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進你心窩");
宋念安突然後悔自己剛才不動腦子的回答。
她轉移視線地咳嗽,
手胡亂抓著臉頰,感歎:“這怎麼到了晚上天還是這麼熱啊,不行了,
我這澡不能白洗。”
她佯裝熱乎地一把推搡在傅聽言頸間,作勢要從秋千上蹦下去,但被傅聽言搶先一步地伸手摟了滿懷。
從秋千到坐到他身上,
再到兩人坐到旁邊的休息椅,
短短幾秒間隔。
宋念安提心吊膽地還沒來得及出聲,人就已經被傅聽言穩當橫向抱住。
不得已地,
她兩隻手緊緊抱住他脖頸,
隻聽沒有預兆的一聲悶哼。
“......”
空氣一瞬的寂靜。
宋念安冷不丁想到傅聽言那個傷口,著急地要低頭去看,確保自己沒壓到他,
剛剛那隻是牽拉痛,
瞬間火氣上來地對他捶了一拳。
“你瘋了啊,萬一撞到傷口更嚴重怎麼辦?”
豎滿刺的小刺蝟,傅聽言沒忍住笑,抬手揉了下她腦袋,
“你忍心?”
“我有什麼不忍心的?”宋念安就是知道他沒事,才有本事死鴨子嘴硬,“你彆好了傷疤忘了疼,等會要真有點事,有你哭的日子。”
這話聽起來,
怎麼那麼耳熟呢?
傅聽言和宋念安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到芮薏經典名言:追男人最高境界啊,那不就是讓他在你懷裡哭......
宋念安:“......”
立刻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無知表情。
傅聽言神色冷淡地盯著她,手不經意就在她腰上輕掐了下,
語氣難得有了絲嚴肅:“跑哪學的?”
宋念安本就怕癢的不行,那點該繃緊嚴肅的表情,一下子就被掐到破功,忍不住笑地翹唇,直躲,卻越躲越往他懷裡去,還連連解釋:“我沒學,我真沒學。”
傅聽言會信她這種唬人的話?
宋念安這小孩見風使舵比較厲害。
這會為表誠意,趁傅聽言不注意,直接考拉式大大抱了下他,然後啵啵兩下親在他臉頰,嬉皮笑臉強調:“哥哥,真的,我這隻能算是自我開竅,要對象不是你,我絕對是開不了這個竅的。”
這話聽起來怪能哄人的,但隱隱約約的,怎麼感覺很奇怪。
傅聽言微微眯了眯眼,宋念安那點小心思就無處可藏。
她沒辦法了,隻好再在他另一個麵頰上親親兩下,眨眨眼,順便認真道:“傅聽言,我最喜歡你了。”
本想著傅聽言吃軟不吃硬,這一茬應該不會再找她麻煩了,宋念安剛想鬆一口氣,卻沒想傅聽言這人臉皮更厚,直接順水推舟給她來了陣暴擊。
“行。”
宋念安一愣:“......什麼行?”
傅聽言隨手撩過她頸間的軟發,一點點地勾到耳後,漫不經意的神色,漫在眉梢間,蠱惑性的低笑:“不是想哭麼?”
這走向,宋念安腦子頓時卡住了,摸不著頭腦地看他。
傅聽言學著她哄他的方式,從她的臉頰悠悠吻到唇角,“那我給你能哭的機會?”
“......!!!”
她剛剛究竟說了什麼,好好一段對話怎麼能色氣成這樣???
宋念安憋不住了,呼吸不勻地單手拍開傅聽言的臉,撐著他跳起來,還不忘手扶在胸前,一下又一下緩著氣息。
說著說著就語無倫次起來:“等等等等......哥哥,不對不對,我現在不哭,不能哭。”
見傅聽言淡定沒動作,宋念安趕緊打岔完,提溜著步子就往醫療宿舍去的方向跑,一路衝進去都不帶刹車的,給徐穗淇嚇得打冷嗝。
“你,你怎麼啦?”徐穗淇說完,嗝一下。
宋念安捂著自己燒到快發燙的臉蛋,低頭好久,才假喪著臉抬頭,“穗淇,完蛋了。”
徐穗淇:“?”
“我家哥哥怎麼都想和我結婚了啊。”宋念安突然變卦地滿眼星星,流光溢彩,笑得唇邊弧度越來越深,“我還沒準備好。”
徐穗淇:“......”
她已經不震驚以往少言少語的傅隊能有這麼深遠的打算,而是鮮少見到冷靜自持的宋念安這麼犯花癡,像是中了邪的表情,她多少有點吃不消。
“那個......念安......你先彆激動。”
“嗯?”宋念安笑眯眯抬頭。
徐穗淇尷尬地手指往後,“可能是感受到了喜氣,就在剛剛,你開水壺都興奮炸了。”
“......”
“所以,今晚還泡水嗎?”
“......”
傅聽言在醫療宿舍區外站了會,就接到了心理那邊團隊聯係人的電話,不是芮薏,言簡意賅交流了下周末到的時間和工作接待,確保了些細節。
而早在心理團隊決定前,傅聽言就有收到過一份初擬名單表。
來的人有誰,他清清楚楚,不過,沒給孟沛霖看。
在路過查診區時,傅聽言特意到病房一塊繞了下。
進入他們營地,那兩個阿耶於人顯然安分很多,二十四小時有人守在那邊,想動手腳的幾率也微乎其微。
但傅聽言的思緒已然不止於這點。
他還記得宋念安說的水壺問題,維和部隊這邊會提供新水壺,而且那戶人家是新拿到的,出手之前有全麵檢查過,問題不可能出現在他們這裡。
那唯一一解,就是人為投入。
什麼情況,會讓投入物隻含有那一種菌種呢?
傅聽言本想找機會再去調查一下,但剛轉身想回辦公區,就注意到那兩個帶回來的阿耶於男人,其中一個隨著士兵到廁所門外,士兵守在門外,上個廁所好久都沒出來。
直覺的不對,傅聽言往那個方向走,不是經過士兵的那條路,而是反向經行廁所後麵開窗的路,還沒走到,就捕捉到一根蔓延出的細線。
經驗下,那像是在連接信號。
傅聽言下意識放輕腳步,皺眉用對講機給就近的那個士兵注意訊息,果然,裡麵嘩嘩陣流的水聲下,有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不用傅聽言過去,兩個士兵的交替,始料未及的突擊,男人用簡易通訊裝備聯係外麵的情況就被當場捕獲。
而那台通訊裝備,外觀不像手機,而更像是一個黑盒,雙層構造,中間還裝著男人要吃的藥,看上去類比置物盒。
而那個阿耶於人絲毫沒想到自己會遭到突擊。
手上除了那個黑盒,還有一個裝有白色藥片的塑料袋,見縫插針地在其中那個押他的士兵不注意時,一腳踹出去,剛要逃,就碰到了正麵過來的傅聽言。
眼也沒眨一下,直接踹在他膝蓋上,男人承受不住,半跪在地後,傅聽言動作乾脆地從他手裡拿走塑料袋,在男人還想還手時,指腹直截了當掐在他頸間的要害處,麵色冰冷地用阿耶於語說:“我說過,救你的前提,是安分。”
男人憤恨地盯著他,又是那天在集市上看到的凶狠模樣。
似乎是知道自己沒有好結果,男人破罐子破摔地說了一大堆他們聽不懂的話,都不是阿耶於語,傅聽言盯著他,很清楚他說的也不是馬加革語。
那會是什麼?
傅聽言把藥遞到士兵手裡,“押回去,順便把這個調查清楚。”
“是。”
回到辦公室不久,孟沛霖就匆匆趕來,“什麼情況?”
傅聽言這會正在緊急搜索地域語言,他記憶力好。
雖然記不清男人剛才具體說了什麼,但音調的卡位他記住了。
之前學這裡的話,傅聽言就有找到就近國家發音的相似和相反,而這裡的人都不可能會走太遠,所以會有的情況,就是周邊國家。
電腦上對就近國家語言的搜索,最後定格在一處。
——卡魯比亞。
接連點開好幾句標準語,傅聽言連著聽了好幾遍,穩準掌握地說:“卡魯比亞。”
“什麼卡魯比亞?”孟沛霖隻知道剛才事情的大概。
他對那個男人有印象,從進來到現在沒說過一句話,就連另一個男人或者是醫療隊的人和他說話,他都一知半解的,經常不能理會。
傅聽言說:“現在不確定他傳出的消息是什麼,但肯定的是,運用語言不是他該會說的阿耶於語,而是卡魯比亞語。”
孟沛霖:“所以他之前不說話,也表現不理解我們的意思,不是因為不會說話,而是我們都和他說的阿耶於語,他不會,他隻會卡魯比亞語?”
“應該是這樣。”傅聽言應聲。
“那個對外聯係的黑盒拿去調查了,”傅聽言低頭看了眼時間,“這兩天會有結果。”
孟沛霖還擔心一點,“不覺得這幾天的事情出得太過頻繁了?”
傅聽言有感覺,但不想引起下麵人的慌張,隻說:“先從這件事調查下去,可能會有突破口。”
孟沛霖:“好。”
而同一時刻的卡魯比亞,打到一半的電話暗屏,監控還在繼續,錄音卻走向靜止,新的一通電話很快打來,是帶有暴躁怒意的:“什麼情況?”
光潔入黑的玻璃上映出的男人模樣,濃深墨黑的眸不見一絲光影,kill沒管鏡頭的記錄,解開胸前綁著的繃帶,猙獰還隱約摻帶血漬的傷痕暴露而出。
他冷聲卻恭敬地回複:“那邊掛斷。”
幾秒後,又說:“不出意外,就是被發現了。”
那頭傳來一聲暴戾的怒罵,“地點呢?”
“不會暴露。”kill麵前的電腦已經開始屏蔽運作,這是他們對外聯係得以達到最高安全限度的辦法。
“但有一種情況,是他的嘴不緊。”那個阿耶於人來過工廠,見過他,就算他不把人抖出去,信任值不達標,誰都不能確定他會不會亂說話。
電話那頭顯然坐不住了。
濃沉壓抑又懾人的陰鷙:“那怎麼辦?”
kill一貫的沉穩低嗓,足以安撫人心:“自然有解決辦法。”
男人知道他不會讓他失望,“那批藥呢?試驗走得怎麼樣了?”
kill氣息平穩地熬著渙散的痛覺換下藥,動作乾脆地撒上消炎的藥粉後,嗓音淡漠到聽不出情緒:“小批量,全部達到藥效發作結果。”
說的就是難民營東區那一塊,阿耶於男人親手撒的藥。
電話那頭,男人似乎是很滿意這個答案。
儘管那個男人暴露了身份,但有得就有失,大不了換個棋子繼續走,大笑之後,交待他好好換藥,便自行掛了電話。
眼見著暗屏的手機,隨之,已經暢通一整天的監控自動關閉。
現在晚上,到了kill自己可支配的時間。
kill起身,從櫥櫃後拿出那封被藏匿的信,不知道是誰寄給他的。
打開後,是一張三人合照,上麵有穿軍裝的兩個人。
如果細看,從他們已然被處理模糊的五官就能辨析出是現役軍人,駐阿耶於維和部隊的傅聽言和孟沛霖。
而站在他們中間,那個臉上陽光帶笑的男人,是段景琰。
照片反過來,有簡單字母和符號寫的紅色字跡:
——[u?]
已經不是第一次挑釁,但之前都是隻有中間那個男人的身份列舉,現在突兀地多了兩個人,就代表威脅更重了。
無法確定對方身份,kill眸色深戾,丁點思索都沒有,就單手劃開打火機,任由蹙燃的火光燒上照片一角。
一張照片很快化成灰燼,掉落在地麵。
站在鏡子前的他,沒有來曆,沒有過去,有的隻是渾身刺目的傷,還有神情淡漠,改變到連他自己都不認識的臉。
kill低頭洗手時,在水龍頭的潺潺流水聲中,無意看到了手腕內側凸起的那一塊,是之前被抓時熬著被吊打的痛,親手紮出來字母:j。
因為時間之久,傷口的結痂好轉,那個字母j越來越像y了。
好久沒有的滯頓,kill抬頭,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好一會,突然像是觸動神經般地,扯唇慢慢揚了點笑的弧度。
麵容的僵硬,表現的受限。
這一刻,他努力擠出的笑,居然比哭還要難看。
已經過去多久了?
久到他都忘記人該怎麼笑,都不太確定,還有沒有人記住他的中文名字。
調查的結果很快出來,阿耶於男人手裡拿著的藥,的確含有異樣菌種的成分,隻不過,不是純粹,而是更嚴重的變異菌種。
會造成和上次細菌性痢疾十有八/九的棘手狀況,卻也同等程度地加深濃度,產生更嚴重的後果。
好在控得及時,不至於造成大麵積的爆發。
阿耶於男人不由他們來審訊,而轉移地點後,傅聽言帶隊要按照任務從新劃分,在耶馬邊境劃定的臨時停火線周邊b72任務點進行地/雷清排任務。
基礎工作早在之前就已結束。
但現在的問題是,新地段上,馬加革技術圍欄緊靠連排樹邊緣,樹下常埋地/雷,他們最後清除必須要時刻小心枝蔓觸及,小心**。
接到任務第一時間,阿耶於、馬加革、聯耶作戰工作處以及中國維和部隊一起協商有決定,接連都是高及超六米的樹乾。
照強度演示,每次切除時要求不得超過30厘米,而分落的樹枝粗細不均,要處理,必須由繩子吊住,一根根剪除乾淨。[8]
接下來從早到晚近半個月,維和部隊都在加時完成這項工作。
好不容易工作結束,頂著毒辣燙人的太陽,傅聽言帶隊回去。
車剛開進營地,就意外接到一通衝人的電話:“傅聽言,你怎麼回事啊?”
這聲音......傅聽言偏頭看了眼一旁臉上蓋著軍帽,正閉目養神的孟沛霖,下意識調低了電話音量,看好時間,確定心理隊已經抵達時間,而接他們的車已經準時停在接待點,淡定道:“有什麼事?”
“有什麼事?”對麵的芮薏真是被他這雲淡風輕的語氣氣笑了,“你派車來接我們,不讓我們走是幾個意思?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工作結束了。”
“你怎麼知道我結束了?”傅聽言話裡有笑,不經意瞥了眼後麵冷不丁就坐端正的三兄弟,沒一個敢和他對視,尤其是三兄弟頭頭汪珈成。
芮薏那邊背景很吵,但她那個嗓音完全給蓋了過去,“你彆問我怎麼知道的?你這是讓走還是不讓走?合著我來支援,你讓我駐紮接待處是吧。”
傅聽言大概估算了下距離,“把手機給司機。”
芮薏顯然不情不願的,給之前不忘問:“你確定孟沛霖不知道?”
傅聽言歎了口氣:“我確定。”
很快,司機的聲音傳了過來,傅聽言根據現況特意說了幾句更近路線的話,電話沒到芮薏,便掛了。
一旁的孟沛霖半夢半醒的,還以為是宋念安來問傅聽言什麼時候結束回去。
“這國內聽話也就算了,怎麼到了國外,你還這麼妻管嚴?”孟沛霖頭疼地摘下帽子,開瓶喝了口水,神色寡淡看他,“能收斂點?”
傅聽言輕描淡寫掃他一眼,不說話。
表麵看上去完全是“你說是一回事,我聽又是另一回事”的意思。
孟沛霖也虧得這麼多心思。
工作地距離營地有點距離,所以開回去最快也起碼近五十分鐘。
再加上傅聽言路上還幾停幾走的,磨磨蹭蹭,彆說五十分鐘了,一個半小時都能補足,愣是把孟沛霖給開火了:“你今天怎麼回事?”
他偏頭看他,眉頭擰得緊,“心思不定是你這樣的?”
接連被兩次質問“怎麼回事”,傅聽言心裡也怪悶的。
但好在他忍耐力好,搞半天也沒回一句話,反倒弄得孟沛霖都開始懷疑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三兄弟在後座,感受著前麵兩個人時刻會有的劍拔**張,更是不敢說話了。
就在孟沛霖快要發作時,遠處拐角露出了點營地哨台的樣子。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終於安定下來。
隻是誰都沒想到,車一開進營區,就正好撞見前麵一輛剛開進去打了燈的車屁股,是上次接無國界醫生團隊的車。
三兄弟一下就激動起來。
新支援的心理團隊來了。
轉而看傅聽言和孟沛霖,倒是反應平平。
其實孟沛霖早前這麼多次試探,傅聽言都是隱含否定的答案,他再怎麼期待,也大概能猜到芮薏不在這批之中,便一貫禮貌接待的態度,再沒更多情緒。
但事實的反轉總是來得這麼及時。
芮薏就愛時不時拿棒槌敲敲孟沛霖腦袋,看他接受驚喜又拿她沒辦法的“寵溺”樣。
可是吧......在芮薏這麼大個活人就這麼杵在他麵前,瀟灑的小花裝飾吊帶假兩件套湖藍襯衫,深藍休閒褲加黑色板鞋,笑眯眯張開手臂朝他伸了伸時,孟沛霖居然半天都一動不動。
芮薏手都舉僵了,孟沛霖還是毫無回應。
這人是棋子嗎,撥一撥動一動?
芮薏臉色顯然有點沉了,那句“親親老公”滾到嘴邊,成了陰森森的:“孟沛霖。”
“乾什麼?”孟沛霖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看她。
還乾什麼?芮薏給他氣笑了,一跺腳,“你不過來是幾個意思?”
可能是感受到逼近的威壓,孟沛霖抽起副駕駛椅背上的外套朝她的方向靠近了兩步。
一旁早就準備好看“小彆勝新婚”戲碼的宋念安快步溜到傅聽言身邊,彎了彎眼,手戳戳他,撒嬌道:“原來芮薏姐來啊,你都不和我說,連我都瞞。”
傅聽言笑著摸了摸她腦袋。
但觀眾們期待的溫情戲碼,落到孟沛霖和芮薏身上,就成了——
孟沛霖走近,眼見芮薏湖藍襯衫裡,那件黑色吊帶基本沒遮住她白皙細膩的肩膀,能露的真是一點沒少,頓時眉目冷下,還是那副不開竅的模樣。
奈在芮薏對孟沛霖濾鏡太重,壓根沒注意到這點細節。
她剛要熊抱上去,就被他手抵著腦袋一把推開。
芮薏:“?”
下一瞬,那件厚到能起痱子的軍裝外套牢牢實實裹在她身上,密不透風。
芮薏懵:“你乾什麼啊?”
“**什麼?”孟沛霖冷笑看她,“你很熱?”
芮薏:“我不熱我穿涼快乾什麼?”
嗯......原來知道這樣涼快。
孟沛霖眼色更加深不可測了,“那你換還是不換?”
芮薏莫名其妙看他,這什麼反甜蜜設計的窒息橋段,她都沒懂他意思,開口就說:“好好的,我換什麼?”
“行。”這回是孟沛霖氣笑了。
他直接單手給她把外套紐扣扣起來,嗓音低冷到儘是威懾:“今天但凡脫了這外套,你試試看。”
“......”
果然,這才是孟沛霖式寵溺。
芮薏熱到要翻白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8]查閱資料有的真實情況,隻是描寫不多。
2("跌進你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