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死有餘辜不一會兒功夫,車輛就行駛上了高速公路,接著就開始風馳電掣般的狂飆了起來。王兵坐在車子裡,通過觀察高速公路旁的路牌,發現車子是向濱州市方向開去。開了約莫有半個小時之後,車輛在濱州市團山出口站下了高速,然後駛入一條燈火通明的大馬路,行駛片刻之後,又開進了一條黑燈瞎火的小路,最後又拐上了一條顛簸不平的鄉間泥土路。“看這樣子,這夥劫匪是要返回老巢,這樣也好,正好可以將他們一網打儘。”王兵心中定下計策,“居然將老巢暗藏在鄉間,真是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呀,這群劫匪還挺有智商的嘛,真夠狡猾的了。”王兵佯裝假寐,暗暗觀察沿途的情況,同時心裡暗想道:“他奶奶的,這幫劫匪真夠膽大包天的了,居然敢化妝成交警公然攔車作案,看他們作案的手法,應該是慣犯了,天知道他們禍害了多少人。不知道他們最後將劫持的人質怎樣處理了,最好不要讓我找到把柄,否則,我會叫他們生死兩難。”一股殺意在王兵的心中緩緩升起,王兵不是開玩笑的,若是這幫劫匪真有取死之道,王兵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懲惡即為揚善,隻有嚴厲懲罰才能杜絕這類明火執仗的犯罪行為。在鄉間泥土路上,顛簸了約十幾分鐘後,車輛又拐進了一條很窄的小岔道,小岔道旁邊是成片的水塘和雜草,而水塘看起來像是魚塘,顯然現在車輛已經開到了偏遠的鄉下。在小岔道上又開了幾分鐘,前麵出現了一堵圍牆,車子開到一個外表簡陋的圍牆大門口停了下來,然後駕駛位上的那個高個劫匪,拿出了一個手機,接著就按鍵撥打電話,手機通了以後,他就對手機說道:“大牛快來開門。”說罷就掛斷了電話。過了片刻,大門嘎吱嘎吱的被人從裡麵打開,然後王兵就看到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大高個愣頭青站在門口處,愣頭青看著來車向前走了幾步,看了看車內的情況,然後嘿嘿一笑,朝著駕駛位上的高個劫匪大聲說道:“頭,看樣子今天收獲還不錯嘛,又逮住了一隻肥羊。”“大牛,我們走了以後,可發生啥子異常的情況?”高個劫匪問道。“頭,沒有,一切正常。”說罷愣頭青向高個劫匪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向大門內一擺手,緊接著兩輛車就直接朝裡麵開了進去。開進去之後,王兵仔細一看,圍牆內部是一個開闊的大院子,院子裡麵有一棟像廠房一樣高大的建築物,孤零零的,四周很空曠。兩輛車開到高大建築物旁邊的一個露天停車的雨棚下停了下來,這時王兵心裡還在嘀咕:“難道這幫劫匪是軍人出身?要不怎麼會行軍禮?很有可能是軍中的退役敗類,在這裡乾著劫道的勾當。今天不管他們是什麼出身,隻要是犯了我的底線,一樣要讓他們生不如死。”車子停穩之後,和王兵一起坐在車子後排座的那個中等個劫匪,馬上打開後車門下了車,然後他朝王兵吼道:“龜兒子,趕快下車,媽賣批的,難道還要老子們抬你?”王兵假裝害怕道:“大佬,不要生氣,我馬上下車,馬上下車。”說著趕緊從車上下來。王兵下車後,四周一打量,在朦朧的月光下,可以看到這裡的地理位置很偏僻,附近沒有看到有什麼路燈或者是住家戶燈光之類的,一片黑乎乎的,很是安寧靜謐,隻是偶爾有幾聲夜鳥的鳴叫聲,打破了這裡的寧靜。這裡是一個適合謀財害命、為非作歹的地方,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其他人聽到,而且現在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個廢棄了很久的舊倉庫,倉庫很高大,通體沒有什麼窗戶,大門是緊閉著的,而且倉庫的院子也比較寬大,到處長滿了雜草,很多雜草都有一人多高,遮得四周嚴嚴實實的,以致於在這裡麵就是發生了什麼殺人越貨的事情,在外麵也看不到,很是隱秘。“看啥子看?趕快走!再看,老子就把你的眼睛挖掉。”中等個劫匪凶神惡煞地對王兵威脅道,顯然對王兵觀察四周感到不爽,像王兵這樣的肥羊,到了這裡就得認命,就是他們生殺予奪的羔羊,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容不得他有絲毫的反抗和不聽話。“沒看啥子,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王兵強裝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渾身瑟瑟發抖,臉色蒼白,顯然被嚇到了。看到王兵害怕的表情,中等個劫匪才滿意的笑了一笑,臉上露出了一副餓狼看羔羊似的猙獰表情,然後一語雙關地嘲弄道:“到了這裡,你也就到了老家了,可以安心的休息了。”這時,停在王兵車旁的那個警車上的劫匪,從陰暗的牆角裡,拖出來一塊很大的編製塑料紙,然後和那個愣頭青劫匪大牛口中稱呼的頭,一起用編製塑料紙將警車嚴嚴實實地蓋了起來,最後還用一些雜草將其掩埋住,使人從遠處看起來,根本就發現不了這是一輛警車。做完這些後,三個劫匪押著王兵向倉庫大門口走去,途中,那個中等個劫匪還踢了王兵一腳,催促王兵快點。當王兵走到倉庫大門口時,先前那個打開院子大門的愣頭青劫匪大牛,竟然也走了過來,同時他的兩隻手上,還各牽著一條毛茸茸的大狗,這兩條大狗一見到王兵這個生人,立刻嗚嗚地低聲咆哮了起來,然後猛掙繩索,想向王兵撲來,愣頭青劫匪趕緊猛拉繩索,同時出聲喝止,這兩條大狗才安靜了下來。王兵側身一看,居然是兩條狼獒,這狼獒可是名貴的大型猛犬,是雪域蠻荒高原的獒狗與雪狼的雜交品種,性情凶暴殘忍,野性未消,是被人類半馴化了的動物,除了主人,誰的話都不聽。“大毛、二毛,你們兩個急啥子急,等一下子,你們兩個就有晚餐吃了,而且這一次包管你們吃得飽。”跟在王兵身後的那個中等個劫匪,對著兩條大狗大聲喊道,其餘幾個劫匪聽到了,都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殘忍暴虐和殺氣,似乎是地獄中的惡魔,要擇人而噬。“看來這幫劫匪已經動了殺機。”看到這一幕,王兵心裡有底了,但是還是穩坐釣魚台,不動聲色,同時,假裝著渾身瑟瑟發抖的樣子,幾個劫匪一看,笑的聲音更大了,似乎很滿意王兵的表現。那個頭上前幾步,走到倉庫的大門口,先伸手重重拍了三下門,接著又輕拍了三下門,然後就立在門的一旁等候。“我靠,還有接頭暗號,這幫劫匪不簡單呀,看來訓練有素,行動很有章法,不愧是軍人出身。”王兵一見,心裡不禁詫異道。不一會兒,倉庫大門嘎吱一聲被人從裡麵打開了,先隻是開了一道細縫,而當裡麵的人看清楚外麵的人之後,才又將大門打得更開。接著,從門內就走出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矮個子,矮個子首先對著那個頭說道:“頭,今天收獲應該還不錯吧?”那個頭沒出聲,隻是朝王兵努了努嘴,矮個子這才將目光轉向了王兵,“呦,這頭肥羊不錯嘛,細皮嫩肉的,這下子今晚大毛二毛有口福了。”矮個子看著王兵,眼睛裡露出了吃人的凶光,仿佛餓狼一樣,綠油油的。“張矮子,彆在門口那裡嘮叨,趕快進去,將事情解決了,老子們忙了一天,到現在連晚飯都還沒有吃呢。”王兵身後那個中等個劫匪不耐煩道。“晚飯早就準備好了,今晚豐盛的很,就等你們回來了。”說罷,矮個子帶頭向門裡走去,這時,王兵身後的那個中等個劫匪,猛的從身推了王兵一把,把王兵狠狠的推進門裡麵去。一個踉蹌,王兵剛剛站好,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抬頭仔細一看,倉庫裡麵的麵積還挺大的,四周空空蕩蕩,沒有多少東西,但是裡麵燈火通明,四麵一覽無餘。突然,王兵注意到,在不遠處倉庫的一角,有兩個白乎乎的身影,再定眼仔細一看,我靠,是兩個人體,一個人一看就是一個男人,但是渾身**,雙手被吊在倉庫的一根柱子上,身上血跡斑斑的,好像已經昏了過去;另外一個,身材玲瓏有致,雪白誘人,一看就是一個女人,也被渾身**的綁在一把高靠背的椅子上。那個裸女聽到有人聲,就向這邊看了過來,在明亮的燈光下,眼神空洞麻木,猶如死人,在看到王兵之後,眼睛突地一亮,隨即就暗淡了下去,恢複了原樣。“龜兒子,滾過去!看啥子看。”那個張矮子向王兵猛的一聲怒吼道,然後舉起一根電警棍,向王兵劈頭打過來。這矮冬瓜好像是心理**,見到帥哥就嫉妒如狂,恨不得立馬毀滅。王兵一個閃身,躲了開去,使那個矮冬瓜打了一個空,頓時,矮個子惱羞成怒了起來,於是兩眼通紅的想要繼續追著王兵打。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頭發話了:“大牛、張矮子,你們兩個啷個搞的?這兩個人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處理掉?”那個張矮子一聽,立刻停止了追打王兵,然後對著那個頭訕訕的說道:“頭,那個妞是個極品,兄弟我和大牛想要多玩兩天,這麼快就喂魚,兄弟有些舍不得。”“媽賣批的,張矮子,你狗日的一天到晚就想女人,我看你龜兒早晚一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那個頭一聽頓時生氣了,立馬對張矮子怒罵不止道。“頭,你不要生氣,我張矮子什麼都聽你的,今晚兄弟就把他們兩個處理掉,男的喂狗,女的喂魚,這下頭你該滿意了吧。”張矮子慌忙回答道。“這還像話,你要知道,我們是腦袋彆在腰杆上做事,萬一出了啥子差錯,大家都要完蛋,所以千萬不能出紕漏。女人,這個世界上多得很,隻要你有錢了,啥子女人沒有?不要隻有這一點出息,得了芝麻,丟了西瓜,這個世界大得很。”那個頭一聽消氣了,然後諄諄教訓張矮子道。“是!頭,你教訓的對,我一定立即改正。”張矮子誠恐誠惶地回答道,並同時立正敬了一個軍禮。“去,將今天的肥羊全身搜一下,如果有什麼銀行卡之類的話,問出密碼,然後三個人一起處理掉,不要耽誤時間,老子們累了一天,還要休息。”聽到那個頭的吩咐,張矮子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猙獰之色,他目射凶光,殺氣騰騰的看向王兵,就好像是餓狼要吃羊之前的表情一樣。手裡拿著警棍,張矮子凶神惡煞的一步一步地向王兵逼近,臉上猙獰可怕,殺氣騰騰,就好似要將王兵生吞活剝了一樣。見此,王兵也就順勢向那兩個悲慘的男女肉參靠了過去,以防過一會兒搏鬥的時候,他們被萬一誤傷到了,畢竟歹徒手上可是有槍的,可能還不止一把,在激戰當中,很難保證他們不出現意外,這兩個證人,王兵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以便事後他們作證。那個女肉參看到王兵被逼得靠了過來,臉上頓時露出了悲哀的表情,眼淚也汩汩的流了出來,表情絕望悲傷,但又無能為力。“狗日的,到了這裡,你想躲就躲得過去,等一下子,老子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然後將你狗日的剁碎了喂狗。”那個矮冬瓜惡狠狠的威脅道,似乎很享受這種將獵物逼到牆角的感覺,甚至於他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副很陶醉的表情。“看樣子你們殺了不少的人?”王兵平靜地反問道。“媽賣批的,像你這樣的肥羊,老子們殺了有十幾個,不是剁碎了喂狗,就是用粉碎機絞成肉餡喂魚,你龜兒不用著急,馬上你就要下地獄,去和他們相會去了。”矮冬瓜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充滿了惡毒和快慰的獰笑。“唉,看樣子你們真是罪該萬死,死有餘辜呀!”王兵停止了後退,並且正氣凜然的厲聲喝道,臉上渾然沒有了先前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