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和飄絮兩姐妹,正在房中說話,段天涯出去辦事了,還沒回來。
聽到敲門聲,雪姬開門。
見到麵前之人,有些驚喜,笑道:“哥哥,你終於來了。”
飄絮也是有些高興。
戴道晉笑著點了點頭,扭頭對上官海棠道:“多謝上官大人帶路了。”
上官海棠道:“柳生兄客氣了,以後雪姬姐姐成了我大嫂,我們也算是自己人。”
戴道晉笑著點了點頭。
海棠看了幾人一眼,笑道:“你們兄妹相逢,想必有很多話要說,海棠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
雪姬忙道:“海棠,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不用客氣,雪姬姐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上官海棠婉拒道。
隨後,上官海棠便離開了。
戴道晉看了眼其背影,轉身抬腳走進屋內,坐下後,望著雪姬和飄絮兩人。
雪姬為哥哥倒了杯茶,笑道:“哥哥,你嘗一嘗中土的茶如何?”
戴道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點了點頭。
放下茶杯,隨意道:“在這裡生活的時間不短了,怎麼樣?還習慣嗎?”
雪姬還沒說話,飄絮笑嘻嘻道:”隻要姐夫在,不管在哪裡,姐姐都會習慣的。”
雪姬伸手欲打,“飄絮,胡說什麼。”
戴道晉淡笑的看著兩人打鬨。
兩人鬨了一會兒,雪姬問道:“哥哥,聽父親說,你已經來中土很久了,這段時間去做什麼了,怎麼不來找妹妹?”
戴道晉隨口道:“隨意走走。”
雪姬聽了,也不再多問,她哥哥的性子,她算是了解,知道其不想說。
戴道晉問道:“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雪姬臉色微紅,說道:“父親大人來後,便開始準備了,已經差不多了。”
戴道晉看了她一臉幸福的樣子,淡淡道:“成了親之後,若是可以的話,便讓段天涯帶著你隱居吧。”
雪姬疑惑道:“哥哥,這是為什麼?”
“段天涯是大內密探,和東瀛的死士本質上沒什麼區彆,除了自由度更高之外,都是做的刀口舔血的活,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若不想將來有一天做寡婦,不如讓他帶你隱居的好。”
雪姬聽了,略默,她不是溫室裡培養的嬌女子,她也曾為柳生家出生入死,執行任務,自然知道危險性。
但她更知道,想要隱退,這幾乎不可能,神侯為了培養天涯,費了多少心思,怎麼可能讓他歸隱。
雖然神侯對她笑容滿麵,和藹可親似的,但雪姬明白,這一類人和她父親一樣,作為一個上位者,鐵石心腸幾乎是必備的,不可能浪費自己的心血。
戴道晉見他的樣子,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多說。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天。
大約半個時辰,門被敲響。
飄絮跑過去開門,一個侍衛走進來,看了戴道晉一眼,恭聲道:“柳生十兵衛先生,神侯有請。”
戴道晉也不意外,站起身交代了雪姬幾句,便跟著那侍衛往前走。
仍是沿著剛剛的路徑返回,來到了護龍堂。
剛剛走到護龍堂旁邊,戴道晉的心神在氣機感應之下,發現護龍堂內,有三股氣息,其中一股較弱,一股強一些,唯有一股氣機深沉如海,隱晦異常。
護龍堂內,鐵膽神侯站在上首,眼神微咪,心神感知之下,隻覺一柄絕世凶刀,走過護龍堂的拐角,充斥著一股暴虐嗜殺的氣息。
走到護龍堂正門前,戴道晉站在門口,轉過身來,直接落在那身著蟒袍的雄偉男子身上。
神侯眼中閃過一絲神光。
視線交彙。
氣機交感之下,戴道晉隻覺似是海水洶湧而來,一股龐大的氣勢,落在其身上。
而在鐵膽神侯的感知中,自己的一身氣勢,被對方這柄凶刀,一刀劈開,精神如刀,刺的他心神微顫。
兩人的武功都是極深,對自身的氣勢控製也是隨心所欲,相互試探了下,並未引起旁邊的柳生但馬守和上官海棠的太大反應,隻是柳生但馬守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過了下,有所感覺。
兩人並未動用全部實力,隻是相互試探,一觸即收。
鐵膽神侯笑道:“這位想必就是東瀛柳生新生代第一人,柳生十兵衛,本王可是早就聽說過你。”
柳生但馬守看了眼已經走到殿中的戴道晉,說道:“這位就是天涯的義父鐵膽神侯,還不見過神侯?”
戴道晉笑了笑,拱了拱手,“見過神侯。”
神侯走下台階,來到戴道晉麵前,笑道:“之前聽海棠說,雪姬的哥哥柳生十兵衛來了,正在和雪姬交談,本王便等了半個時辰,才讓人去請,以便留出時間,讓你們兄妹交談。”
說話之間,直視你的眼睛,言辭懇切,讓人不自覺的對其產生好感。
戴道晉看其一臉正氣,不禁感歎能某大事者,果然非簡單人物,與人交談間,有種讓人心折的個人魅力。
說實話,戴道晉對鐵膽神侯並無惡感,反而對其感官很不錯,從武功上來講,其武功當得起天下第一,即便是擁有金剛不壞神功的成是非也不是其對手;從謀略上講,城府極深,手段高明,深謀遠慮,政治手段過人,皇帝和曹正淳及四大密探、萬三千等人,哪個不是聰明之輩,卻被神侯玩弄於股掌之間;從為人上講,深情而不多情,對素心用情至深,以至於素心成了其唯一的破綻,最終功虧一簣。
若非素心這一關鍵破綻,四大密探最後絕對死路一條,皇帝也要輪到他來做。
戴道晉望著神侯的麵容,淡笑道:“神侯有心了。”
鐵膽神侯眼神微閃,心中略納悶,他剛剛領略到此人武功,確實如天涯所說,深不可測,心中對其很是重視,也不禁有些想法,但此人眼中閃過的欣賞是怎麼回事,本王需要他來欣賞?
他雖然重視麵前之人,但卻也從未將此人放於與自己等同的位置看待。
神侯撇開心中疑惑,麵上笑道:“本王已經命令下麵人準備了晚宴,為你接風洗塵。”
“多謝神候。”
神候扭頭對海棠道:“海棠,通知天涯,讓他回來。”
海棠拱手道:“是,義父。”
隨後看了戴道晉一眼,轉身離開,她細膩的感覺到義父對此人的態度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