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司馬懿夜訪郭淮(1 / 1)

正在此時其子郭統走到近前對著郭淮一拱手說道。

“父親大人,有人上門請見。”

“不見,我今日剛剛回來對客人說不便見客,改日我登門賠罪。”

郭統上前一步小聲說道。

“是司馬家!”

郭淮一轉身看向郭統。

郭統點點頭說道。

“是隱蹤而來,好像不想讓人發現。”

郭淮小聲說道。

“把人帶到後院書房之內,不要讓彆人看到,我這就來!”

“諾!”

郭統應聲而去。

不多時郭淮出現在書房之內。

看著眼前一個管家打扮之人立於前,而他身後卻站著一個身材高大全身罩有長袍黑帽之人。

郭淮對著那管家模樣之人就是一拱手。

“貴客夜間來訪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那管家之人隨之說道。

“我奉家主之命知將軍剛剛歸來,特送些日用之物。”

可那人說著對郭淮一比身後之人說道。

“家主不放心特來看望將軍。”

說著那管家身後之人就掀開頭上長袍黑帽對著郭淮說道。

“伯濟,好久不見,受苦了!”

隨著那人露出麵容。

郭淮看到此人不是司馬懿又是何人。

“司馬公,您怎麼親自來了。”

郭淮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司馬懿深深一躬。

“還未能來及親去司馬府拜見,怎麼敢有勞恩公親來。”

“快請坐!”

司馬懿笑著坐下。

看著四周被抄的隻剩下牆壁的郭家。

又上下打量了郭淮一圈說道。

“伯濟瘦了不少,看來在牢中沒少吃苦。”

郭淮起身拱手說道。

“有勞司馬公惦記,此次能全身而出,還要多謝司馬公向陛下求情,以軍功換我周全。”

“唉!”

“滿朝滾滾諸公,無一人敢在陛下麵前為我說句公道話,隻有司馬公挺身而出,此情郭淮永生難忘,淮怎還敢再言其他。”

司馬懿點點頭。

“伯濟不必如此。”

“這次關中失利怪夏侯楙用兵不當損失主力也好,怪伯濟你沒能在潼關頂住諸葛亮大軍也罷,陛下總要給朝堂上下一個交代才行。”

“陛下也是無法,這才下令抓人抄家!”

“大將軍當時自身難保不想為你說話,唉!恐怕也有難言之隱。”

“你與大將軍相交多年,應知他的脾氣,不要怪他才好。”

郭淮說道。

“我誰也不想怪。”

“為將多年最後竟落的如此下場,我心中還能怪誰。”

“跟隨他大將軍多年,一朝落難才見人心。”

郭淮說著向司馬懿再次離席拱手說道。

“以後司馬公但有差遣,郭淮萬死不辭。”

司馬懿上前扶起郭淮。

“我救郭將軍。”

“為公,我不想看到郭將軍這樣的國之棟梁身陷囹圄,我是為國家惜才。”

“為私,我看重伯濟為人,軍中多為宗親所把控,你我這樣之人在軍中單獨行走很是艱難,日後你我當多多互相幫扶才是。”

郭淮說道。

“在下從此之後就是司馬公的部下!”

“可郭將軍久在大將軍麾下,這猛然改換門庭,恐怕為人所詬病啊。”

郭淮抬頭說道。

“他曹真如此無情,我又何必對其有義。”

“可……。”

司馬懿捋了捋胡須說道。

“大將軍曹真、大司馬曹休、還有曹洪、夏侯家都算是宗室子弟,他們或是他們的父輩於武帝時期就已在跟著武帝打天下。”

“在於軍中他們的勢力可以說是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

“伯濟與我也隻是在夾縫之中求生存。”

“現在伯濟公開與大將軍為敵,豈非不智!”

郭淮一時疑惑問道。

“那以大都督之見淮當如何行事。”

“嗬嗬嗬!”

司馬懿笑著說道。

“事情已過,當時大將軍自身難保,推你出來頂罪也是曹真無奈,雖有私心,可畢竟還未撕破臉,伯濟也應體諒大將軍不出手相助之難處。”

“日後要複起還要請大將軍多多幫助才是。”

“這也是我今日冒險前來勸說郭將軍的原因,凡事你我手中有數就好!”

司馬懿說完眼有深意的看著郭淮。

郭淮心中會意,鄭重點點頭。

“承蒙指教,在下多謝。”

司馬懿此次目地已達到起身說道。

“天色不早。”

“郭將軍還應去向大將軍處拜見一下才算不失禮數。”

“在下告辭!”

“司馬公慢走!”

郭淮送走司馬懿。

而這時郭統走進房內看著正在思索的郭淮說道。

“父親,這大都督是何意。”

“不讓您去他府上致謝也就算了,還要您去向曹真府上拜見。”

“想當初!”

“朝堂之上他曹真可是沒為父親說過一句話,還把丟失弘農之責也一並推給了父親。”

“如不是這樣,父親也不會被陛下如此難為。”

“後來要不是司馬公以軍功換您,現在我郭家當下是何情景還未可知。”

“我們憑什麼一回來就去他曹真處拜見,這是何道理。”

郭淮沒有說話。

看向眼前之油燈思索著司馬懿之話,慢慢對郭統說道。

“備馬!”

“我現在就去拜見大將軍!”

說著起身出門。

於深夜時分。

郭淮單人單騎來到大將軍府門前。

看著那朱漆大門。

郭淮心中愁暢,以前是那麼熟悉現在卻又是如此陌生。

走上前叩響大門。

在門仆的引路之下郭淮來到大將軍曹真麵前。

讓郭淮沒想到的是,曹真正一身正裝在廳門外等候。

好像就是在等郭淮一樣。

郭淮整好心情來到曹真麵前,一拱手說道。

“大將軍……!”

曹真止住郭淮說道。

“什麼也不用說,是我欠伯濟一個大情。”

“伯濟,你可知我今日得到你出獄消息之後一宿未睡,就是在等你來。”

“當你進入府內之時我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要高興。”

“來,廳內說話!”

曹真說著也不管什麼上下尊卑,拉起郭淮就向廳內走去。

這要在平時是絕不可能的。

來到廳內。

雙方坐定。

曹真舉起酒杯對著郭淮說道。

“什麼也彆說,多年兄弟,先飲了此杯再說彆的。”

郭淮也隨之舉杯對著曹真一拱手,接著昂頭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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