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於兩日之後。
劉禪就把居於長安大半年之久的李儒給請到了武關。
看著已年近八旬而氣色不錯的李儒。
劉禪笑著說道。
“回到長安一切可還適應?”
“臣下本就是關中人士,年事已高,受陛下照顧這也算是落葉歸根,一切都好!”
“這次我漢軍主力的大部分軍將都已向潼關方向集結對敵。”
“潼關方向有相父與魏延他們坐鎮,我幫不上什麼忙!”
“可這武關是我關中南大門。”
“也是我漢軍的後路。”
“朕隻想在相父結束潼關之戰前守住武關,確保漢軍後路不失,先生可有計策教我。”
李儒沒有急於回答劉禪。
而是站於武關城頭。
一邊以手捋須一邊抬頭看向天空,像是在思索什麼。
“臣下雖久在西域,可來到長安半年以來也對現在中原的三國局勢有所了解。”
“漢為正統,之前卻偏於蜀地。”
“曹魏在曹操之後曆經三代獨占中原之地,大漢十三州其曹家獨占其九,又經末帝禪讓,視自己為天下正槊。”
“這陛下與丞相以兩年之前奪下長安,曹魏不得已簽定城下之盟。”
“可魏國上下卻引以為奇恥大辱。”
“眼下大軍雲集於潼關之外就是要一雪前恥。”
“雙方大戰已完全不可避免,唯有不死不休!”
“而武關所麵對的荊州軍主將司馬懿,此人卻沒有那麼積極。”
“臣下有兩策獻於陛下。”
劉禪大喜。
“先生請試言之!”
“其一、應戰,其二、避戰!”
劉禪一想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都應戰了還怎麼避戰。
“先生請說!”
李儒看著武關城外說道。
“司馬懿此人臣雖未見過此人,可在長安這半年以來臣蒙受陛下信任,也看到了不少關於他與曹真等敵手的情報。”
“臣對此人印象就是,這是一個心思深沉、審時度勢的高手。”
“他與曹真不同。”
“曹真已與曹魏集團死死綁在一起,曹魏贏則曹真家族也隨之飛黃騰達,曹魏政權一旦消落他的家族也會隨之覆滅。”
“所以他隻能是死忠於魏國為其儘忠效命。”
“而司馬懿此人卻行的是世家之風,他們更多的是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隻看誰能為其帶來更多利益。”
“這也是為何,魏帝曹睿讓曹真為主將領魏國所有主力兵馬於潼關向丞相發動進攻,而讓司馬懿守在荊州進攻武關一線的原因所在。”
“這位年輕皇帝也是看到了其中本質。”
“他明白這其中根本關鍵所在。”
劉禪說道。
“所以先生才讓我武關一線避戰。”
“以免觸動司馬懿,讓其與我方拚命。”
“可那為何又要應戰!”
李儒說道。
“那是因為司馬懿手中卻有十萬兵馬。”
“現在關中的十幾萬兵馬除了留於武關的兩萬人,其他大部都在潼關對抗曹真大軍。”
“而前日陛下是不是又抽調了八千人派向華陰一線以為潼關後援。”
“這樣的話這武關之內守兵已不足一萬二千人。”
“而司馬懿手中兵馬確是我軍數倍之多。”
“他真要一意強攻武關,我們隻憑武關現有這些兵馬時間一長很難守住。”
“臣下的意思就是把一部分兵馬派出去,分為數支兵馬藏於武關外的山林之中。”
“這樣對方一旦死拚武關。”
“我們這些兵馬就能擾其糧道、後勤讓其不能全力進攻。”
劉禪搖搖頭。
“軍師有所不知,這司馬懿何其狡猾。”
“他怎麼會輕意讓彆人斷其糧道。”
“兵派多了我們武關守備就不夠用,兵派少了又不管用。”
李儒說道。
“兵在精而不在多,陛下手中不是還有一支摸金部隊嗎。”
劉禪笑著說道。
“軍師連這個都知道,實不相瞞我手下卻有一支這種部隊,可他們長於土攻作業而不善於作戰。”
李儒說道。
“術業有專攻,臣下要的就是他們穿山打洞的本事。”
“臣聽說這支部隊的土工作業本事是一般兵馬的數倍乃至十倍之上!”
“當年您於街亭就是用他們一夜之間挖出敵軍認為不可能的壕溝,成功滅掉了王雙手下騎兵部隊。”
“臣還聽說,陛下在收降這支兵馬之後不久就派上了用場,之前缺軍餉之時你沒少派他們對關中一帶的古墓下手,為了滿員滿餉保證軍隊戰鬥力,你甚至還命其對帝陵……!”
“啪……!”
劉禪一把上前捂住了李儒的嘴。
“軍師不要聽彆人瞎說,沒有的事,朕身為帝王怎麼會去行曹操之事,絕對沒沒……沒影的事!”
李儒輕輕拍了拍了劉禪的手。
那意思他明白。
劉禪這才看了周圍一眼,發現都是自己心腹之人,這才鬆了口氣放開李儒。
“這支兵馬朕主要是用於修橋補路之用,他們的名字叫作後軍工兵摸金營,工匠的工!”
“了然、了然!”
“臣下明白!”
李儒很是識趣的閉上了嘴。
“那臣下就借陛下你這工……工兵摸金營一用,這支兵馬對於防守武關可是至關重要。”
劉禪不以為意的說道。
“軍師你借他們做什麼,這些兵作戰還不如我手下的精銳兵馬。”
李儒看著劉禪不想借,於是接著說道。
“臣剛才說過,術業有專攻!”
“任何一支部隊都有他的本事與特長,隻看當家將領會不會因才施用!”
劉禪說道。
“不用這支兵馬軍師就不能守住武關了?”
“這支軍隊不用,守武關風險會很大,司馬懿是什麼人陛下比臣下清楚。”
“你把武關近一半的兵馬都調向一潼關、華陰方向,那司馬懿未必不會聞著味過來吃肉。”
“到時勝負難料也!”
劉禪看著李儒不像是在開玩笑。
最後一咬牙一跺腳。
“來人,傳高祥來見朕!”
不多時一個身材不高,看上去還有些瘦弱但卻目光如炬的軍官來到劉禪麵前。
“臣高祥拜見陛下!”
高祥剛要行禮。
劉禪一擺手說道。
“免了!”
隨之劉禪一指高祥對李儒說道。
“高祥、字山甲!工兵摸金營校尉。”
“軍師如何安排就與他說吧。”
李儒上下看了看眼前之人隨之問道。
“可能夜間行動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