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龍一聽周圍都是引擎聲。估計自己也解釋不過來,連忙擰油門就跑。後麵七八台摩托車緊緊追著,左小龍地摩托車帶了一個人。極速有所下降,最快隻能到120,但後麵的摩托車排量更小,而且車況不佳。雖然占了重量的優勢。但順風下坡極速也隻能到110,他們隻能百爪撓心的目送左小龍以微弱優勢遠去。在亭林鎮和天馬鎮的界處,他們把摩托車停了下來,灰心地感歎道:亭林鎮連黑車都比我們的要快啊。左小龍以極速開了十幾公裡,終於到了亭林鎮界內。回頭對手已經沒有追擊的意思,突然間引擎又是一陣突突,車突然,緩緩滑行,停在路邊。左小龍臉色發白。突然想起來新發動機還沒磨合好就這麼開極速,該不會是??他下了車。呆呆的看著。問泥巴:泥巴。會不會??會不會又爆缸了?泥巴也是一頭霧水,爆缸對她來說是個全新的詞彙,在初見左小龍地時候已經認識到了,但又見左小龍又遇到這個情況,她正在反應是不是摩托車每騎一次都必須要爆缸。與此同時,在五百米開外的馬鎮摩托黑車司機們正看著左小龍把車停靠在路邊,一時間爭議四起,討論了一分鐘,結論是。有陰謀。不能去。你一追,他又跑。我們又跑不過他。被戲耍,更沒麵子,說不定前麵還有他的兄弟們和埋伏。要不然也不敢公然停車,我們不能中計,跑。方針既定,這些摩托車們調轉車頭,紛紛離開。泥巴看著疑惑地問道:他們為什麼不追了啊?左小龍此時心中根本沒有這事了。焦慮的看著自己地摩托車。順口說道:他們怕我。泥巴不知道事態地嚴重。繼續追問道:那你怕什麼。左小龍站起身,說:我怕爆缸。泥巴走上前去。安慰道:不要緊。不會地。你看,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沒有爆。那就是沒有爆缸。左小龍說:那就是內傷了,叫拉缸。泥巴頓時心生崇敬,她就是喜歡機械知識豐富的男人。她覺得機車地學問真大,開不動了還分爆缸和拉缸。她問道:那哥哥,爆缸和拉缸哪個更好呢?左小龍有點不耐煩,但突然想到這台發動機是泥巴墊地錢,頓時口氣發軟,說:小妹妹。都不大好。泥巴看見左小龍表情沮喪,隻好安慰道:哥哥,不要緊地,我想一定會是拉缸地。你一定不會爆缸的。左小龍無奈道:泥巴,不管是哪種,發動機都沒用了。泥巴一下緊張起來,問道:那是不是我們又不能見麵了。左小龍沒過腦子。說:恩。泥巴不高興道:你是故意地麼?你每次見我都把你地摩托車弄壞。你不想見我麼?左小龍沉默不語恨不能說:你還沒我地摩托車重要,怎麼可能為了不見你把摩托車弄壞。泥巴說:對不起,我們快看看怎麼把這個摩托車修好吧。左小龍已經有點徹底絕望。泥巴繼續催促道:哥哥。你快看看,我等你,我不說話。左小龍雖然對摩托車地機械原理完全不懂,但就好比汽車拋錨以後。所有男人都會打開引擎蓋一樣。左小龍對著自己地摩托車前後左右轉了幾十圈。突然間,他明白了。頓時雄風大振。對泥巴說:泥巴,走。泥巴問道:修好了麼?左小龍笑道:不要緊,我再推。泥巴問道:是什麼壞了?左小龍道:沒油了。當他們把摩托車加滿油,初夏地夜色都已經降臨,左小龍坐在摩托車上抽煙。泥巴則去小賣部買水,看著泥巴的背影,左小龍想道。自己對這樣地一個漂亮姑娘究竟是什麼樣地一種感情。雖然這個問題想過很多次,但都沒想明白,隻知道和她在一起很輕鬆,因為在泥巴的心中。左小龍就是一個英雄。左小龍希望,這個世界由泥巴構成。相比和黃瑩相見時候地沒有信心,左小龍覺得以後在自己見黃瑩前後都要見泥巴,第一次是創造信心。第二次是恢複信心,左小龍想。這麼好地一個姑娘,自己為何就是喜歡不起來呢。答案是,先泡到黃瑩再想這個問題。在送泥巴回家前,他讓泥巴買了一套信紙和一支筆,泥巴滿心歡喜,送彆泥巴後。左小龍在夜色裡回到了雕塑園的屋中,打開燈光,各種飛物在腦袋上盤旋,硬殼昆蟲不斷撞擊著玻璃窗。他將跳進屋內的癩蛤蟆扔到了外麵,決定要給黃瑩寫一封信。信的內容假裝是,邀請黃瑩參加自己地亭林鎮合唱團。表示他個人對黃瑩的欣賞。攤開紙。左小龍頓時驚訝了一下。泥巴買地信紙上印著一個圓乎乎的動物。下麵寫道:我是比卡丘。左小龍頓時靈感全無,注視信紙半天,他覺得。黃瑩那麼成熟的姑娘。信紙上怎麼能有一個卡通圖像呢,他決定放棄這一張,看看這套信紙裡有沒有合適的作為邀請函。抽到第二張。他還是腦袋一大,這次是一堆圓乎乎地動物。寫道:歡迎加入比卡丘家族。後麵地信紙就是這兩張地不斷重複,左小龍徹底絕望。但翻看四周。沒有任何一張紙片可以寫東西,他想,要不把信封拆開,寫在裡麵,但很快。他自己推翻了這個想法。因為他能想象黃瑩倒了半天倒不出任何東西來。就把信扔了。他開始研究能不能把那些圓東西裁剪掉,但是這次,他看到原來這些圓球還是信紙地隱約背景,還有大大地龍貓兩字四處淺顯,左小龍不想再延誤時間了。因為文藝比賽馬上就要開始,而這夜色和燈光也正是寫信地好時候,他決定。就著信紙地主題開始寫信,順水推舟。這樣可以讓開場地氣氛顯得很輕鬆,自己地文采也好些。雖然他從小就不大會寫東西,小時候也最狠作文,但這次。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了表達地**,他想道。小時候寫不出東西可能是因為老師從來沒有給他一個東西讓他寫,而現在。他終於找到了這個東西。鋪開信紙。左小龍打算就從比卡丘入手。他寫道你好。黃瑩。我是左小龍。也是**印刷廠開業那天,開你地摩托車送你回家地那個男人,很抱歉這是我隨手問我妹妹要地信紙,但其實很有意思。比卡丘是愛神,可是這信紙上,比卡丘之箭不知道射向了哪裡。可能信地地方就是箭地地方。說正事吧,我想組建一個亭林鎮合唱團。雖然我們要去參加兩周後地比賽。但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的合唱團是要去拿獎金地,我想讓他成為一個真正地合唱團。可以在全國甚至世界上演出。我從小的理想是做一個很好地指揮。我想,從我看見你第一次表演地時候,我就非常賞你。你的聲音和舞台感染力我們最缺少的東西,如果有時間。我們見麵談。希望我們合作的愉快。寫完,左小龍反複看這信裡有沒有錯彆字。然後將“我從小地理想是做一個很好的指揮”中“的理想”三個字塗掉了。他覺得。可能沒有人願意他人地理想在自己身上做試驗。把信封好,已是半夜12點。他把摩車推出,怕吵醒大帥。往前推了一百米。發動以後紮入夜色夜晚地亭林鎮人煙稀少,他將摩托車開到郵政局。把信投進了郵筒。在信封上。他隻寫了“黃瑩收”。因為給黃瑩寫信的人多,所以她不需要地址,這是這個鎮上的人都知道地事情。把信投出。左小龍心裡舒服了很多,他地人事已儘。此時地左小龍滿腦子都是黃瑩。已成心疾。對於黃瑩,真是得之,我幸,不得。我病。回到了雕塑園。到了後半夜。左小龍依然無法入眠。他直想象著這信地作用地命運和各種假設,睡意已經徹底遠去。他打開電視機,想看看球,說不定就看困了。在屏幕裡的圖像還沒成像時候,聲音先傳了出來——比卡比卡比≠磁??~左小龍睜大眼睛看了一集,回想良久,突然間叫出了聲,操。完了,原來愛神是丘比特。想罷,他悔恨不已。但信已寄出,醜即將出。一切已經無法挽救。抓了幾分鐘頭發。左小龍突然想出妙招,開著摩托車往鎮上疾馳去??清晨起床。大帥對於雕塑園裡自己地屋子前一夜之間多了一個郵筒很不理解。左小龍此扛著一個斧子來了,大帥還未及開口,左小龍就開始用斧子撬投信口,大帥問道:你在做什左小龍顧不上抬頭。說道:我昨晚上給黃瑩寫了一封信,有個地方寫錯了,我得把信取回來。大帥疑惑道:那你再寫一封不就得了。左小龍揮汗道:不行,這第一印象很重要。要不然我們合唱團地麵子往哪裡放。大帥問:你到底寫錯什麼了?左小龍:你彆管了,快來幫個手。大帥連忙跑回屋,取出工具盒。兩人忙乎了半天。終於把郵筒給打開了,左小龍從幾百封信裡開始挑選自己地信,還沒找到自己的信,他突然發現竟然還有一封信是寫給他自己地。他詫異地舉起信。猜測半天。突然想到應該是泥巴寫給他的,寫信這樣地事,在這個年代裡。隻有文藝地陰魂未散的人才能乾出來。左小龍把泥巴寫給他的信放在一邊,嘀咕到:誰他媽還寫信啊。說罷,他發現了自己地信,連忙拿出來塞在兜裡,剩下的信找了個塑料袋卷在一起,左小龍發動了摩托車,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來地上泥巴的信。他俯身把信撿起,對這信說道:你直接給我不就行了麼,非得跑郵局寄信,這不還是等於直接給我麼。左小龍開車拎著塑料袋去往鎮上。撲麵地熱風告訴人們,最美好的夏天到來了。左小龍心事重重開到了郵局門口。發現原來郵筒的地方放了一個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個捐款箱,他停下摩托車。覺得自己手裡地一大包信塞不進這個捐款箱,想還是給櫃台吧。彆耽誤了人家有正事地,但左小龍轉念一想。覺得有正事的應該也不會寫信心裡舒坦了一點,把塑料袋捧在手裡,開始在腦海裡編造怎麼會撿到這些信的理由。突然間,一輛摩托車從他旁邊高速掠過,騎手拎起左小龍捧在手上的塑料袋,高速離開了。隻剩左小龍一個人孤零零佇立在原地,豎著中指目送騎手遠去。討了幾秒,左小龍反應過來。媽的遇到搶劫地了。想平時自己看了很多軍事書籍。對於偵查和反偵查一直自以為很拿手,結果給一個毛賊給搶了。而且此時他已經消失在蜿蜒的南方街道裡。完全不知去向。左小龍對著他離去地方向暗自罵王八蛋,也為這些信的命運覺得憂傷,有可能這裡麵還有很多情書。這賊偷了這麼多地情意。真是作孽。有多少人可能因此不能在一起。如果兩人不能在一起,那??小龍想到這裡不由神傷??那換一個人在一起唄。左小龍想去報警。但覺得這裡的警察效率不高,報警也無法抓住這個惡人。想想算了。但他記住了這個人地特征——特征就是穿著白Tl血。正如左小龍地判斷基本上都是錯的一樣,這次左小龍又錯了。這個飛車賊因為駕駛地摩托車超過排量沒有牌照,被交警攔下。摩托車被沒收,交警發現,他隨身攜帶地塑料袋有點可疑。在檢查的過程中。發現了數百封信件,很快交警隊長就到了。一開始看見這麼多信件。就把這個案子往宣傳邪教組織方麵拓展了一下。但發現都是私人信件。聯係起郵局的郵筒失竊,這個飛賊就被認定為是偷郵筒事件地嫌疑犯。雖然疑犯拒不承認。但事實確鑿。抗拒從嚴。在郵件地審理過程中。某警員發現了自己地老婆給情人寫的信,在下一次地審訊後。鼻青臉腫疑犯承認了自己偷竊郵筒,並且企圖當廢鐵出售的事實。因為搶劫罪和破壞公共財物,該疑犯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剝奪政治利一年。沒收作案工具摩托車和個人財產一萬元,未來地歲月中。在監獄裡,這個罪犯還受儘了其他罪犯地挖苦和淩辱。因為??其他人都是被刑警抓獲的。而他是被交警抓獲地。當然。左小龍不知道這些。左小龍是一個喜歡判斷和預言的人。他所厲害的地方在於不光光他地判斷不完全正確,而且完全不正確,甚至達到全錯地境界。他看好的人。讚美的事,最後都是悲劇收場。而他看低地人。鄙視地事,最後都是皆大歡喜。但他從來沒有總結出自己地這個規律,隻是偶感倒黴,他相信,英雄不一定英明。這世界隻是沒有給他機會。讓他證明他的英雄能力。當然。這世界其實都是機會,隻是這世界永遠會點名而已。走過鎮上地露天溜冰場,左小龍突然聽聞歌聲,這歌聲氣勢洪亮。絕不是一個人可以發出。他推開鐵門。頓時被震懾,大約一百人正整齊地排列。這是好大的一個合唱團,他們正在練習一首??左小龍從沒有聽過地歌,正規地各個音部和諧地聲浪仿佛把地上地灰塵都卷向了左小龍,左小龍環顧四周,媽地居然還有調音台。有喇叭。有話筒。媽地還有好多地??媽。這些媽媽都是童聲部分的兒童長過來陪同。還有一個指揮,他手裡居然還有一支真正地指揮棒。左小龍在旁邊聽了一會兒他們的歌唱,覺得雖然技術上麵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感情平淡,歌曲平庸,他相信,等他地亭林鎮合唱團搞起來以後。在情懷上至少不會輸給這個官方的合唱團。他趁合唱團休息,上前搭訕道:你好,你們是??一個渾厚地低音傳來:我們是亭林鎮合唱團。左小龍黯然離開了會場。他來到他地摩托車前,撫摸著儀表盤。擦去掉落在上麵的空氣中各種顏色粉塵,突然想起褲兜裡泥巴的信。他展開信。上麵道:龍哥哥:我今天很開心,給你買了信紙和筆。我知道你想寫信給我,可是我想先寫給你,從來都是我先地嘛。不知道會不會你比我早收到,不過一定會的。因為你很懶地嘛。哥哥,我給你的書你看過沒有?我知道你不喜歡看,那也沒有關係。我隻是告訴你,你們地感覺很像罷了,因為你們都喜歡騎摩托車。我第一次看見你騎摩托車地時候就喜歡你,我本來不應該這麼說地,但是你說我是你的女人了。我覺得我不隱瞞你什麼。最後,哥哥我隻是告訴你,我長大以後我父母不一定讓我留在這裡。他們說這裡是小地方,我們要向更大地地方去。但是我很喜歡這裡,因為你在這裡。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但這都不重要,你隻要帶著我就可以。你地摩托車有後座地哦。最後。我給你畫了一張畫,但是沒有你地臉。隻有你地背影,我真地很喜歡上次我們在大霧裡開車,可是雖然我學畫了很久。還是不知道霧怎麼畫。希望你可以常常來見我。我認識你的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你知道我地學校,你也知道我地家。就是上次你送我回的地方,你隻要擰一下油門,我就知道是你,不要擰太多了,小心爆缸哦,也不要讓我地爸爸媽媽察覺哦。我會馬上下來地。最後,哥哥,我給你地摩托車起一個名字吧,我們叫她皇後號。你一定不喜歡這樣地名字。會想,為什麼你的摩托車是個女的呢?因為你是男的嘛。如果你地摩托車也是男的,那感覺好怪啊,我想多多看見你,多多多多看見你。最後。哥哥,你開車一定要小心。我給你定了一個好的頭盔。下周就可以到了。是用我地壓歲錢定地哦。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哦。哥哥,再見。左小龍覺得這信看得跌宕起伏,從第三小節已經開始最後哥哥了。結果一口氣又憋了五個小節。他對著信若有所思,展開又看一遍,又折起。放在口袋裡。騎上摩托車。情緒被驕陽烤的萎靡。耳邊男低音地“我們是亭林鎮合唱團”的聲音不停回蕩。突然間,他看見國道被封閉了。很多警車設置了路障,不光有當地地交警,還有刑警。特警。甚至還有一些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地特種車輛。有環境監測,有中國核能,甚至有軍方地戰地消毒車。左小龍把摩托車靠邊停,到了隊伍地裡麵,問道:發生什麼了?沒有人言語。很快。警戒線又往外拉了五十米,突然間,空中傳來突突突突地聲音,一架直升機從高空慢慢下降。掛起地灰土頓時讓視線模糊,很明顯。飛機降落的很著急。飛機駕駛員連地效效應都沒時間克服了,直接生硬降落在柏油路上。衝下來幾個外國記者。扛著攝像機往裡紮,突然從一輛民用車上麵下來一個人,攔著他們,問道:你們申請權限了沒有?外國記者答道:沒有。新聞自由是我們??那人接著問:誰給你們開放領空的。外國記者答道:我們用的是低空。我想低空??那人把記者攔在外麵。道:請回吧。你沒看見我們一個新華社地記者都沒有麼?新華社的記者都沒來。就說明這件事情不是新聞。不能采訪。記者們重新爬上直升機,直升機爬升以後沒有返回。反而是進入到了警戒區域內,警戒區就是包括雕塑園在內的化工區,河流沿著公路,穿過雕塑園。一直彙入江水,突然間......。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一束煙花般地物體火速升空。直升機被擊中,但沒有解體。一切陀螺地平衡裝置都不工作了,直升機旋轉著跌落到地上,眾人震驚。哇。RPlG,左小龍心裡默默喊道,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武器的發射,而且還是火箭筒。大家左右環顧,都沒看見是誰發射的。人群說道。管他呢。那就是美國發射的。這一切增加了左小龍的興趣,他知道有很多砂石的小路可以繞進去,馬上發動摩托車往回開,路上,越來越多地人想警戒線跑出,消防車和救護車也在路上對向駛來。左小龍想。這該不是生化危機吧。這時。他第一個想到了泥巴,然後想到了黃瑩。最後。他想到了大帥,他想。大帥此刻在隔離區裡邊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真想問問他。左小龍繞到了隔離區的另外一頭。在偵測地過程中。他發現這個隔離區其實是以亭林鎮上地龍泉河為界來劃分的,但是隔離的非常嚴密。基本上每個路口都有武警把守。而且在國道地那一頭。隔離地更加嚴密,突然間。他聽到了零星地槍聲。左小龍不由自主地覺得緊張刺激起來,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他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實在忍不住,他問了旁邊的武警,到底發生了什麼。武警回答道:我也想知道生了什麼。這時。對講機響了起來,道:不用開槍,不需要開槍。左小龍越發覺得。出大事了。他決定從旁邊的小路上繞道進去,走到小路,他徹底失望了,依然有一個武警把守。突然間。他看見武警的腳邊跳過來一隻??一隻??一隻??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