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屬於主一道,那麼,就會有其他人類屬於主一道,而從王文的地位看,歸屬於主一道的人或許不一般。
“外麵還有人類?不是說外麵的人類滅絕了嗎?”黑色甲蟲震驚。
陸隱盯著它:“看來你知道些什麼。”
黑色甲蟲道:“我知道人類很特殊,主一道麾下有人類強者,但就我知道的,主一道之外的人類都應該滅絕了才對。”
“我知道的也這樣。”透明水母道。
陸隱點點頭:“那你們還知道什麼?”
透明水母無奈:“我說了,主一道之外的人類在我們認知中已經滅絕,而牽扯主一道,我們什麼都說不了,至於猜測,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這裡有人類的存在,從來沒對人類猜測過。”
“在主一道內,對人類的猜測就是特殊。”黑色甲蟲接口:“人類很特殊,既不像被主一道奴役,又不像加入主一道,可卻也對主一道言聽計從,有種無法形容的怪異。”
“合作?”陸隱試探。
黑色甲蟲當即否定:“不可能,除了主一道自身,沒有任何生物能與主一道合作,而且主一道執掌整個宇宙,合作什麼?”
“我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陸隱還想再問些什麼,忽然有股心悸傳來,陡然看向四周,什麼都看不到。
不對,肯定有什麼盯上自己了,否則不可能有這種預感。
如今會盯上自己的唯有主一道強者。
在不完全了解主一道之前,陸隱不想接觸,他將透明水母與黑色甲蟲抓起,然後瞬移消失。
就在陸隱離去不久後,朵朵浪花自虛空蕩漾,泛起灰色的波瀾,一道聲音傳出:“怎麼那麼快?居然察覺不到蹤跡,距離還相當遙遠,但你跑不掉。”說完,灰色消失。
陸隱瞬移到遙遠之外,回望,等了一會,皺眉,又來了,還是那股心悸的力量。
這種心悸倒不是說來者強到無法抵抗,可起碼證明來者有威脅自己的實力,主一道都不簡單,而敢根據這主因果標記自己追殺而來的更是強悍。
他再次瞬移。
對方追蹤到陸隱剛剛的方位:“又跑了嗎?比之前跑的更遠,這種速度,莫非是傳說中的瞬間移動?那片混亂的地方聽說存在這種生物。”
“不對,如果是瞬間移動,自己絕對追不上,可這個生物的距離有限,雖然遙遠,但不是絕對無法追上,你跑,肯定是察覺到我的追蹤了,而且沒把握應對,這就更讓我想抓住你看看,你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被主因果標記。”
“嘿嘿,你跑不掉。”
陸隱不斷瞬移,每次停下沒多久又會被盯上,這不是速度,也不是距離,而是時間。
他看出來了,對方是通過歲月長河盯上了他,就跟不可知能在主歲月長河打開門戶一樣,時間與空間不同,不管空間多遙遠,隻要時間能到達,就可以瞬間過去。
時間可以違背空間的概念。
陸隱再次瞬移,對方在主歲月長河盯上了他,顯然屬於主歲月一道,必然是歲月序列。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序列。
主歲月一道序列能有多少?這周邊方寸之距就有好幾個。
比自己想的多,真的隻有二十七個?
他不斷瞬移,放出黑色甲蟲:“主因果的標記真無法消除?”
“隻要是因果在的方位就無法消除,主一道覆蓋整個方寸之距無邊距離,你不可能逃得出那個距離。”黑色加持確定。
陸隱將它收起,行,既然逃不掉那就解決,來一個解決一個,逃是逃不掉,可對方追來的距離總有個限度。
在這個限度之內解決所有強敵就可以了。
剛想到這,陡然的,一抹寒芒閃過,陸隱隨手撥開,將寒芒破碎,眼前,一道道寒芒出現,什麼時候?
他一個瞬移消失,就在瞬移出現的刹那,一抹寒芒擦著臉頰而過,帶起一抹血絲,若非他反應快,這抹寒芒撕開的就是喉嚨。
陸隱站在原地,麵色凝重遙望遠方,這些寒芒怎麼出現的?尤其剛剛擊中自己的那一道,就好像算準了自己會出現在這個方位一樣,不可能,沒人能算到自己瞬移的落點,哪怕主因果一道也不可能,而且,自己可是一直隱身的。
但剛剛的怎麼解釋?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怪異的生物緩緩自虛空挪出,宛如果凍一般的紫色,還很有彈性的晃動一下,發出驚歎之聲:“應該擊中了吧,怎麼看不到?但你肯定在這,我運氣一向很好。”
陸隱目光陡睜,運氣,主氣運一道,原來如此。
怪不得能擊中自己,純粹是憑運氣。
也隻有運氣才能解釋。
“說句話吧,也讓我知道你臨死前有什麼願望,我儘量幫你達成,算是感謝你為我做出的貢獻。”那個果凍發出幸災樂禍的聲音。
陸隱語氣低沉:“你就沒想過失敗?”
“不會,我運氣很好。”說完,果凍陡然轉動,一道道寒芒掃向四周,根本沒有瞄準,就好像隨便射出一樣。
陸隱認準一個空白地方瞬移過去,剛落下,兩道寒芒彼此碰撞,其中一道剛好轉向射向他。
這麼好運?
他還是第一次跟主氣運一道的強者交手,對方也就契合一道宇宙規律,但卻給他一種無比棘手的感覺。
前有主氣運一道,後有主歲月一道,上天入地無門嗎?不管瞬移還是隱身都會被追蹤到?
不可能,宇宙不存在絕對,修煉是一個圓,因果不是無敵的。
陸隱輕易撥開寒芒,這些寒芒也就剛剛措不及防傷了他,現在,不可能了,起碼這種威力的不可能。
“我叫信柯,臨死前也讓你知道我的名字。”說著,果凍再次攻擊,這次不再是寒芒,而是各種形態都有,什麼刀槍劍戟,就連漁網都有,完全是隨便扔出,純靠運氣。
這就是主氣運一道的戰鬥方式?
陸隱直接一個瞬移遠離,徹底遠離信柯的攻擊範圍。
信柯停住,愣愣站在原地,沒了?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了。
怎麼那麼快?
這就麻煩了,它原本是靠運氣,認準被主因果標記的方向打出攻擊,雖然看不到,能擊中陸隱確實是運氣,可運氣再好,實力達不到也無奈。
陸隱直接跑去它攻擊不到的方位,不管陸隱運氣多差,它運氣多好,都無用。
宇宙不存在絕對無敵的力量。
再打一波攻擊?
算了,對方一下子跑那麼遠,攻擊也沒用,到不了啊。
正想著,陸隱出現了。
信柯一愣,察覺到陸隱出現,當然,也是陸隱故意讓它察覺到:“你還敢回來?”
陸隱好笑:“好不容易遇到個主氣運一道的,你想跟我玩,我也想跟你玩玩。”
信柯也笑了,雖然看不出笑容,但聲音明顯聽得出來:“是嘛,那你可彆跑啊。”
“行,讓我見識見識主氣運的力量。”
“來了。”信柯攻擊,生命之氣直衝星穹,同時,整個身體扭曲,融化,竟與生命之氣相融,形成一張大網籠罩四周,它是真怕陸隱跑了,直接封鎖。
陸隱隨手一揮,巨大的力量撕開虛空,將肉眼可見的方寸之距一分為二,當這股撕裂接近信柯的時候,無效,信柯,毫發無傷。
陸隱目光一凜,怎麼會?
他再次出手,屈指輕彈,指尖乾枯,力量洞穿虛無,這一擊足以將自我突破契合一道宇宙規律的生物打穿,但落到信柯身上,還是無效。
這時,信柯身體徹底籠罩四周,將陸隱罩在了一個紫色囚籠內:“沒用的,主氣運一道,五運六氣,無視一切體所帶來的外力,你的力量再強對我也無效。”
“五運六氣?”
“看在你敢回來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這就是氣運所在,所謂五運六氣,天地人和,運氣一道視天地萬物皆有兩麵,一麵為體,一麵為氣,我選擇了氣,無視了體,在這方寸之距除非能打破五運六氣,否則都無法以體破了我的防禦。”
陸隱驚奇,還有這種力量?
他整個身體乾枯,陡然出手,還真不信了。
宇宙搖曳,隨著陸隱力量崩潰,產生巨大裂痕,陸隱一步踏出,整個虛空都在破碎,蔓延向四麵八方。
信柯大驚,怎麼可能?這家夥是怪物嗎?這是他應該有的力量?
陸隱一掌打出,這一掌生生破了信柯的囚籠,將宇宙打出一道深邃黑暗。
“貌似,並不算難。”
信柯駭然:“你到底是什麼物種?不可能有這麼恐怖的力量,哪怕是契合兩道宇宙規律的存在都不可能打破我的身體。”
陸隱笑了:“或許,我不止呢?”
“不可能。”信柯色變,後悔自己話說的多了,本以為十拿九穩,可陸隱居然以力量強破它的五運六氣,這就恐怖了。
沒遭遇過啊。
那些能破自己五運六氣的存在,自己都不可能出手,因為感覺得到,而這家夥明明隻是契合一道宇宙規律而已。
莫非是那種能越級挑戰的怪物?
可即便是那種怪物,也不應該輕易破了自己的五運六氣。
這,不講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