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馬承、趙廣帶著百餘人拉著幾十車貨物大搖大擺的向著輪台城外而去。
這些人在經過城中最繁華的地段之時。
一輛馬車之上。
不知是繩索未挷結實還是道路太過顛簸。
馬車之上的兩口大箱突然從車上掉了下來。
重重的摔在地上。
箱子摔壞,裡麵的東西瞬間掉落出來。
一旁經過的路人有識貨之人。
厲聲喊道。
“好多金餅!”
這一聲瞬間引起路人注意。
紛紛向著那箱子掉落之處看去。
這時馬承來到那箱子之前對著那行夫打扮的小兵就踹了一腳。
“混蛋,這點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說著就趕忙讓人把金餅重新裝了起來,生怕彆人看到似的!
馬承邊讓人把箱子裝上車還邊眼神警惕的看向周圍看熱鬨的商人、門店、夥計。
手中握著刀生怕有人上來搶。
少時箱子內的東西被人收拾好,車隊再次出發。
隻留下議論紛紛的路人在那裡指指點點。
而此時在一處酒肆門口。
一個掌櫃的也正帶著兩個夥計站在門口看熱鬨。
這時那掌櫃身旁的一個如瘦猴一樣的夥計兩眼放光的對著那掌櫃說道。
“掌櫃,金餅!”
那掌櫃好像還停在剛才金餅掉落的瞬間。
兩隻眼睛還死死盯著那剛才掉落黃金的地麵。
好像那金餅還在那裡。
聽到夥計說話,那掌櫃頭也不回的說道。
“看到了,我又不瞎!”
那夥計說道。
“那怎麼樣,我們要不要乾他一票?”
這時另一個肥壯的夥計說道。
“這樣不好吧,最近剛有一支漢人商隊被劫掉,都護府的官軍正在嚴查劫貨之人,聽說都滅了周圍好幾支馬賊。”
“之前大當家的讓我們蟄伏不要生事,等風聲過了再說。”
“現在動手很容易讓官軍給盯上!”
那瘦猴一樣的夥計眼中露出一絲貪婪看著遠去的商隊說道。
“那可是金餅啊!”
“車上不知還有多少值錢的貨物,這批貨要是能到手,我們沙柳幫接下來兩年都花不完。”
“到時大塊吃肉大秤分金、要什麼樣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
“你就不動心。”
那胖夥計用手撓撓頭說道。
“想是想,可老大之前說過不讓我們輕舉妄動。”
“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要發火那可是要死人的。”
說到這裡瘦猴夥計像是回想到什麼,也是脖子一縮不敢應話。
可他看著商隊離去的地方,眼神之中又全是不舍之情。
隨之眼珠一轉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掌櫃說道。
“掌櫃,那可是金子啊,就這樣眼看著這隻肥羊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遛走?”
那掌櫃這時才把目光從那掉金餅的地方移回來。
看了看已經走遠的商隊又回頭以一種看透那夥計的眼神看著那人。
瘦猴夥計被掌櫃的看的全身不自在。
趕忙說道。
“掌櫃的我也是為幫派著想,這可是隻肥羊!”
那掌櫃這才收起眼神。
想了十幾息才慢慢說道。
“瘦猴、胖彘,你二人在後麵遠遠跟著商隊看他們去什麼方向,隨時去老巢報信。”
“那掌櫃你呢?”
二人齊聲問道。
那掌櫃的又看了遠處一眼才說道。
“我去見老大,我們隻管盯人報信,到時動不動手老大說了算。”
說完三人分頭而行。
兩個夥計向著商隊行進的方向追去。
而那掌櫃卻從後門騎了一匹快馬出城向著遠處的戈壁急急打馬而去。
此時已經出城的馬承、趙廣等人正押著貨向著甜水井方向慢慢行進。
他們扮成的商隊向前行進了整整一日,直到天黑之時才找了個地方紮營休息。
這時一個士兵走到馬承麵前小聲問道。
“千夫長,我們這樣行進會有土匪上鉤嗎?”
馬承說道。
“一定會有,匪見財就沒有不起意的,將軍這個誘餌他們老大不吃手下人都不乾。”
“等著吧……!”
正在馬承與士兵說話之時,趙廣一身商人護衛打扮從車隊後方走來。
來到馬承身邊。
趙廣接過馬承遞過來的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這才一抹嘴坐了下來。
馬承問道。
“怎麼樣,後麵有什麼情況?”
趙廣說道。
“有!”
“有兩個人一胖一瘦跟在我們車隊後麵幾百步遠的地方一整天了。”
馬承眼睛一亮。
“這定是馬匪的眼線,看來我們這次出來定能完成將軍所交任務。”
這時趙廣身邊一個小兵說道。
“就那兩傻貨,好好的路不走,鬼鬼祟祟跟在我們車隊身後一整天了,一出城我們就發現了他們,還以為自己藏的挺好,要是打仗這兩人連當輔兵都不夠格。”
馬承笑著說道。
“那不更好,到時還省我們的事!”
趙廣問道。
“接下我們怎麼做?”
馬承說道。
“現在馬匪的眼線已經盯上我們,接下就會是通知他們當家人。”
“我們現在有二十多人扮成了護衛,其他的都是扮成的行夫夥計。”
“就這樣我們帶著黃金,那些馬匪要是還不敢動手,那可就是對他們這個職業的侮辱。”
“我們正常向甜水井行進,通知弟兄們一路之上要小心隨時準備作戰。”
“其他的就等他們來搶。”
“是!”
幾人說完下去各自準備。
而此時在距馬承車隊百裡之外的一片山坳之中。
那掌櫃打馬來到了一處寨門之下。
守寨門的幾個小嘍嘍賴散的正躺在寨城之上打盹。
聽到下麵有人喊寨。
一個小嘍囉一邊揉眼睛一邊不耐煩的罵道。
“奶奶的,喊什麼喊,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不想活了!”
這時寨門之外的掌櫃大聲說道。
“快開門,我有要事要見頭領。”
這時那小嘍嘍才仔細看出是他們自己人。
“我說掌櫃的,你好好待在城裡當你的掌櫃享福怎麼這會跑山裡來了,頭領不是讓你這一陣子不要生事嗎。”
“開門!”
那小嘍囉嘴上說著可沒敢怠慢這人。
他知道這是頭領的心腹。
那掌櫃理都沒理那小嘍嘍一眼,打馬就向寨內行去。
那開門的馬匪看到被人忽視。
心中極度不爽。
“有什麼不起,你之前不也是和我們一樣的一個小匪,裝什麼裝!”
嘴上罵罵咧咧的關上寨門又找了個暖和點的地方繼續躺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