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搖著頭,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心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不配,不配繼續留在李牧身邊。
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原因。
“師父,彆不要珊珊,珊珊舍不得離開你,舍不得,好舍不得。”
珊珊撒著嬌,腦袋在李牧的胸口蹭著。
李牧臉上的表情緩和,揉了揉她的頭發,
“好。”
“師父永遠不會不要珊珊,師父會永遠和珊珊在一起。”
雖然沒從珊珊這裡得到答案,但李牧覺得,這個答案或許也沒那麼重要。
這時,珊珊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
她有些害羞的抬頭望向李牧,語氣弱弱的說道,
“師父,珊珊,珊珊餓了。”
隨即,嗅了嗅鼻子,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臉蛋一紅,聲若蚊蠅的嘀咕道,
“師父,你好香啊。”
聞言,李牧的眼角抽搐,真想問一句,你說的這個餓,它正經嗎?
被小丫頭這麼抱著,李牧的小腹某處也躥出了邪火。
他輕輕拍了拍珊珊的後頸,故作嚴肅道,
“快起來,像什麼樣子,走,師父帶你去吃好吃的。”
然而,珊珊卻沒有動,就這樣眼巴巴的望著李牧,嘴角甚至流出一道口水。
“不行,不行,不行!”
珊珊用力搖頭,艱難的移開目光,隨即看向地上那具屍體。
她蹙了蹙小眉頭,眼裡都是嫌棄。
但本能還是讓她放開了李牧,伸手抓向屍體的心臟位置。
李牧目光一凝,再次握住珊珊的手腕。
珊珊動作頓住,委屈巴巴的看向李牧,
“師父,珊珊餓了。”
李牧蹙眉,強行握住珊珊的手,試探道,
“珊珊想吃什麼。”
珊珊看了眼屍體胸口的位置,咽了口口水,搖頭道,
“珊珊不知道。”
李牧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眸光微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張開手掌衝著地上屍體做了個抓握的動作。
隻見屍體中湧出數道鮮紅血氣,轉瞬彙於李牧掌心,凝成一顆暗紅色的血丹。
血煞魔功,吞噬他人血氣為己用。
這是當初李牧從林家那裡得到的。
原本隻是為了打開那本古籍的封印。
卻不曾想,這竟會是修改後青蓮化生訣的一部分。
珊珊看到李牧手中的血丹,眼中頓時冒出了小星星。
指了指李牧的手,又指了指自己大張的嘴巴,一副渴望投喂的樣子。
李牧暗道一聲果然。
真氣藏於丹田氣海,血氣彙聚心尖左房。
珊珊剛才的動作,一下便讓李牧聯想到了外家武者所修的血氣。
他眯了眯眼,在心中喚道,
“九兒!”
語氣不算好,似是壓抑著火氣。
他想到黎姬之前說了一半的話,君九齡顯然是知道些什麼,卻並未告訴她。
“狗,狗男人,我,我正和青瑤修煉呢。”
君九齡顯然有些心虛,麵對彆人她可以處變不驚,即便是百納的狐族女帝,也能被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但唯有在李牧麵前,她就是個蠢萌蠢萌的傻媳婦兒。
這語氣不用猜,便知是在說謊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沒……”
“想清楚再說!”
“對對對,想起來!你喊那麼大聲乾嘛!”
聽到李牧語氣不善,君九齡立馬改了口,
“這丫頭應是無意間修習了什麼上古秘法,需要補充血氣,放心,就本姑娘觀察,沒什麼副作用,你讓她吃飽便是。”
“是嗎?”
李牧冷笑,
“你知道這上古秘法?”
“我,我怎麼會知道,既然是上古秘法,我最多就是了解那麼一丟丟而已。”
君九齡難得謙遜。
誰知,李牧卻一語道破了其中關鍵,
“三氣法創於大劫之後,上古秘法會需要血氣?你當我傻?”
君九齡暗道一聲糟糕,把這茬給忘了。
不過,她卻是不慌,趕忙補救道,
“本姑娘與時俱進,這段時間也了解了三氣法,血氣源於心頭血,本姑娘說血氣也是為了你,要不你拋開那屍體,挖心頭血給這丫頭喝,也是一樣的。”
“真的?”
李牧有些狐疑,他總覺得君九齡有事情瞞著他。
尤其剛才,君九齡是真對珊珊動了殺念,這不得不讓他多留心幾分。
“你這沒良心的,愛信不信,哼!”
君九齡顯然十分不滿李牧對她的懷疑,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任由李牧怎麼叫她,她也沒有反應。
她之前確實動了殺死珊珊的念頭。
原本她以為,珊珊這種稀釋了不知多少代的人魔後裔,體內魔族血脈所剩無幾。
即便僥幸激活了血脈,發作少說也要相隔個三五年。
沒想到,一日之內竟會連續失控兩次。
她雖然知曉,收益和風險定然是成正比的,但那也是對於旁人。
關係到李牧,她便失去了賭的勇氣。
助李牧入品她還有很多辦法,不一定非要走魔族這條路。
何況這條路她也隻是想到當年那個投效魔族的人宗弟子,是否可行還得兩說。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失控狀態下的珊珊,竟依然對李牧唯命是從。
這才讓她改變了心意。
至於真相,她不打算告知李牧。
她太了解李牧了,若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她隻要告訴李牧,這人能助你提升實力。
李牧二話不說,解開腰帶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但若是涉及到他關心的人,哪怕是拔根頭發能救他的命,他也會再三思量,對方究竟是不是自願的。
相比於正常人,李牧反而偏執的可怕。
冷血時可滅其一族,優柔時卻也能氣的人肝疼。
她依稀記得,夢境中有個距離很近的海上小國,由於使節進宮麵聖時先邁了左腳,從此再沒聽到過有關那個國家的任何消息。
反而是他出宮遇到刺殺貪官的江湖遊俠,明明被人錯認甚至因此負傷。
事後將人抓住,卻隻是彈了三個腦瓜崩。
那時的她還沒解除幻境的束縛,自是要去與李牧講理。
誰知,卻被反教育了一天一夜,之後的三天都沒能上朝。
不過,有了各種禮教情感束縛的李牧,顯然並不像幻境中那般偏執到純粹。
他望著那血丹,心中有些遲疑。
珊珊也眼巴巴的盯著,唇瓣在李牧的手背上摸索,卻不敢去搶。
“師父……珊珊,珊珊有些受不了。”
李牧掃了她一眼,微微歎氣,
“閉眼,張嘴!”
聞言,珊珊麵色一喜,仰著頭等待李牧投喂。
然而,李牧捧著血丹的手卻是猛的握緊,丹丸頓時化為虛無。
“師父?”
珊珊似乎有所察覺,疑惑的睜開眼,剛要開口,卻聽李牧嗬道,
“閉上!”
“哦!”
珊珊聽話照做,誰知眼睛剛閉上,便再次睜開。
麵前是李牧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
珊珊想要退後,卻被霸道的按住了後腦。
“師,師父……嗚嗚,不,不可以。”
“聽話,張嘴,師父不香嗎?”
李牧的口中,含著一口心頭血,明明是因為身體虛弱的聲音嘶啞,此時卻充滿了誘惑。
他不想讓珊珊喝彆的男人的血,何況,一個三階的螻蟻,哪裡比的上他。
雖然有些羞恥,但他的身體似乎真的是個寶藏,既然珊珊需要,他便給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