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這才看向一旁的薑維。
薑維馬上說道。
“將軍,我看田少將軍待人以誠,不像是在戲弄你,你就與少將軍說說吧!”
劉禪這才看向田彭祖說道。
“我相信少將軍不是在故意裝作不知。”
“也好,我就明說了!”
“當年您的父親曾跟隨我主昭烈帝共圖大事,這個你總應該知道吧?”
田彭祖點點頭。
“知道,這事我聽家人說過,當年因我祖母年事已高,我父才未隨玄德公南下遠行。”
劉禪說道。
“那好,知道此事就好!”
“從那以後我主昭烈帝一路南下,先為平原令,後為豫州牧、而後又從陶公手中接手徐州、後又於新野、襄陽等地與曹操對戰,最後與周瑜合兵在赤壁與曹操決戰,最後入川!”
田彭祖說道。
“這些我皆已知曉。當年,父親因與玄德公有故舊之情,故在投效大魏武帝後並未南下,僅堅守於此北疆。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便是他不忍與昔日摯友兵戎相見!”
“好,田公大義!”
劉禪一個起身連擊三下手掌,大聲說道。
這一舉動將田彭祖給嚇一跳!
“劉將軍這是何意?”
劉禪看向田彭祖說道。
“問題就在這裡,當年我主與田公惺惺相惜,分開之後並未完全斷掉聯係,而是一直有書信往來,並且少將軍與我家陛下還有一段少為人知的舊情,這些隻有極少數人知道。”
田彭祖說道。
“劉將軍可能想錯了,我與你家陛下從未見過麵,雙方也並無任何交情。”
現在田彭祖雖為人所俘,可他不想以此法來與對方套取好感。
這不是他田彭祖的作派。
劉禪說道。
“你不知,也許是你父為了你的安全未有告知與你。”
“當年你母懷你之時,我家陛下已經好幾歲!”
“先帝曾去信與你父親,雙方相約要是你是個女孩就許以我家陛下為妻,如你是個男孩,那就自認為我家陛下之弟,以解兩人此生不能共事之遺憾。”
“當年先帝曾不止一次說過!”
“恨不能與你父共圖大事,這個你應知道吧!”
田彭祖心中思量,這些話他倒是聽父親說過,雖不是原話,可大意就是這個意思。
自己父親也曾在無人之時表現過對劉備的遺憾之情。
可這種事少為人知,這劉金是怎麼知道的。
而此時不由田彭祖細想,劉禪就上前再次一把拉住田彭祖。
“少將軍啊,實際你是我家陛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你說我大漢上下能不好好待你嗎!”
田彭祖嘴中喃喃說道。
“可家父怎麼從來未向我提起過?”
劉禪馬上說道。
“那是因為你父親在保護你,當年我昭烈帝與曹操不死不休,而你父又在曹操手下為將,此事如真要傳出去,必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啊!”
看著眼前劉金那無比真誠的表情。
田彭祖這次終於是恍然大悟。
心說,這一下不全都對上了!
田彭祖剛才還在想,自己都兵敗被俘了,不但沒受懲罰,還在劉金得知自己名字之時,自己還能受到這劉金的如此待遇。
何著自己在未出生之時就已是他家皇帝的兄弟,那他一個漢軍將軍可不就是對自己客客氣氣的。
兩座山不會碰麵,可兩個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碰到一起!
要不然等以後見到劉禪,說你把皇帝的兄弟給弄死了,誰不怕被穿小鞋,人家劉禪就再是不管事,那也是名義上的皇帝不是,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
這事八成是真的,要不然一個漢將怎麼可能編排皇帝的事情,除非他不想要腦袋了!
現在的田彭祖是非常感謝自己老爹,何著他從一開始就幫自己找了一條好退路。
田彭祖心中想著,這老頭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隨之,對平時田豫對他的訓斥不滿也全部消散。
而薑維站在一旁聽著劉禪一本正經的在那裡胡說八道。
腳都快要摳出個三室一廳來。
可他知道劉禪如此對田彭祖有著最終目地,隻能是站在一旁對著田彭祖無比客氣的點頭,態度那叫一個恭敬。
誰讓人家皇帝都自降身份,他一個將軍隻能是全力配合,坐實田彭祖是大漢皇帝兄弟的事實!
而此時劉禪卻沒關心薑維的內心活動。
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田彭祖身上。
看著對方表情,劉禪知道這人已信了大半,隨之上前給田彭祖倒了一大盞酒,慢慢說道。
“少將軍,問句不該問的。”
“你如此才乾怎麼到現在還隻是個百夫長,這不應該啊。”
“我之前可是聽說你曾幾次帶兵剿滅南下襲擾邊境的鮮卑騎兵。”
“按你的軍功就是沒有你父親幫助,現在你也應是個屯長、千夫長什麼的。”
“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軍功,隻要殺敵夠多,在我大漢軍中說不定你都已是校尉一職、也說不定!”
田彭祖歎了口氣,有些懷才不遇的說道。
“誰說不是,在邊軍之中以我的軍功怎麼要能再向上升個一兩級。”
“可……!”
田彭祖說著端起酒盞一飲而儘。
“可我父親總是說我勇而無謀,缺少曆練,這才壓著我一直當個百夫長!”
說著田彭祖對劉禪一拱手。
“劉將軍,不怕你笑話,這次我夜襲你軍大營是衝你的中軍大帳來的,就是想做給他看看,可是沒想到還未入營就被你的手下給按住。”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輸了我認!”
劉禪點點頭。
“好,是個男人,不愧是刀尖上滾出來的漢子!”
“不過,你在此處想要發展多少都會受到你父親的影響、保護,有了這層保護,你與外界接觸就少於他人,到時你升職也好、做事也罷無私也有私,這才是你輕敵少謀的主要原因。”
劉禪說道斜眼看向田彭祖。
“少將軍,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可太過溺愛卻往往會害的孩子少有見識、無法真正有所發展。”
“這也是為何很多家族後人往往不如第一代創業之人厲害的原因。”
“少將軍要在自己父親羽翼之下發展,也許將來能做個一地太守,可也隻能是如此,不會再有大的抱負可實現。”
田彭祖眼前一亮隨之說道。
“劉兄有何可教於我?”
劉禪淡淡說道。
“離開你的父親,憑你自己本事打出軍功,等你以將軍之資回來之時你父定會對你刮目相看!”
田彭祖有些猶豫的說道。
“這……!”
“怎麼,剛才還壯誌未酬、一說讓你離開自己父親你怕了?”
“沒有,我沒有怕!”
“可我能去哪裡,我隻在這代郡、漁陽等地熟悉,其他地方沒有人引見啊,誰會用我?”
劉禪一拍自己胸脯馬上說道。
“彭祖賢弟為何不問問我!”
“劉兄有好的去處!”
“當然,彭祖賢弟與我投緣,有些事我不讓彆人知道,可今日我可以告訴你。”
劉禪靠近田彭祖小聲說道。
“實話與你說,我也是漢室宗親,與我主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