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禪的注意力全在那些個絲綢之上,根本就沒想到眼前這些腳夫之中藏有殺手。
那人速度之快使得劉禪身邊的護衛都沒反應過來。
殺手手中揮出的短刀,卻是正中劉禪心臟位置。
“我們受司馬都督之命前來殺你,賊子受死吧。”
那殺手對著劉禪胸前接連向前用力,想將短刃紮進去。
可那兵刃就是紮不進去。
劉禪抬腿一腳,那人飛出十幾步遠,直直摔在一個裝有絲綢的大箱子上,將箱子給砸了個粉碎。
劉禪收腿摸了一下自己的外甲。
“直娘賊的,外甲都給我紮穿了,刀子不錯啊!”
那腳夫打扮之人一擊不中,隨之就有幾十個同樣打扮之人快速向劉禪殺去。
這些事情隻在一刹那發生。
而此時劉禪身邊隻跟著趙廣、馬承和幾名護衛。
“有刺客、護衛!”
隨著一聲大喊,趙廣第一個抽刀衝向最前麵的殺手。
而那些殺手在一位年長腳夫帶領之下,也快速向著劉禪攻來。
“他有軟甲護身、攻他首級!”
說著手中短刃一把投向劉禪麵門,其他人也是紛紛向劉禪甩出飛刀。
劉禪一個歪頭躲過這兩連擊。
他於戰場之上也是數次經曆生死,這種生死的防範意識還是很強的。
可隨之接踵而來的是不同方向十幾把短刀直直飛向劉禪。
避無可避。
劉禪大驚,這是些殺手看來今日是非要自己性命不可
當啷當啷。
隨之一個身影從上而落擋在劉禪身前,其手中兵刃快速旋轉,接連打掉所有刺向劉禪頭顱的飛刃。
“護衛!”
說著一隊數人就擋在了劉禪四圍。
“十二騎,相父還是不放心我!”
隨著數人加入戰團,那些腳夫殺手隨之被這幾人逼退數步。
剛剛砍殺一人的趙廣手中戰刀一揮就再次打掉一支飛向劉禪的飛刀。
而有一支飛刀紮中了劉禪身前一名近衛的肩膀。
那人明明沒有受到致命傷,可隨之直接倒地,而且受傷之處流出黑血。
這些劉禪身邊的近衛都是麵戰之兵。
放於軍中隨便一個都是百夫長一級的,不能可如此不堪一擊。
劉禪大怒。
“對方兵器有毒!”
此時大隊的近衛紛紛衝向劉禪,將其一層一層護在中間,而那些殺手也被趙廣、馬承等人給逼的步步後退,離劉禪越來越遠。
剩下幾個撤到了城牆之下!
“抓活的!”
馬承一邊帶人向前逼近一邊說道。
剩下幾人看到大隊的護軍已將他們與劉禪層層分開,再無刺殺的可能,互相一交換眼色。
“為大都督儘忠!”
說著紛紛舉起手中兵刃直接互相紮向對方的胸口。
最後一個單數也是自己抹了脖子。
一時刺客全部死儘。
趙廣上前探過鼻息,對著馬承搖了搖頭。
兩人來到劉禪麵前。
“陛下……!”
劉禪看向兩人表情。
“對方是不是都自儘了?”
馬承說道。
“是,看對方做派應是死士,他們臨死之前高喊為大都督儘忠!”
“這些人難道是司馬懿派來刺殺陛下的!”
劉禪還未說話。
趙廣卻是狠狠的說道。
“好啊,這個司馬懿剛剛與我們交接貨物,就在其中安排殺手。”
“前一刻笑臉相迎後一刻就痛下殺手,陛下,他們還未走遠,臣請帶騎兵突襲,我定取司馬懿首級。”
馬承說道。
“不能魯莽,事情太過突然,這其中必有蹊蹺!”
“商隊是他的,這些隨車腳夫也是他派來的,不是司馬懿還能有誰有如此大的能力,一次就在車隊之中安插幾十名高手死士。”
“剛才與他們交手這些人個個身手矯健,一看就是老手。”
“臨死之時還喊著儘忠司馬懿呢。”
劉禪說道。
“越是這樣喊就越說明不是司馬懿派的人,殺手先報主人名號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趙廣不服氣的說道。
“那萬一就是司馬懿故意為之呢,司馬老賊何其狡猾,反其道而行之先排除自己的嫌疑,也不是不可能!”
劉禪說道。
“你都會動心思了,司馬懿能不老奸巨猾嗎。”
“不過,現在司馬懿要殺我他沒有理由,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而且那些殺手兵器之上都塗了毒,一看就是想置我於死地,這就更不符合司馬家現在的利益。”
劉禪說道。
“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先將絲綢運走,馬謖那邊帶眼巴巴等著這些東西換錢呢,之前他都手書好次來催了,馬上起運。”
馬承說道。
“陛下,剛才那幾個高手……?”
劉禪說道。
“不必擔心,那是相父派來的!”
馬承這才去點點頭。
“陛……,將軍、將軍!”
費禕急急跑向劉禪。
“將軍你沒事吧?”
剛剛引軍撤回的費禕突然聽到劉禪遇刺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
這位要是在他轄區之內出一點事,那丞相可饒不了他。
全族都要倒黴。
看到劉禪還活著,費禕心中一塊巨石落地。
而劉禪卻是一捂胸口,佯裝很痛的樣子。
“陛下、陛下你怎麼了?”
看著剛還好好的劉禪,這怎麼自己一走到近前,自己這陛下就如受傷一樣。
劉禪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很是傷心的說道。
“司馬懿為人不厚道,剛與我方做完通商,轉頭就派人來刺殺我。”
“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你馬上去與對方談判,他司馬懿怎麼也要給我們一個說法才行,這些人暫時扣押。”
劉禪說著看向那些商隊隨從。
他們之中還有很多腳夫,還有幾個各方勢力派來的掌櫃之人。
都是這次絲綢售賣背後貨主派來之人。
不過經過剛才那一場刺殺,現在眾人都被劉禪親兵圍住,各個嚇的全身發抖。
費禕說道。
“陛下,現在司馬懿要與我方通商,行刺殺之事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這其中必有隱情。”
劉禪馬上說道。
“不管是不是他,反正刺客混在他的商隊之中,他要給我們一個說法才行。”
“哎喲!”
劉禪說著就再次捂著胸口痛苦的呻吟道。
“這次沒有五千金這事過不去,通商第一次就這樣,他司馬懿要負全責,五千金啊,費禕你派人去談,把補償要回來。”
而此時在方城之外的一處小土坡前一個武將模樣的人站在那裡。
雙手背於身後一臉嚴肅的看向方城方向。
一個手下走到他身邊小聲說道。
“張將軍,死士失手了,劉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