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段天涯也回來了,對於大舅哥的到來,表示了熱情歡迎。
除了段天涯之外,四大密探的另外三位中,海棠在座,成是非和雲羅郡主,喜好湊熱鬨,也來參加了晚宴,歸海一刀倒是沒有來。
宴會上,觥籌交錯。
酒過三巡之後,戴道晉環視一圈,笑道:“護龍山莊果然人才濟濟,四大密探今日見到了三位,除了天涯之外,地字第一號和黃字第一號,兩位密探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
他這邊話還沒說完,便看到黃字第一號大內密探成是非,大聲說道:“柳兄你能說出這番話,可見你真是慧眼識人啊,我成是非雖然剛剛成為大內密探不久,但論能力,在護龍山莊除了神侯外,可是數一數二的。”
他打斷戴道晉,在那口若懸河,戴道晉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看著他,不時的點頭,對於這位,他很有興趣,性格不拘無束,但卻有大是大非觀,最重要此人身上的《金剛不壞神功》,他更是很有興趣。
一桌人對這位的性情應該是很了解,段天涯、海棠苦笑,神侯也有一絲無奈。
成是非在那說了半天,感覺到有人拉自己的衣袖,扭頭一看,卻是雲羅郡主。
雲羅郡主頗為不好意思,低聲道:“成是非,這位不姓柳,他叫柳生十兵衛。”
成是非撓了撓頭,看著戴道晉笑道:“哈哈,不姓柳啊,那個柳生十什麼,我成是非從小讀書不多,見諒見諒哈,我先敬你一杯賠罪哈。”
神侯在旁邊說道:“成是非說話向來口無遮攔,不要見怪。”說完,瞪了成是非一眼。
成是非縮了縮腦袋,對於鐵膽神侯,他心中還是有些怵的,在雲羅郡主的拉扯下,他才坐下。
戴道晉微笑道:“成密探性格直爽,真性情,我很喜歡和這樣的人交朋友。”
他說完,成是非便很是開心的在那搖頭晃腦,端起酒杯拱了拱手,表示客氣。
戴道晉莞爾,也端起酒杯,回應了下他。
隨後,戴道晉看向海棠,笑著道:“今日上官密探領路,在此謝過。”
上官海棠忙端起酒杯,“柳生兄客氣,叫我海棠便可。”
戴道晉飲完酒,笑著點頭。
接下來,眾人又是一番飲酒交流,賓主儘歡。
……
夜深人靜,戴道晉本來在房間內準備休息,柳生但馬守找上門來。
兩人落座後,柳生但馬守看了眼他,道:“你今日和神侯交手了?”今日白天在護龍堂,他隱約感覺到了一點。戴道晉淡淡道:“不算交手,相互試探了下。”
“如何?”柳生但馬守道。
戴道晉輕聲道:“實力卻是很強。”
柳生但馬守道:“和你比呢?”
戴道晉想了想,答道:“沒打過,不知道。”
柳生但馬守略默,想了想,還是提醒道:“神侯好像對你很有興趣,你要小心。”
戴道晉嗬嗬笑了笑,他對我感興趣,我也對他手裡的《吸功大法》感興趣。
他看了眼麵前之人,隨意道:“你和鐵膽神侯合作的怎麼樣了?”
柳生但馬守看著他道:“你不是不願意摻和進來麼?怎麼有興趣知道?”
戴道晉擺了擺手,“我沒興趣,隻是想提醒你,鐵膽神侯這個人,不是易與之輩,和他合作,小心點。”
柳生但馬守聞言,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戴道晉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關上房門,歇息去了。
……
次月十五,婚事如期舉行。
雖然兩人成親之事,被很多人知道,但來參加喜宴的並不多,隻請了親朋好友,並未邀請官場上的人參加。
這一天,良辰,鐵膽神侯和柳生但馬守高坐上位。
入鄉隨俗,一切的禮儀都是中式,由神侯請宮內專職此事的人員操持,場麵雖然不大,但依然隆重熱鬨。
隨著司儀的一聲大喝,“一拜天地。”
段天涯和雪姬麵朝堂外,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段天涯滿臉笑意,雪姬蓋著紅蓋頭。
“夫妻對拜。”
鐵膽神侯和柳生但馬守這兩個心思深沉的家夥,此時也麵帶笑容,點著頭。
“送入洞房。”
在場的都是段天涯的朋友,還有天下第一莊的人,聞言均起哄起來。
後麵開席之後,自然是觥籌交錯,飲酒交談之聲不絕於耳。
一處角落。
歸海一刀抱著長刀,看著不遠處的那桌酒宴,那一襲白衣的人兒,強顏歡笑,他心中有些酸澀。
這時,一個身形瘦高,滿臉潮紅的男子,提著酒壺,走了過來,正是天下第一神探張進酒。
歸海一刀收回心神,看了眼張進酒,聞著其身上的酒氣,略皺了皺眉,酒能亂心神,對於他這種絕對自控的人來說,並不喜歡。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歸海一刀輕聲道。
張進酒打了個酒嗝,“歸海大俠,你之前讓我給你查你父親的死因,事情卻是太過久遠,才剛剛有點頭緒,還需要時間。”
歸海一刀並不意外,開口道:“另一件事呢?”
張進酒又喝了一口酒,眼神也閃過一絲疑惑,“你讓我查這段時間你母親接觸過什麼人?有沒有外人進入過水月庵這件事,倒是查到了。”
歸海一刀緊盯著他,“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
“對,不知道。”
“這世界上,還有你張進酒查不到的人?”
張進酒聞言,眼神莫名,“這世界上的事情,有些事不能查,有些事是我不敢查。而且事情知道的太多,活的未必會久。”
歸海一刀皺眉,他不是來聽大道理的,直接道:“說,你查到了什麼?”
張進酒伸了個懶腰,道:“我打探到,你母親清修的水月庵,兩個多月之前,曾經有一個青衣男子去過,而且很快就離開。”
歸海一刀略默,“然後呢?”
“然後打探到那青衣人離開水月庵後,便在附近的小鎮,也就是你每次去水月庵經過的小鎮,在那裡租了一家小院,住了月餘,後來就消失了。”
歸海一刀皺眉道:“消失了?”
張進酒點頭道:“對,消失了。”
歸海一刀不知怎麼的,此時突然想起了那次自己去水月庵的時候,經過那小鎮碰到的那個青衣公子哥。
他臉色頓時微變,眼神一冷,“是他?”
張進酒見他神色,好奇道:“你見過他了?”
歸海一刀想了想,說道:“我上次去水月庵的時候,在那小鎮上,見到過一個青衣公子哥,當時他盯著我看了幾次,我沒有在意。”
張進酒聞言,喝了口酒,笑道:“人生真是奇妙。”
歸海一刀卻沒笑,臉色冷肅,“現在想想,那人當時看我的眼神……他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