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歎了口氣說道。
“可惜啊,錯過這樣一次好機會,經此之事漢軍必會嚴加防範,以後再想刺殺劉金就難了。”
一旁的手下說道。
“所有死士一起動手,隻可惜還是差了一步。”
“那劉金也是命大,身穿護身軟甲不說,暗中還有幾個高手護衛,這次我們失手就失在那幾人身上,不知是何來路。”
那張將軍說道。
“一個將軍身邊總會有一些能人異士,更彆說是劉金這種諸葛亮身邊的心腹之人,定會有人保護。”
“此一擊不成,可也算擾亂了雙方的通商交易。”
“司馬懿膽大包天,陛下明明下了禁商令他還敢於暗中通商,陛下說的沒錯,這種人鷹視狼顧養不熟。”
說著那人就轉身躍上戰馬。
“你們剩下的人全部於方城蜇伏起來,短期內不要再行動。”
“我馬上回許昌,記住,我沒來過這裡,你在司馬懿身邊也要小心,那人詭詐的很,要小心被他發現。”
說著那人帶著護衛打馬向南行去。
而此時的司馬懿也收到費禕傳來問罪書信。
一旁的司馬昭看著司馬懿麵色凝重。
“父親出什麼事了?”
司馬懿猛然看向司馬昭。
“還出什麼事了,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看。”
說著司馬懿就將書信甩給司馬昭。
司馬昭一看之下也是臉色一驚。
“這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
司馬昭馬上為自己辯解說道。
司馬懿一臉的不信,他這個兒子很多時候都很聰明,可就是心胸小了一些。
之前劉金坑過他。
現在知道了劉金的下落難免忍不住要動手。
“這交易之事,我軍之中隻有少數幾個心腹之人知道詳細內裡,不是你乾的那就是為父乾的嗎?”
“父親真的不是我!”
“之前我是想乾掉劉金來著,可想了想父親您說的有道理。”
“現在做掉劉金就是斷我們自己財路,不值。”
“兒子怎麼會搬起石頭砸您的腳呢。”
司馬懿看著極力為自己辯解的司馬昭,也開始有些狐疑起來。
“真的不是你做的?”
“父親,真的不是我,我以我父親的名義起誓,如是我做的就讓我父……!”
“滾,再敢說我打死你!”
司馬懿也開始想著如果不是自己這個兒子做的,那還能有誰。
誰能牽在他們中間,還能向商隊之中安插如此多的殺手死士。
看費禕書信之中問罪的言詞,可見這次刺殺的凶險。
難道是南麵那些個大商家。
不可能。
司馬懿隨之打消了這一念頭。
這些人自從朝廷頒布向漢軍的禁商令之後,家中屯著數以萬計的絲綢商貨賣不出去,放的都快要發黴了,是他司馬懿為他們重新打開了發財之路。
他們感激自己還來不及,不會行此自砸飯碗之事。
那會是誰能在他司馬懿的眼皮子底下向商隊安插死士,差一點就殺了劉金這個漢軍重要人物。
司馬懿看著眼前的兒子嘴中喃喃說道。
“你沒做,那還能會是誰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在我身邊紮暗樁。”
司馬昭馬上自證說道。
“父親,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他可是有本事來做這些事。”
“誰?”
“郭淮!”
“那日我們密謀之時郭淮正好來到父親大帳,被父親發現之時此人說他剛到,可鬼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到的,他很有可能聽到我們接下來的內容。”
“此人千裡來投父親,求父親庇護,平時我們也都拿他當自己人來對待。”
“父親這次連調兵的事都未瞞著他。”
“他有這個能力在商隊之中提前安插一些腳夫殺手。”
司馬懿說道。
“伯濟他會嗎。”
“之前他於長安、潼關接連兵敗,曹真也將關中戰敗各城丟失的責任推到他的身上,為此他被陛下問了死罪,家人全部下獄。”
“當時滿朝之中沒有一人敢向陛下求情。”
“還是老夫以平孟達之軍功換他一條活路。”
“這一次潼關會戰,大軍戰敗他不敢回朝廷怕被問罪,還是為父收留了他,他會背叛我嗎?”
司馬昭說道。
“世道險惡、人心隔肚皮,父親不能不防啊。”
“說不定從一開始這人就與我們不是一路人。”
“要不然那一日他在您帳外鬼鬼祟祟如何解釋。”
司馬懿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這事要查清楚,郭淮是個能征慣戰之將,要是對我忠心,我們正在擴軍備戰,正好缺將才,可委以重任。”
“可他要是靠不住那就要儘早除掉他,以絕後患!”
“我的豫州軍內部經有了一個張郃,決不能再出第二個張郃。”
司馬昭馬上說道。
“父親這事我去做,一定辦好!”
“不,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現在你帶上兩千金的重禮代為父去方城見一下這個劉金,雙方合作才剛剛開始就出了這種事情,怎麼說我們也有失察之責。”
“漢軍荊州刺史兼宛城將軍費禕來信,嚴辭指責我方沒有合作誠意。”
“這就是在暗示我們要沒個態度那接下來的經商恐怕就真的要暫停了。”
“這個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司馬懿說著看司馬昭。
“昭兒,正好那劉金是你結義大哥,於公與私,你都要去看望一下,以示關心。”
“這兩千金就是我們給他的賠禮,好好與你大哥說說。”
“這互商之事可是與我兩方都大有益處的好事,這次隻是個意外,希望他不要介意。”
“到了之後與他說我們一定會嚴查凶手給他們一個交待!”
司馬昭猶豫著說道。
“父親,劉金是與兒子結拜過,可他現在是大漢的將軍,而兒子我是魏國將軍。”
“我要去了他那裡會不會被其扣下或殺掉我。”
司馬懿說道。
“不會,當年吃虧的是我們。”
“我們為了雙方的通商都能放下之前的成見而再度與他漢軍聯手,他怎麼會出手殺你,我不信諸葛亮帶出來的人會如此沒有遠慮。”
“最起碼現在不會。”
“你放心去就是,要是真有危險為父也不會派自己兒子前去。”
“你當我兒子真那麼多嗎。”
司馬昭雖不願,可不敢違背自己父親,保能硬著頭皮應是。
“兒子可以去,可這兩千金少點!”
“劉金那人我最是了解,當年在洛陽之時他就揮金如土,短短半個月就揮掉近萬金之多,您這兩千金還不夠他去百花樓喝兩天花酒的呢。”
司馬懿咬咬牙說道。
“好,為父就再加五百金。”
“切,就加五百金,那我不去。”
“以我的了解,少五千金,這事擺不平。”
“什麼,這次我們總共才得五萬金貨款,還要給那些南方的大商分利,還有商隊的錢,你小子一張嘴就拿走一成!”
“我再給你加五百金,一共三千金把這事給我辦好,要不然回來我扒了你的皮!”
說著司馬懿就甩袖而去。
司馬昭卻是心中對父親一陣鄙視。
“一看就沒見過大錢,想當初我們在洛陽歌樓之上一日千金眼都沒眨過!”
說著就拿起司馬懿手令、向錢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