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朋友們,我被外星人綁架了一陣子,主要是因為他們看中我高妙的審美意識,說沒我不行。在我幫助他們改善了外星城市規劃和太空植被設計之後,他們給我發了個二百塊錢紅包,送我上了中巴車,放我回來了。我一到家,馬上就開始寫番外,一點也沒敢耽誤,真的是真的。
因為打賞大佬又多了,我找了一位最近的……眼看過年了,咱還是按照老規矩,來一個新春賀禮番外吧!
今年春節林三酒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過好了。
往常大家吃吃喝喝,唱歌打牌,在exodus玩幾圈“誰能惹怒人偶師並且成功躲起來不讓他找著”的捉迷藏遊戲,也挺快樂的,但是一連好幾年都是這麼過,難免人心思變,想換個花樣。
“你換什麼我不管,反正菜單絕對不能偷工減料。”
波西米亞如今吃多見多了,不再看見什麼吃食都眼冒綠光;可是相應地,她對美食的標準水漲船高,眼看就要忘本。
“季山青這個人,推三阻四的,狗都叫不動他,也就逢年過節願意好好做一頓飯。對了,你跟他說說,最近早餐質量很一般嘛,那個蝦餃的皮,太硬。怎麼編寫的,怎麼對自己沒有一點要求呢?”
禮包對於自己漸漸變成廚師一事,早有許多不滿,這話可不敢讓他聽見。
“跟你就隻能說吃,”林三酒歎口氣,及時按下後半句“沒點大用”。
“玩遊戲?”餘淵就願意認真思考問題,建議道:“我們可以收集一些桌遊,我們從來沒有玩過桌遊吧?”
這是個主意,林三酒歪頭考慮了一會兒。“對於桌遊來說,人是不是有點多了?”
“可以開兩桌。”
林三酒想了想。“那……人偶師跟誰一桌?”
餘淵也想了想。“要不我們看電視吧。”
電視有什麼好看!何況在末日世界裡收集的影視劇集,不是語言不通,就是缺乏對其文化背景的了解,經常看個懵懵懂懂,看著看著,就要演變成人類學研究。
林三酒采訪了好幾個人,發現一個比一個派不上用場。
大巫女想辦一場時尚gala,想要收集全末日世界最一流的設計,甚至還想好了要打扮誰不打扮誰;想得都很周全,唯一一個問題是,跟新年關係不大。
“喜慶?”她的臉皮都皺起來了,好像喜慶二字深深地冒犯了她。“不行,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時尚gala的要求是喜慶。那些什麼燈籠,花籃,紅條幅都給我忘了吧——你搞那什麼五顏六色的龍,看著好像調色盤吐了似的!”
貓醫生對於新年沒有任何概念。
這是動物獨有的一種態度,兔子也是一樣:無論什麼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既不必展望期待,也不需憂愁焦慮。
和貓醫生深入交談五分鐘以後,林三酒甚至開始思考哲學問題了——新年這一天,與過往未來每一天,又有什麼本質區彆?這種儀式感,是否隻為安慰人類對於未來的不確定與不安全心理?
再談下去,年就沒法過了,林三酒唉聲歎氣走了。
最後她也沒想到,新年計劃竟然是由一個連人都不是的家夥提出來的——當然了,人都不是的家夥很多;但提議者,是怎麼看都覺得是最不可能慶祝新年的那一個。
“我知道該怎麼過年,很喜慶不說,而且是真會帶來好運的。”
靈魂女王慢條斯理地說,梳著自己的辮子。“有一個末日星球上,每逢新年就有驅邪招運的慶典活動,非常有意思,我們大家都可以去看看。就好像旅行過年一樣,對吧?我們收拾收拾,一起過去,混在本地人潮裡,嘗嘗小吃,看看節目,也很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