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分人隻要擋道者就一刀接一刀斬殺,不管你有無參與叛亂,就是你抱頭蹲下,也是直接一刀斬掉!
反正這些漢人邊民在他們眼中男人就是奴隸、女人就是生育人口的女仆,死光了大不了再重新去搶幾個村子!
而此時那個鮮卑人也抽出戰刀,對著剛才撲向自己的那個男人揮手中是一刀。
那男子雖是壯年,可畢竟隻是一個百姓,平日裡隻揮動過手中的農具。
真要殺人他遠比不上這些受過訓練的鮮卑騎兵。
在那鮮卑人麵露凶光,嘴中哇哇大叫快速揮出彎刀的一刻,那男人卻沒能躲開,肩膀之上結結實實挨了對方一刀。
鮮血隨之順著單薄的衣服流出,快速染紅了男人的肩頭!
而那鮮卑騎兵卻未有停手的意思,直接再揮一刀衝著那男子脖頸之處砍去。
那男子無處可躲,看著對方發著寒光的戰刀砍來,他本能的一閉雙眼,等待著死亡到來!
可他等了幾息之後卻未等到對方的屠刀揮下,也未感覺身體疼痛。
睜眼一看!
自己眼前那鮮卑騎兵的胸前不知何時出現了半支羽箭,直接從那人胸口之處穿出,血也順著箭頭慢慢流出滴在那男子臉上!
而正在此時,百步之外的趙廣手中拿著一把硬弓正在對著這邊。
他弓弦之上的箭早已紮穿了那鮮卑騎兵的胸前。
“殺!”
隨著趙廣一聲令下,他手下上百漢軍騎兵從左麵向著正在屠殺平民的鮮卑騎兵快速殺去。
而另一側的馬承也帶騎兵向這支鮮卑騎兵發動進攻。
正麵劉禪一看趙廣、馬承已到位,也是加大戰馬衝速正麵衝殺過去。
那鮮卑騎兵頭目看到多處魏軍騎兵殺來,先是一驚。
隨之笑著用鮮卑語對著身邊一個屬下說道。
“魏軍的騎兵這次不少啊,看樣子有三百軍騎,還從三麵偷襲我們,雲中的曹楷何時有如此膽量。”
“他的兵馬不是一直隻會躲在雲中城內當縮頭烏龜嗎?”
那屬下說道。
“據我們城內線報所得情況,整個雲中城內隻有二百多人的馬隊,沒有如此多的騎兵,會不會是鄰郡田豫的兵馬,他手上騎兵倒是多一些!”
那鮮卑頭目一把抽出彎刀說道。
“不管是誰的騎兵,今日正好向我們送人頭。”
“魏人騎兵不是我大鮮卑勇士的對手,這些賤民以為碰到了救星,等我收拾完這些魏軍我再一個個滅了他們,男的高過車輪者一律殺頭,女人全部做兩腳羊,去向頭領請功!”
“正麵那金甲大將歸我,你負責擋住側翼的魏軍!”
那頭目早就盯上了正麵衝來的劉禪,尤其是他早就看上了劉禪那身行頭,帥氣,他穿正好合適!
說著那頭目就領著兩百騎兵丟掉那些邊民向著劉禪殺去。
一邊衝一邊嘴中還不停的嗷嗷的亂叫。
而反觀劉禪這邊卻是安靜許多,整個騎兵隊隻聽到馬蹄的奔騰之聲和士兵耳邊擦過的風聲!
雙方戰馬接近錯馬之時,那鮮卑小頭目手中彎刀揮起,直直向著劉禪腦袋砍去。
他還是仔細瞄準了劉禪的脖子,想著彆破壞了這身行頭!
可還未當他手中彎刀落下之時,他的右手手臂連手帶刀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給向後吸去一樣,整個人隨著被甩出戰馬十幾步遠。
而自己的目標,那金甲大將連停都未停就衝入了他的騎兵陣中。
對方連看摔下戰馬一眼都未看。
好像沒拿他當個對手!
他在摔出馬背之時,都未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將他擊落於馬下!
而此時的劉禪卻是連頭也未回,直接殺了敵軍之中。
手中的狼牙棒再次開啟橫掃模式,對著馬頭以上的鮮卑騎兵無差彆進攻!
所過之處接連有鮮卑騎手被其打落馬上,而凡是挨過劉禪狼牙棒問候之人再也未能起身。
直到將對方的馬隊給殺了一個對穿。
劉禪這才一調火龍駒的馬頭回身看向身後的戰場。
現在劉禪和戰馬的身上全是血漬,紅白相間。
劉禪卻是一甩手中狼牙棒,看著還有幾十騎兵的鮮卑騎兵大喝一聲。
“殺!”
這時那些個僥幸活下來的鮮卑騎兵再也沒有剛才嗷嗷直叫的威風模樣。
看著那金甲大將。
他們現在仍然堅定自己碰到了戰功,隻不過對方是獵手,自己是那金甲魏軍的戰功。
不知是哪一個鮮卑人大吼一聲。
其他還活著幾十騎兵立時像是收到信號一樣四散而逃。
他們已不想與眼前的這支兵馬對衝。
劉禪卻未給他人產逃散的機會。
隨之一揮手中兵器,接著跟隨他的一個親兵立時吹響手中號角。
漢軍騎兵像接到某種命令,立時分成數個小隊開始獵殺那些想逃的鮮卑騎手。
而劉禪卻帶著一隊兵馬向著前方那支隊伍衝去。
隨著劉禪騎兵的衝擊。
正在屠殺那些邊民的鮮卑騎兵,也不得不停手集結到一起來迎戰眼前衝來的魏軍。
雙方立時拚殺到一起。
而那個被鮮卑騎兵砍了一刀的男人,此時也不知從哪裡撿起一把斷刀眼中帶火向著一個鮮卑騎兵衝去。
他已然認出那人就是昨夜殺他父母、辱他妻之人。
那男人一手受傷,可另一手還是對著那騎在戰馬之上的鮮卑騎兵的大腿用力紮了下去。
那正在與眼前魏軍作戰的鮮卑騎兵一時吃痛掉下馬來。
一個翻身躲開眼前一個敵軍騎兵的戰刀,緊忙後退兩步這才看清眼前之男人似曾見過。
隨之那人眼神一縮,像是也認出了眼前之人。
看到這個左手已經受傷全身有些發抖的賤民。
隨之瘸著一條腿,哇哇大叫幾聲舉刀就向那男人砍去。
那男子舉起斷刀就衝向那人。
可兩人還未碰到一起,一個衝來的金甲大將就直直擋在那男子前麵,手中狼牙棒對著那鮮卑騎兵的腦袋就是一個千斤力劈。
那鮮卑騎手一頓就是向下一矮,整個身子短了半截,而雙手還保持著舉刀格擋的姿勢。
而手中彎刀從中間斷開,腦袋也不知去向。
隻有劉禪的狼牙棒還砸在他身體正上。
那屍體還未倒下,劉禪就一個收棒,看了一旁身後那男子一眼,接著就向著另一個鮮卑騎兵殺去。
隻留下那個男子立於幾步之遠的地方。
他看著那些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騎兵,他們互相之間喊話互相支援作戰,說的是這男人能聽懂的漢語。
那男子看向幾步遠外的那已被剛才那金甲騎兵給砸的沒了人頭的仇人,此時的他全身一空,一下坐於地,愣愣的看著那半截敵人。
這時看到有自己家的兵馬殺來。
那些一路上被人當牲口一樣驅趕的百姓也立時有了心力。
也紛紛衝向那些落單的鮮卑騎兵。
他們有的好幾人衝向一個鮮卑騎兵,拌腿的拌腿、奪刀的奪刀、鎖喉的鎖喉,有的乾脆就直接上牙就咬,也不管咬到對方哪裡,隻是咬上就不鬆嘴。
他們不會打仗、也沒有什麼章法、更不懂相互配合。
可他們知道怎麼發泄心中的仇恨!
現在的鮮卑騎兵是萬萬沒想到,這些個之前在他們麵前大氣都不敢喘的賤民、現在竟敢還擊來殺他們。
有的被擄來的百姓看到說漢話的騎兵,開心的大喊。
“大魏鐵騎無敵、大魏鐵騎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