼眸才平靜下來。他伸出手,輕輕地摘掉束發的玉冠,一頭青絲瞬時灑了下來。白皙纖瘦的手指捏住一條發絲,輕輕一拔,頓時落下。“櫻,給你。”他的唇角勾起一個笑容,一個絕美的足以令天地萬物失色的笑容。夏櫻怔怔地接過發絲。這次的她不是為他的絕美而發怔,而是為他笑容後的苦楚。“鳳皇……”她的聲音有點酸澀。“櫻什麼時候回天庭?”突然慕容衝平靜地問了句。“……”對於慕容衝突然的改變,夏櫻措手不及。“相信櫻可以很快找到那樣東西吧!”夏櫻定了定神,想起了以前在梧桐樹下說的話,微微點頭,“我現在感應到那樣東西了,至於回天庭的時間,明天吧!”“好,明天朕送你走。”慕容衝凝視著她,眼睛眨也不眨的,好像要把她的樣子深深地印刻在腦子裡,一輩子也不要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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