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番外22(1 / 1)

就這樣,宋安喜開始了在袁家堡“全新”的工作和生活。雖然沒有早上很早的時候被人叫起床的經曆,但是睡到自然醒後,卻被告知過了吃飯點就不會有飯吃的規矩時,宋安喜還是會覺得一陣憋悶。第二天宋安喜自然會學乖了,在飯店之前起床,梳洗乾淨趕到地方去吃飯,卻又被告知樂師吃飯的地方不和一般仆從一樣,是在另外的地方。還以為會是一個讓她一定食不下咽的地方,卻不想,李管家卻把她帶到了眾禧樓,一桌子菜,都是精致得過分的好菜,桌邊還坐著另外的人。還都認識,分彆是袁朗和紀千澤。“不合規矩吧?”沒留神,酸溜溜的話就出了口,說完了後悔也來不及,隻好巴巴的等著袁朗或者紀千澤用更加不好聽的話反駁回來。紀千澤卻對她說:“彆廢話了,過來吃飯呀。”期期艾艾的站在原地,有點挪不動窩的意思。眼角瞟向某個從一開始就沒看過她的男人,滿心希望至少正主發個話,等了幾秒鐘,寂靜讓氣氛變得越發尷尬起來。隱隱約約之間,宋安喜明白今天能在這裡吃早飯,是因為紀千澤的緣故,跟袁朗是半分關係都沒有的。她想清楚了,覺得心隱隱作痛一樣,既沉重又酸澀。那邊紀千澤又在催了,讓她過去坐著,不及多想,雙腳自發自覺帶著她到了位置處,坐下去。還沒等她拿起筷子,沉默吃飯的袁朗忽然看向她,淡淡的說:“笛子帶來了麼?”“咦?”宋安喜愣住。“你吃飯的工具,沒帶嗎?”袁朗問。宋安喜反應過來,“吃早飯需要帶那個麼?”“你真以為我是叫你來吃早飯的?”袁朗反問道。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在宋安喜熟悉到骨子裡的臉上浮現,那是袁朗從來舍不得對她使用的冷冽之意。宋安喜意識到袁朗不是在跟她開某種沒有營養的玩笑,而是真正在質問她忘記帶笛子過來的事。雖然這件事在她看來實在有夠莫名其妙的。“是需要演奏嗎?”她也隻能想到這一個拿笛子過來的可能性。紀千澤搶在袁朗說話之前說話了,“吃晚飯再說嘛。”“你閉嘴。”袁朗對紀千澤如此說道,然後看向宋安喜,“記住你的身份,工錢已經給你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每天一日三餐,在我們吃飯的時候,為我們演奏。記得了嗎?”“……記得。”還以為一切都有轉機,原來不過是自己的奢望而已。轉機這種東西,怎麼輪得上自己。“去拿笛子。”袁朗對宋安喜說。“是。”宋安喜有板有樣的回答。袁家堡很大,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宋安喜從自己廂房裡拿了笛子小跑著回來,卻看見李管家掛著譏諷的微笑的臉。 “堡主已經吃完了。堡主吩咐,你可以繼續在這裡吃飯。”繼續?宋安喜看了一眼那桌讓她“繼續”的飯肴,那兩個人吃的還真夠徹底,剩下的都是殘羹而已。“不用了。麻煩中午的時候,李管家提前告訴我一聲,堡主在哪兒用飯,我去伴奏。”說完,也不等李管家回話,宋安喜就往回走了。回到住的地方,躺在已經被自己花了幾個小時才打掃出來,比較乾淨的**,怔怔望著天花板,心情沉甸甸的,說不出來的複雜難受。如果有一天,誰也不再在意你了,你卻還必須為了某個人,某件事而努力的去想要接近某人,會不會有點假裝偉大。想著,宋安喜閉上眼睛。肚子很餓,這三天都沒有吃早飯,被紀千澤調理好的胃似乎有想要造反的感覺。有點痛。捂著肚子努力催眠自己,說自己睡著了就不疼的語言一遍遍無聲的對自己念叨著,結果真的有效果,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宋安喜聽到敲門聲,才意識到自己有睡不短的時間。敲門的人是三天前領自己來西廂房的小廝,滿臉的厭煩的表情,看著來看門的宋安喜,說:“堡主在世園閣吃飯,你去準備著奏樂吧。”拿了笛子走到世園閣,還好,飯菜剛剛上桌,袁朗還沒到。看著那桌香味撲鼻的菜,宋安喜有種恍若天堂的感覺,她咽了咽口水,把目光移開,免得自己看太久,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丟臉的事。袁朗又是和紀千澤一起來的。宋安喜腹誹,這兩家夥不會是因為都處於失戀狀態,所以就胡亂湊在一塊兒,搞基吧?其實她自己也知道袁朗不可能跟紀千澤有超過友誼之外的情誼在裡麵,紀千澤心裡隻有一個閻少安,至於袁朗,她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想著秦蘿,想一想,如果是真的以為自己是喜歡的,恐怕還是會念念不忘的吧。這兩人隻是習慣了一同做一些事罷了。想著想著,鼻頭有些酸,因為習慣這個詞,讓她沒辦法不去想,自己在另一個時空裡,也有好不容易才習慣下來的七年生活。而現在,她所習慣的一切,都沒有了。“演奏吧。”袁朗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道。宋安喜吹響笛子。吹的當然隻能是她在地球上聽過學過的曲子,是久石讓的一首名曲,叫做《mother》。曲調有點悲傷,後來在連續劇《士兵突擊》裡麵被使用過幾次,將那部純男人的戲講述得入心入肺,動人心腸得很。吹了一會兒,袁朗忽然皺起眉頭,“換一首。”他說。另一個時空的袁朗是很喜歡聽她吹這首曲子的,總說,每聽一次,都覺得心思安靜一分。現在看來,全無利害關係,沒有情感糾葛的袁朗,對自己所說的話,才是真正的實話。其實那個袁朗說的,不過都是情話吧。乖乖的換了一首歡快一些的調子,叫做《孔乙己》的曲子,是不知道零幾年的時候,看《天天向上》時,在那個節目中聽到的,歡快卻委實歡快過頭到,令人心生淒涼的曲目。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心情有點鬱悶,想選一首真正意義上的歡快的曲調,最後腦子裡最先冒出來的都是這些東西。傷感的有些想落淚了。這時,袁朗又一次說話:“換一首。”從善如流是宋安喜一貫的優美品德,更何況,眼前的家夥還是已經給過她薪水的老板。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得留在這裡,當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被袁朗如此使喚,而不是像以前那個自己,不高興就大聲的說不高興,不做就乾脆至極的甩手走人——也許有些東西隨著環境的不同,時空的各異,也會改變的麵目全非吧。包括她以前頗有些壞的脾氣,還有那一點,可憐又可笑的自尊。收了錢就要辦事,此刻,反倒是她唯一可以信奉的真理。又換了一首,這次是老老實實的換了一首從頭到尾都很歡快的曲子,還是久石讓的,叫做《summer》,歡快得不適合用笛子奏響的曲調,不得已中間一些片段自作主張改了一些,還好以前有練過,聽起來也還不錯。袁朗這回沒有繼續刁難的意思,冷著一張臉吃著自己的東西。紀千澤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陪著吃放。大概兩柱香左右的時間,《summer》吹到第四遍,袁朗放下筷子,擦乾淨嘴,卻沒有直接要走的意思,而是走到宋安喜麵前,不冷不熱的看著她。“怎麼不反抗?”宋安喜回看著袁朗,嘴裡的笛子也忘記繼續吹了,她腦子有點吹暈的趨勢,可能是連續性吹笛子,有點大腦缺氧。“我這麼對你,為什麼不反抗?”袁朗問。宋安喜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想一想,肯定很不好看。否則,袁朗怎麼會在看到她的表情的時候,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傻了嗎?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袁朗的聲音裡有讓宋安喜覺得異樣的情緒,她呆呆的看著袁朗,不太清醒的大腦指揮著她的眼睛直視著袁朗的眼睛,就像在看一個她不認識的人。“回答我!”袁朗說著,猝不及防的忽然伸出手來,搶過了宋安喜手中的笛子。這個動作終於讓宋安喜有些反應過來。“……什麼?”她近乎呆滯的問道。“你怎麼了?宋安喜,這可不是你當初麵對我的時候那個水平,你傻了麼?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編造謊言,來麵對一個知道你真心的笨蛋?”宋安喜愣住,袁朗在說什麼?袁朗在笑,冷笑。“裝傻?”他的笑聲讓宋安喜背脊發涼,“彆這樣,這可不像你。七年時光,騙得我團團轉,我自認自己從來不會被任何人再欺騙,卻不料,被你騙得一塌糊塗。”“我沒有騙過你。”宋安喜條件反射的反駁道。“沒有?!”袁朗發出了嗤笑的聲音,“秦蘿的臉被換,是你一手策劃的,對吧?”“……”“你自己是人族,覬覦神族的身份,想要擁有足夠的奢華生活,所以才來接近我,對吧?”“……不對。”宋安喜急忙說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在秦蘿的肚子裡,放入我和你的基因配對,培育出來的孩子?這也不是你的陰謀嗎?”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