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成親啦(1 / 1)

如果還是在21世紀的中國,還是那個每天要上九到十個小時的班,整日對著一台老式的電腦和厚厚幾本賬冊,錄入數據,核查數據,清點庫存……下了班之後回家泡麵吃了,洗個澡疲憊的睡覺。到了每個月休假的那兩天,和男朋友或者其他的誰誰一起看場電影,聚個餐,最後或許還去唱個K,等來許久的假期就這樣消滅了。再然後,等到和男友熬到一定年齡了,有了付首付的錢,就去扯結婚證,買個小戶型的房子,每個月被房貸壓的喘不過氣來,然後柴米油鹽的開始過日子。就這樣,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直到人老珠黃,動彈不得。有了自己的小孩,為他或者她忙這忙那,還要擔心老公會不會出軌,是不是有可能爬牆,要不然就是和公司小蜜有一腿,實在不成就去夜店偷歡,總之,生活之繁複艱辛,在二十六歲的宋安喜預見中,大概也就是這個模樣。毫無波瀾,平靜到可以讓人發瘋的地步。哪像今天。哪像現在。用富麗堂皇來形容實在是對不起從裡到外裝飾一新的袁家堡。豈止是富麗堂皇,簡直是人間仙境。就算是在電視和電腦上看過了太多的關於高級場所的畫麵的宋安喜,也會被眼前屹立在自己麵前的建築物所驚呆住。縱使她在這裡住了差不多快要一個月了,可還是會被煥然一新的城堡的全新裝飾風格給嚇到。太絕了!太美了!太有才了!誰呀這是!?誰這麼有才給弄得如此美輪美奐呀!“我們有最專業的團隊和最具有保障性的後勤供給以及最充足的原料供應。”進行現場解說的今天同樣負責迎賓接待工作的李管家。宋安喜合上了張大到極限的嘴巴。如果不是她又掐了她自己,她絕對會以為自己再次穿越到了十八世紀的歐洲皇宮。不!比歐洲皇宮肯定還要好看!“我今天到底要做什麼啊?”宋安喜回過神來,開始問重要的問題。她幾天前答應袁朗的“求婚”,準備了幾天的婚禮其實都沒有她參與的空間,就算到了今天,她也是迷迷糊糊的。畢竟沒誰跟她說到底她要負責具體哪一個項目。她呢又被要和袁朗真正結一次婚的喜悅給衝昏了頭,直到今天最關鍵的日子來了,才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該乾嘛。“堡主吩咐過了。說請夫人您隨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等到了晚上點燈時,您穿上您的嫁服,由紀千澤紀大夫為您引路,隨他前行進入大廳,走到堡主前麵,將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便可拜天地了。”“那今天白天袁朗乾什麼呀?”宋安喜疑惑了,結個婚她倒是可以到處玩兒,什麼規矩啊,這麼自在。李管家低頭回答道:“堡主將要迎接今天來此觀禮的重要賓客,他擔心您恐怕不願意應付那些陌生人,才吩咐小的告知您隨意。” 看來最了解自己的還真是袁朗。那些個陌生的家夥自己也不打算認識。反正有袁朗就行了,認識那麼多人乾嘛啊,又不是可以一起打麻將。誒,說到這個麻將,對了,這裡好像都沒有見過此類的娛樂項目呢。“李管家啊,那你忙你的去吧。麻煩你跟堡主說一聲,我玩我的去了,他找我的話不是在書房呢就是在木工房,不是在木工房呢就是在廚房,總之,我很隨意的。”袁朗聽李管家回來稟報宋安喜的行蹤後,笑笑,揮揮手讓李管家下去了。宋安喜跳脫的性格也隻會說這樣的話了,如果是放在最初和當今皇帝一起打仗的時候,他或許不會喜歡這樣不守規矩的女子,可誰又知道,他卻為了這樣一個女子,願意去擁有自己的孩子,即使那個孩子身上一定會延續他並不喜歡的血脈。華燈初上時。紀千澤在木工房找到了宋安喜。看見一臉臟兮兮的宋安喜,紀千澤要哭了。“今天你可應該是最漂亮的新娘,怎麼現在都沒有梳妝打扮呀!你到底想不想嫁人了你!”宋安喜笑得恣意,“我最漂亮的時候才不是給你們看的呢,我要給我親愛的一個人看。”“嘶……”紀千澤打了個冷顫,揮灑了一室的雞皮疙瘩,“求求你彆這麼肉麻行嗎?都是要成親的人了,有點成親的人樣子成嗎?”宋安喜就著一盆乾淨的水洗了個冷水臉,用衣袖擦淨了水,說:“廢話少說,找我乾嘛?”“我的天!你忘了你今天成親啊!?現在你應該趕緊把你那身換上,咱得去大廳了!”“那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拿著啊,待會兒我要用的。”說完宋安喜跟個被點著了尾巴的貓似的躥出了木工房,忙不迭地找到路去換新娘服了。汀蘭在屋子裡等她老半天了,要不是被她勒令哪兒都不準去就在這兒等著她的話,汀蘭早撒腿找她去了。一見宋安喜終於出現,趕緊的和其他幾個小丫頭給宋安喜弄頭發換衣服。擦脂抹粉小半天,宋安喜一看,不高興了,“這都什麼粉啦,太厚了!”她幾下把臉上的粉給洗了,順帶還把頭上的那些個珠釵呀佩飾啊都給摘了,就留了個鳳冠,又嫌重。想想反正當初也帶過一次,現在又帶不好玩,乾脆也一並摘了。自己動手簡單弄了個樣式,抽了一根紅頭繩鬆鬆挽了一個結。就蓋上了紅蓋頭。把個身邊所有的丫頭,包括汀蘭同學,都嚇得個呆滯了。負責梳頭的那幾位心中叫天,害怕到時候袁大堡主掀了紅蓋頭後看到一個根本沒怎麼打扮的新娘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怕得要死。卻又不敢說。畢竟這宋安喜也是個主子。眾人戰戰兢兢扶著宋安喜踏出了房門,門外站著紀千澤,看到很明顯就是個沒戴鳳冠的新娘,笑,“你又要整什麼驚喜啊?”宋安喜嗬嗬的答道:“反正不是給你的,明兒個你自己問袁朗唄。”轎子抬著穿巷過廊,偌大的城堡從主屋到大廳也有好一段路。好在時間沒怎麼遲,最後一刻趕到了。挽著在這裡權當自己娘家人的紀千澤的胳膊,宋安喜一步步走到了大廳的最前麵,站到袁朗的麵前。“把手給我,好嗎?”即使知道這是程序性誓詞的一環,也止不住心跳加速。從紀千澤的手臂中拿出自己的手,循著袁朗的方向伸過去,下一秒,一隻溫暖熟悉的手握住了宋安喜的手。“我們要拜天地了。”袁朗輕聲的說道。宋安喜笑,低聲說:“你也會緊張啊?”那牽著她手的手此時手心都是汗水。袁朗也笑出聲來,“一生一次,緊張是必然的。更何況,你是我如此重要的人。”這比我愛你還要讓她覺得窩心。宋安喜抽抽鼻子,她有點想要掉眼淚了。這袁朗,不投身在21世紀的演藝圈真是可惜了。如果是的話,現在估計用這套不知道騙過多少無知單純的小姑娘了。又一想,不對啊,如果這種把戲騙的是無知的小姑娘,那她是不是太沒素質了。這是真心,真心的——趕緊糾正自己的錯誤遐想。“新娘新娘一拜天地!”做司儀的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宋安喜聽那聲音也聽不出來,隻覺得清亮悠長,穿透力極強,看來這恩國是強人無數,才人輩出啊!跪地,磕頭。袁朗的呼吸聲輕微不可聞,卻似乎能蓋過在場所有熙熙攘攘的小聲說話聲。宋安喜聽得清楚明白,點點滴滴,皆已刻骨。“二拜高堂!”高堂?哪兒來的高堂啊!袁朗他爹媽早就把他丟了,以袁朗那種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性格,怎麼可能還要去在功成名就時找爹媽,又不是吃飽了沒事乾。宋安喜想著,偷偷掀開紅蓋頭一角,想看前麵是誰坐著,結果耳邊有輕輕的聲音在說話:“彆看了,沒人。”沒人還拜個什麼高堂啊!宋安喜腹誹著。隻聽到那司儀大聲喊道:“夫妻對拜!”悠揚的聲音在整座大廳回響**漾。宋安喜笑,跪著換了個方向,朝著袁朗,磕頭。兩人的頭在跪地的一刹輕碰在一起。微微一震,抬起頭來,紅蓋頭外的世界被一隻手所掀開。手的主人扶著宋安喜,慢慢站起來,輕輕掀了紅蓋頭,微笑著說:“娘子,從今往後,我們就要在一起了。”轟堂的歡呼聲在那一刻瞬間爆發出來。鼓掌的聲音讓整個大廳都陷入了歡呼的海洋。那淡淡的一句話,和承諾無異的內容,讓宋安喜瞬間淚滿眼眶。從今往後,真的是在一起了。天地為證,鬼神為憑。“緊張嗎?”搖頭。“真的不緊張?”再次搖頭。“這可是你的第一次啊……”堅定的搖頭。“難道不是你的第一次?!”點頭,認真的無奈的點頭。……“袁朗!你到底有多少個紅粉知己老實交代!”宋安喜以麵對麵的姿勢坐在袁朗的大腿上,表情猙獰,就像隨時要把袁朗吞下去一樣。袁朗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就算再多,以後都隻能、也隻會有你一個。吃什麼醋啊?”宋安喜撇嘴,“我說呢,袁朗你可不可以偶爾示弱一下嘛,搞的我很沒有成就感呢!你就假裝害怕一下,讓我逞一下威風吧。”“可是良辰美景,春宵苦短,娘子,你真的要把最好的時光用在逞威風上麵?”宋安喜臉紅了。“我這不是沒經驗嘛!換成是你肯定比我還緊張!”袁朗做沉思狀,“是,我第一次也挺緊張的。”“你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第一次緊不緊張,搞錯沒有!我是你唯一的上床對象!以後不準在腦子裡想任何一個曾經跟你有過非法同居關係的家夥!”袁朗大笑,“好霸道。”剛才喝了一通彆人敬過來的喜酒之後就有點暈暈乎乎的宋安喜一進新房就拉他到了床邊坐下,接著就乾脆利落的坐在他大腿上。縱然他想要儘量保持君子風度,在某個人尚還有幾分清醒的時候進行接下來的事情。但很明顯,某人這個幾乎是點火的舉動讓他不得不選擇把君子風度拋到爪哇國去。蠢蠢欲動的某個部位在提醒他彆等了,該進行最重要的一步了。可上半身最上麵的那個器官卻在對他說,冷靜冷靜,某個小女人是第一次,得給對方適應的時間。可關鍵是,對方不給他冷靜的時間啊!“你乾嘛?”袁朗緊張的看著正在用牙齒咬他衣服扣子的某女人,大驚。宋安喜抬起被灌得紅通通的臉,傻乎乎的笑,“脫你衣服,強、暴、你!”“你可以用手啊,娘子。”宋安喜一邊用嘴艱難的進行某項工作,一邊更加艱難的為自己這項工作的目的進行解釋:“這樣才叫情趣,我要對你用強的,你才會知道大爺我的厲害!”“……大爺?”袁朗懷疑自己的耳朵,“娘子,你是個女的……”“小美人兒,不要掙紮了,從了大爺我吧……嘔,跟了大爺我之後,吃香的喝辣的隨你挑,我給你穿金戴銀,我讓你做我最寵愛的姨太太……”喝的已經神誌不清楚的某女人進入說胡話的狀態。被調戲的某袁不得不緊緊抱住前幾分鐘還能清醒的吃醋的家夥,以免那個不斷的從喉嚨發出可疑聲響的某女人真吐了。“好好好,這位大爺,你還是先醒醒酒,等你醒酒了我再讓你繼續調戲。”袁朗抱著宋安喜坐到桌子邊,已經涼了的醒酒湯被送到宋安喜嘴邊,哄著喝下去一口,宋安喜又推開了那湯,不高興的喊:“你休想灌我藥,我是寧死不屈的。我隻會跟袁朗上床,你丫的滾遠點吧!我要做貞潔烈婦——”這什麼跟什麼呀!轉眼間怎麼就改唱烈女傳了啊。袁朗歎氣,發誓再也不讓宋安喜碰酒,一邊輕聲的勸道:“這是讓你清醒的湯,不是藥,你喝了就能你要見的袁朗了。”宋安喜將信將疑的看著那碗黑糊糊的湯,再看看已經出現重影的眼前人,愣愣的點了點頭。袁朗於是又喂了宋安喜喝了兩口,實在是不愛喝了,才放下湯碗。抱著宋安喜回了到**,給她脫掉了鞋襪,後脖子有一絲涼涼的氣息不斷的吹來,那氣息還有點濃鬱的酒味。不必抬頭,袁朗已知道喝了醒酒湯的某人依然處於發酒瘋的狀態。“安喜……”抬頭,說話,嘴唇被溫熱的唇給堵住了。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去。袁朗下意識抱住了身體全部往自己身上靠的女人,那張和自己貼在一起的臉閉著眼睛,其主子正像啃咬不知道什麼食物一樣,用嘴唇咬著自己的唇瓣,一點一點的抿著,卻沒了下一步的動作。到了這一步,再怎麼的火都該得滅了。袁朗無聲的歎氣。稍微往後仰了一下,和宋安喜相互觸碰的嘴唇便分開了。那個大概此時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的家夥睡得不亦樂乎。袁朗讓宋安喜躺好,蓋上被子,吹滅了燈。也和衣躺在宋安喜的旁邊,閉上了眼睛。躺了一會兒,他翻過身去,看著黑夜中安靜如孩童的女子,傾身上前,想要給個晚安吻的。卻在快要靠近宋安喜的那一刻聽到宋安喜逸出的話語:“……小娘子,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給你……”“……你不求我我就不給你……”“……我不給你我就不給你……”袁朗好想知道到底是給什麼,可是宋安喜翻來覆去說了半宿,說到她最後真正睡著,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那一晚,本該是好夢不斷的袁朗夢裡麵從頭到尾隻有一個場景,一個長的模模糊糊的女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宋安喜,後者正一臉痞子樣的對對方勾手指,嘴裡配合著台詞,“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給你……”那個崩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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