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壽隻想了一下馬上說道。
“沒有了!”
“甜水井城塞周圍有三個城邦,姑墨、龜茲和尉頭。”
“姑墨是個小國,城主手下兵馬最多也就千餘人。”
“而且姑墨城地處沙海深處,中間有我軍一個哨塞阻擋,他們想要劫殺商隊一個是時間上來不及,另一個就是我軍哨塞不可能不發現他們。”
“那就隻有龜茲和尉頭兩國。”
趙雲說道。
“班將軍認為這兩國誰的可能性更大?”
“尉頭國力小,一次出不了幾千兵馬,平時也是依附於強大的龜茲,而龜茲有出兵的能力,龜茲國主一家就能一次出動兩到三千兵馬。”
“可是……。”
班壽說著猶豫的說道。
“可是龜茲與我都護守軍相距較近,平時關係一直很好,他應不會做出此事。”
趙雲點點頭說道。
“我們現在隻是猜測而已。”
“並不是說誰有能力出兵誰就是凶手。”
“一切還要先找到這支商隊的行蹤才行。”
“現在看來,於甜水井要塞周圍有實力和可能打劫我們商隊的城邦也就是龜茲與尉頭。”
班壽點點頭。
“可以這樣說,再向西就是烏孫國那裡距此較遠,而且也不是我軍的控製範圍。”
趙雲看著班壽說道。
“看來我們要想查出商隊下落還要從甜水井要塞開始才行。”
“班將軍你說在甜水井周圍有兩支大的匪患。”
“沒錯!”
“一支以胡柳七為首的馬匪有匪眾一百多人,另一支是以胡商打扮的成生意樣子的山賊,當家人是外號紅胡子的的胡人,手下也有上百刀手悍匪!”
“這兩撥人都以做事狠辣出名,經他們打劫過的商人就沒有幾個活著離開的,典型要錢又要命!”
“為此我數次派兵清剿他們。”
“可這兩支匪眾仗著對當地地形的了解,我軍一去他們就遠遁他處躲起來,我軍一走他們又回來再次劫道殺人,他們重要頭目幾次躲過了我軍的剿殺,活到現在。”
“那最近他們有什麼舉動沒有?”
這時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劉禪突然問了一句。
班壽看向劉禪,隨之問向趙雲。
“這位將軍是?”
趙雲說道。
“老夫手下副將劉操!”
劉禪對著班壽一拱手說道。
“劉操字大瞞,還請班將軍以後多多指教!”
班壽這才也拱手說道。
“不敢,能做趙老將軍副將之人想來必不是等閒之輩!”
“劉副將年紀輕輕就做到一軍副將一職,前途一片光明!”
“你這樣一問我倒是想起自從商隊失蹤之後這兩支人馬好像就消失了一樣。”
“最近甜水井方向的駐軍回報所說,並沒有發現這兩支山匪出來作案!”
“這兩支人馬消停了很多!”
班壽看著劉禪問道。
“難道劉副將是以為商隊失蹤一事是他們所為。”
班壽又想著說道。
“可一口吞掉如此大的一支商隊,他們沒有這個實力!”
劉禪說道。
“沒有這個實力,還沒有探聽消息的本事嗎。”
班壽問道。
“劉副將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兩支山匪仗著對地形和甜水井要塞的熟悉,我們這支商隊經過他們的地盤就算不是他們動的手,可來了這麼一支如此大的商隊他們能不知道嗎。”
“要我說我們這支商隊的行蹤我們不好查,可這兩個地方一霸不見的不知情。”
班壽說道。
“所以劉副將的意思是?”
劉禪眼中一狠說道。
“不管這次是不是他們做的,之前這兩支山匪就是惡貫滿盈,不如趁著我們兵馬到齊,趁機剿了他們。”
“到時說不定就能審出商隊的一些消息。”
班壽看向趙雲。
趙雲點點頭說道。
“也好,一邊查商隊下落一邊為民除害!”
班壽說道。
“可這兩支山匪很是狡猾,我們幾次清剿都讓他們跑了,末將懷疑我們輪台城中有他們眼線!”
“隻要我們大軍一出動對方就會得到消息。”
趙雲想了一下說道。
“那就不動用大軍!”
“再說,兩股山匪加一起也就三百餘人,我們出一支百人精銳扮作商隊對付他們足夠了!”
說完看了看劉禪。
劉禪點頭說道。
“那這樣就交給末將來辦,我們此次給大軍帶來軍餉,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大量的錢財露給這夥賊人看看,不信他們不上鉤。”
劉禪說著就帶著馬承、趙廣出門準備。
隨著劉禪的安排,近百精兵扮成的商隊慢慢組成。
劉禪對著趙廣、馬承說道。
“你們帶上弟兄們帶上一些貨和幾箱黃金出城向甜水井而去。”
“在城內繁華之處商隊出城之前摔掉兩箱黃金,讓城內的人都知道我們這次運送的貨物裡有大量黃金財寶,然後再向城外走!”
“你們二人明白?”
馬承與趙廣點點頭。
“末將明白!”
劉禪安排好之後回到趙雲大帳之內已是夜晚。
這時的班壽已經離去。
劉禪帶來到趙雲麵前。
趙雲看了劉禪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劉禪說道。
“四叔,有一事我沒想明白。”
“你為何一入城就認定班壽的兵不會打劫商隊,為何如此肯定。”
“他班壽可能不會,可保不齊他手下就有兵敢背著他去做這些。”
“畢竟他們之前有近一年都沒有拿到軍餉。”
“難道就看到他的兵馬有精神是可戰之兵就認定他們完全與商隊失蹤無關。”
趙雲笑著看了劉禪一眼這才說道。
“當然不是!”
“戰場之上,生死大事怎能隻憑感覺斷事。”
“那是為何。”
趙雲站起身來說道。
“是百姓,城內的百姓!”
看著劉禪還是有些不解。
趙雲接著說道。
“一支軍隊是軍紀嚴明的精兵還是擾民傷人的匪兵,隻要看他們身旁的百姓對他們是什麼態度就夠了!”
“我軍進城之時老臣看過,班壽手下的兵馬很受城中百姓愛戴!”
“百姓沒有害怕他們。”
“這要是一支擾民傷人打劫商隊的匪兵,老百姓恐怕早就遠遠躲開,哪裡還會與他們如此親近。”
“從這一點。”
“就能看出班壽帶兵軍紀嚴明。”
“這樣的軍隊不太可能打劫自家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