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層的《葵花寶典》真氣,全力運轉,使得戴道晉的速度達到了極致,宛如殘影,劍光閃爍。
“叮、叮、叮”
劍器交鳴聲,傳遍整個廣場。
戴道晉速度越來越快,心卻在逐漸下沉,他發現自己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最大上限,但獨孤劍的速度也能堪堪趕上自己,自己的出劍速度,並不見優勢。
場外的眾人,除了寥寥幾人,均都隻能看到兩個身影,交錯在一起,長劍的碰撞聲傳來,卻是看不清場內的兩人的招式。
兩個影子,以快打快,閃轉騰挪,戰場逐漸轉移到了廣場的東邊,旁邊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日月神教眾人不敢近前,隻能在遠處看著。
忽的,兩個人影分開。
戴道晉額頭見汗,卻是真氣耗損過大,暗自調息。
獨孤劍也沒了剛才的笑容,臉色凝重,暗道這小子武功竟達到了這個地步,速度絕倫。
戴道晉呼出一口氣,肅聲道:“你先天了?”
獨孤劍搖了搖頭,“半隻腳踏進去了,但還差最後一點。”
鬆了口氣,暗道果然,先天不應該這麼弱,戴道晉暗道:你要是先天了,我就轉身就跑,還打個屁啊。既然隻是半步先天,整好試驗一下,我新創的劍招。
戴道晉嘿嘿一笑,“獨孤教主,您老人家怕是此生也踏不出這一步了。”著重在老人家三個字上加重了口音。
獨孤劍臉色一沉,這正是自己心病,自己年齡已大,潛修多年才堪堪踏出這半步,進入先天的希望渺茫。
冷聲道:“本座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先操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說完,身上陡然升起一股氣勢,宛如一柄長劍,鋒芒畢露。
戴道晉看了,心神沉入星雲,心態不喜不悲,古井無波,麵上麵無表情,右手長劍橫於身前。
心神經過星雲的加成,戴道晉感覺四周的一切都印於心間。
兩個人的氣勢,越來越盛。
懸崖邊的白雲都四散開來。
“劍一”
“轟”
塵土飛揚,碎石翻飛。
日月神教眾人之中的底層弟子,不由得捂住耳朵。
待煙塵散去,眾人看到,衝虛以劍撐地,嘴角溢血,獨孤劍發帶被割斷,衣袍也有細小的口子,隱約可見紅色,灰白的頭發,隨風而動。
獨孤劍沉聲問道:“你這是什麼劍法?為何還會影響我的心神?”
“咳、咳、咳”
“嘿嘿,我自創的,怎麼樣,夠勁兒吧。”
“還有一招,讓你再感受一下。”
獨孤劍心驚,正要說話,隻聽到幽幽的一聲,“劍二。”
“刺啦”
“轟”
原地的青石板成片的碎裂,泥土四濺。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捂上雙耳,以抵擋那刺耳的劍器交鳴之聲,這聲音似乎像是要鑽進你的心眼裡,難受異常,邪門的緊。
山風吹過,樹葉打著旋兒飄向天空。
原地隻有獨孤劍一人站立,哪裡還有衝虛的身影。
眾人上前,任我行問道:“教主,那衝虛呢?”
感受著經脈內四竄的詭異霸道真氣,和受傷的經脈,一股鮮血湧到喉嚨,被獨孤劍強行咽下,臉上泛起一抹潮紅。
獨孤劍轉過身來,沉聲道:“衝虛落下山崖,吩咐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完,甩袖而去。
任我行點頭稱是。
……
三天過去了,黑木崖下的眾人,仍是沒有見到武當掌門下山。
確定了消息,眾人議論紛紛。
賭盤口的,買戴道晉死的喜笑顏開,買生的垂頭喪氣,暗罵什麼狗屁武當掌門,沒實力瞎逞英雄。
各種吵鬨,各自散去。
其中,兩名便服的錦衣衛相視一眼,轉身離開。
這個消息逐漸在江湖上傳開。
武當山接到消息,群情激奮。
兩日後,雷軍、清虛各率領教中弟子,直奔離得最近的日月神教堂口。
四海商會,開封城分會。
三個中年男子,一臉肅穆的找到史成文。
書房內,四人分彆落座。
其中的馬臉男人,拱了拱手,道:“史兄,不知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史成文麵色凝重,他也是剛得到消息,這件事情若是真的,四海商會怕是要大地震,財帛動人心,東家在的時候,自然可以壓服這些人,東家一旦不在,麵對這四海商會龐大的財富,會使某些人瘋狂。
頓了頓,史成文嚴肅道:“祝元亮,楊正誌,賈樂聲,三位大掌櫃,四海商會中唯有我等四人知曉東家的真實身份。其他的我不想多說,東家以前對我等如何,想必不用我多做贅述。”
“而東家對於背叛之人的手段,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再沒有找到東家的屍體,確認東家的死訊之前,還望三位大掌櫃慎重,一切照舊。”
另外三人,相視一眼,均點頭。
史成文看了,也知道,這些人暫時恐怕會安穩一段時間,之後的事可就難說了。
看了眼窗外,眼神有些焦急。
祝元亮瞧的他的神情,想了想,道:“史老哥,您掌握著東家的一些隱秘力量,若是有什麼消息,還望能及時通知我等。”
史成文點頭,“自是當然。”
京城,錦衣衛鎮撫司衙門。
聽完刁興修帶來的消息。
坐在主位上的周濟蒼,臉色有些陰沉,道:“你說,武當派雷軍和清虛帶人,去了日月神教的堂口?”
刁興修點頭,“是。”
“砰”
“這幫家夥全都該死,哼”周濟蒼怒而拍桌。
說完,想了想,道:“農俊彥,刁興修聽令,命你二人速速前往,警告雷軍、清虛二人,狗咬狗可以,但彆把事情搞大了,不然可彆怪本官不客氣。”
農俊彥,刁興修,均俯首領命而去。
……
華山。
這邊嶽不群也收到了消息,寧中則看過之後,好奇的道:“師兄,這武當掌門真的死了嗎?”
嶽不群想了想,“雖然沒有找到此人的屍體,但這麼久沒有下黑木崖,想來是死了。”
“哦。”
另外一邊,華山劍宗。
風清揚向來對這些事不關心,封不平等人也沒有去因為此事去煩他。
幾人在大堂裡議論著這件事,不過卻不是戴道晉的死。
封不平道:“衝虛此人是武當掌門,更是地榜上,僅次於風師叔的人物,連此人都死於黑木崖,可見魔教勢大。”
成不憂冷聲道:“勢大又如何,我華山與日月神教的仇怨,卻是早晚要報的。”
眾人點頭。
從不棄在旁邊感歎道:“可惜了,好好地一派掌門,這麼年輕就死了。”
門外,斜躺在階梯上曬太陽的王無名,聽了從不棄的話,翻了翻白眼。
小聲的嘀咕道:“我都沒死,他怎麼可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