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諄諄教誨(1 / 1)

還是在外地回不來,又沒有有些厲害的作者的本事,可以在旅途中寫作存稿,隻能抓緊一點業餘時間,想辦法擠出一章半章,所以抱歉啊,實在沒有太多的章節可以提供給大家。【全文字】——————————師冥略帶惋惜地看了已經退下去的楊寧,知道暫時沒有機會對付他了,不過他心中卻也不覺得十分遺憾,畢竟楊寧的武功太驚人了,若是繼續讓楊寧出手,恐怕自己這方麵不免會死傷慘重,他可不會以為楊寧不殺褚老大和葉陌,是因為心慈手軟,隻憑著楊寧淡漠無情的目光,就知道此人心中絕對沒有什麼慈悲之念,這樣的人,還是讓無色庵主出麵對付吧。想到此處,師冥揚聲道:“西門大人,子靜公子既然已經認輸,不知這第四場貴方由何人出戰?”西門凜淡淡一笑,道:“本座身邊這幾個隨從,都是燕山演武堂裡麵的子弟,雖然年輕識淺,武功平平,所幸還有幾分傲骨,這十陣之約原本不該牽扯他們,隻是這些孩子囂張慣了,本座若是不讓他們揚名立萬,他們隻怕要埋怨本座了,隻是他們年紀還輕,若是單打獨鬥,隻怕不是江東豪傑的對手,這樣吧,他們兩人一陣,向諸位討教,不論勝負如何,都可以增長一些見識,不知道侯爺意下如何?”師冥聞言心中暗怒,心道,莫非江東豪傑是替你幽冀調教弟子的麼,但是雖然心中不快,他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他也知道西門凜身邊這些少年都是幽冀精英,將來多半是難得的棟梁之材,若是趁機殺了幾個,不僅可以削減幽冀的羽翼,還可以激勵方才因為楊寧的驚人武功而被打壓下去的士氣,所以忍了怒氣,強笑道:“統領大人過謙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大人身邊的隨從,自然也是幽冀的精英,昨夜江水之上已經初露鋒芒,今日赤壁之下,自然也能名動天下。”說到此處,師冥聲音一頓,便長聲道:“喬長轅!”聽到師冥傳召,原本站在下麵一層的白道群雄中傳來輕微的騷動,不多時,一個灰衣男子走出人群,遙遙對著師冥抱拳一揖,繼而冷冷道:“喬長轅聽命,請侯爺示下。”師冥朗聲道:“喬兄雖然一向深居簡出,不喜張揚,可是一套滄海劍法卻是少有敵手,本侯素來欽佩喬兄的劍法武功,這一陣有意派你出戰,不知喬兄可願為我江東博得一勝?”那喬長轅大約三十多歲年紀,相貌樸實,膚色黝黑,身材不高,腰間佩著一柄普普通通的長劍,這樣的人物在亂世之中幾乎是隨處可見,絲毫沒有一絲高手的風範,不像是個高手名宿,倒像是個尋常村夫,可是師冥言語之間卻是頗為客氣,麵上絲毫沒有平日的倨傲神色,顯然對此人十分看重,可是那個中年漢子卻是仿若未覺,隻是冷淡地道:“喬某沒有見過他們出手,並不知道勝算幾分。”聽到喬長轅說出這樣泄氣的話,師冥聽了卻沒有露出些許不滿之色,反而微笑道:“喬兄過謙了,這一陣就拜托喬兄了,不論勝負,都是功勞不淺。”喬長轅聞言神色木訥依舊,隻是再度一揖,便向旁邊的舷梯走去,到了下麵的甲板上,自有小舟送其登上江心浮台,這人自始至終步履沉穩,毫無動容,上了浮台之後,隻是按劍立在浮台中間,眼觀鼻,鼻觀心,默立不語。見此情形,西門凜微微皺眉,不論這喬長轅武功深淺,但是養氣功夫已經頗為出色,自己身邊這幾個少年,雖然都是資質過人,但是畢竟功力尚淺,不過是憑著些厲害的絕招耀武揚威,若是遇上這等沉穩內斂的對手,還未動手,勝算卻已經少了幾分了。搖搖望去西門凜肅然的神情,師冥頗為滿意,朗聲道:“西門大人,我方這一陣由豫章喬長轅出戰,不知西門大人準備派哪兩位小兄弟上陣呢?”西門凜聽到“豫章”二字頓時心中一動,立刻想起了喬長轅此人的來曆。豫章郡乃是唐家的勢力範圍,原本就是內6貧瘠之地,尤其是與之比鄰的巴陵、長沙兩郡落到滇王吳衡手中之後,唐氏更是重兵調防到豫章郡,用以監視威脅滇王的勢力,這樣一來,原本是商旅往來的通衡要地的豫章郡收到了極大的影響,不僅財貨往來常受阻撓,就是良善商旅也往往被當作奸細諜探,落得人貨兩空,以至最後商旅絕道,豫章疲敝,再加上唐氏的勢力在豫章膨脹起來,當地的世家也就受到壓製和清洗,若想維係家族生存的命脈,隻能仰唐氏鼻息,才能苟延殘喘,而這其中就有喬長轅所在的喬氏。對於這樣明顯已經歸附唐氏的世家,幽冀軍情司和信都直轄的鳳台閣朱雀司都不會輕輕放過,對於他們的監視和滲透從未放慢過度,所以有關喬家的情報,隻怕幽冀所了解的程度還勝過喬家的主人,畢竟敵人往往更為關心你的一切優勢和弱點。而西門凜掌管燕山衛,名義上雖然和鳳台閣並無從屬關係,但是卻是一體兩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以他的地位身份,自然可以遍閱收藏在青龍司的所有機密文卷。今次南下,凡是和楊氏、唐氏兩家相關的情報,西門凜都是特意留心過,喬氏乃是豫章數一數二的世家,自然也不例外。喬長轅此人乃是豫章喬氏當代主人的長子,隻是並非嫡出,隻是侍婢所生的庶子,而且碌碌無為,既沒有過人的才乾,也沒有值得稱道的成就,所以在有關豫章喬氏的情報中隻是淡淡提了一句而已。回想了一下關於喬長轅的寥寥幾句記錄,西門凜略略放下心來,目光在躍躍欲試的八個少年身上掃了一眼,揚聲道:“李廉、葉威,你們兩個出戰,要小心在意,不可貿然犯險!”一個神色頗為沉穩的高大少年和一個有著陽光笑容的俊秀少年都露出歡喜的神色,搶上前躬身行禮,不等其他同伴抱怨相爭,已經跳下小船,向浮台駛去。喬長轅直到兩個少年登上浮台,方才拔劍出鞘,他手中不過是尋常青鋼劍,但是劍身黝黑,劍刃較闊,雖然看上去黯淡無光,但是隻見劍身上的紋理,就知道是一柄百煉精鋼的好劍,不過這一點並沒有令人驚奇,無論如何,他總是豫章喬氏的長子,有一柄不錯的佩劍也是情理中事。那兩個少年一左一右各自站定,雙雙抱劍一禮之後,同時一聲清叱,兩道劍光脫鞘而出,一道劍光盤旋往複,防守嚴密,另一道劍光異軍突起,矯如龍蛇,瞬間將喬長轅的身形罩在滔天劍浪之下,著兩個少年的劍法都是精奇卓絕,而且一攻一守,一快一慢,像是配合了無數次一般,這等厲害的聯手劍法,令得觀戰的江東眾人都是不由心中驚歎,怪不得這些少年可以在江水之上殺人如麻,有些見識深遠的人想到這些少年不過是幽冀實力隱隱透露出的冰山一角而已,都不免對這次參與劫殺西門凜一行的行動生出憂懼之心。在劍光暴起的一瞬,喬長轅的身形已經退了兩步,青鋼劍平平劃出,也不見有什麼精妙劍招,但是李廉和葉威順勢攻來的雙劍已經不由一緩,竟是被硬生生阻斷了攻勢。兩個少年眼中同時露出意外之色,卻也沒有過分驚訝,畢竟對方既然敢上陣決鬥,必然不是易於之輩,所以他們一怔之下,劍勢折轉,已經再度分進合擊。喬長轅神色卻是毫無變化,對兩個少年默契無比的劍法毫無一絲動容,隻是將手中長劍直刺平劃,使出一路樸實無華的劍法,招招式式都透著笨拙直率,看上去毫無特色,可是不論兩個少年使出何等精妙的劍招,卻都不能攻入青鋒劍布下的稀疏劍網。隻是喬長轅防守雖然嚴密,卻是攻擊上麵卻是極為軟弱,就是偶爾反擊一劍兩劍,也是虛弱無力,毫無威脅。西門凜看到此處心中一鬆,知道自己的猜測果然不錯。西門凜根據得到的情報,知道喬家近年來經常派遣商隊往來豫章和南疆之間,進行私下的交易,而喬長轅不得父親喜愛,常年隨著商隊奔波勞苦,這種走私的商隊往往要麵對各種威脅,有時是盜匪,有時是軍隊,所以常有衝突爭鬥,而喬長轅在這其中並無突出的戰績,隻是有記載說他履對強敵,都是敗而不死,所以西門凜料定他的武功必然是重於防守,攻擊上麵卻是較為薄弱,並沒有犯險強攻的習慣。所以西門凜派出劍法淩厲,好走偏鋒的葉威,為得就是讓他出奇製勝,又為了穩妥起見,派出了八人之中劍法雖然最弱,但是卻穩健紮實的李廉,縱然喬長轅有什麼深藏不露的凶狠招數,有李廉上陣,也可及時護住葉威。這兩個少年的武功本就各有所長,正可以取長補短,雖然限於武功閱曆,未必能夠勝過喬長轅,但是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對於西門凜來這一陣輸贏事能夠平和收場就已經足夠了,所以斟酌之下,才派上了這兩個在八人之中幾乎可以說是最弱的兩人。心情放鬆下來,西門凜目光轉動,已經落在了楊寧身上,隻見楊寧望著浮台之上正在交手的三人,神色之間似乎有幾分不滿,不由心中一動,低聲笑道:“子靜,你可是不情願暫時休息片刻麼,不要緊,等到過了幾陣,你若想上去挑戰,總能找到機會的。”楊寧聞言隻是眉梢輕蹙,答非所問地道:“你為什麼要派李廉上去,如果換了莊粹或者誌恒,他們的武功走得也是狠辣淩厲的路子,正可以和葉威聯手進攻,一舉破去那人的守勢。現在就不行了,他們兩人聯手,雖然稱得上攻守兼備,可是卻浪費了許多良好的戰機,這樣打下去,短時間是分不出勝負的,可是如果時間拖長了,那人內力深厚,經驗豐富,可就立於不敗之地了。”西門凜淡淡一笑,道:“子靜若是遇到勁敵,不知是一開始就使出淩厲的殺招,拚個你死我活,還是先彼此試探,了解對手的虛實之後,再循序漸進,漸漸加強攻勢,壓製敵人的反攻,直到瓜熟蒂落之時,再一戰而定呢?”楊寧雖然不懂得什麼兵法戰策,可是若牽涉到武功上麵的問題,他卻是洞若觀火,聞一知十,立時明白了西門凜言下之意,忍不住辯駁道:“若是勢均力敵,自然應該穩妥從事,可是你派上去的兩人雖然得到明師指點,又是天資聰穎,但武功終究不過是二流上下。可是他們的對手卻可稱得上一流高手,而且此人不僅隱忍內斂,而且功力精深,隻看他步履沉凝,舉重若輕,和他那路深得大巧無工精要的劍法,就知道他不是尋常一流高手。這樣的人防守的時候既然能夠不動如山,那麼等他出手攻擊的時候定然也是侵掠如火,久守必失,世間練武之人豈有隻守不攻的。而且我看他施展的劍法,乃是蓄勢待的路子,倉卒之間,必是難以動,需要等到敵人久戰疲乏,自己熱戰正酣之時,才能水到渠成,使出無比淩厲的攻勢,對付這樣的對手,隻可趁他形勢未成之際全力相圖,若等他儘展所長,潛力儘出之時,就是你我親自出手,也未必能夠輕易取勝,你派了李廉上去,豈不是自己將勝算拋卻了麼?”西門凜聽到此處,也是深深佩服楊寧的眼力,就是他此刻,對於喬長轅的武功深淺雖然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可是這等入木三分的話也是說不出來的,可見自己限於資質,加上為了權勢富貴分心旁騖,在武功上麵還是難以大成,連這個隻有十七歲的少年師侄也是頗有不及,隻不過楊寧終究還是沒有理會到他的意思,可見對於鉤心鬥角之事,楊寧是毫無所知的,再想到羅承玉不過大了兩歲年紀,但是卻有著翻雲覆雨的厲害手段,兩者相比,幾乎是天差地彆,就是西門凜,也不免對火鳳郡主的決定生出不忍之意。平靜了一下紊亂的心緒,掩去心中的憐憫之意,西門凜歎道:“子靜心中或許隻在意這一場的勝負,本座卻不能如此,這一陣不過是我和師冥相互試探的一局,他派出的這人極擅防守,就是要穩紮穩打,試探這幾個孩子的實力。我們這方除了本座和淩副統領之外,彆人都沒有實力可以確保取勝,方才三陣,子靜你兩勝一負,而淩副統領內傷未愈,若是上場多半有敗無勝,本座雖然自負,可是對著江東的高手的車輪戰法,連勝兩陣還有些把握,想要連勝三陣已經是頗為勉強了,若想連贏四陣實在是有心無力。所以十陣之約,若是隻憑你我,最多可以取得五陣的勝利,而勝敗的關鍵就在剩下的四陣上麵,到時候也隻有誌恒他們八人可以應付那四陣了,所以說今次我幽冀眾人想要能夠堂堂正正的取得勝利,不給江東一方留下任何口實要看誌恒他們的本事了,他們隻需勝得一陣,本座的壓力就小了許多,若是勝了兩陣,那麼本座就可以穩操勝券。因此落敗一場兩場對我們並無妨礙,本座的意圖,是要取勝兩陣,可是又要保全實力,好應付決戰之後的局麵。子靜你既然能看出擊敗喬長轅的契機,我難道看不出麼,這一陣我讓李廉和葉威出手,也知道他們難以取勝,可是就是派上最強的兩人,在喬長轅深溝高壘一般的劍法之下,勝算也不過三分而已。而且這一陣若是僥幸勝了,不免會讓師冥心中不安,下麵三陣師冥必然會派出武功高強的心腹上場,到時候,不僅這些孩子很難取勝,恐怕還不免會有幾個喪命在台上,與其落得這樣的結果,本座寧願求個安穩,讓他們順利地撐過三陣,最後一陣再設法取勝,然後本座再設法連勝三陣。”楊寧聽明白了西門凜的意思,卻是很不喜歡,不加思索地道:“他們這些人既然是燕山衛的弟子,將來終究是要轉戰天下,終日與鮮血殺戮為伴,就是今日就是苟全性命,將來也未必能夠不死,還不如讓他們拚死一戰的好,不論是生是死,是勝是負,總不負燕山威名。”西門凜身子微微一震,凝神向楊寧瞧去,隻見他清秀的麵容上帶著無比倔強的神色,顯然這番話是他心中所想,並無半點矯飾,這一刻,西門凜心中突然明白,這孤傲的少年不僅不將彆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就是他自己的性命也沒有放在心上,一縷刺痛不知為何竟從心口蔓延開來,不由微微皺眉,過了片刻才歎息道:“情深不壽,強極則辱,子靜你的性情太孤傲了,生命寶貴,豈可輕言放棄,行事不可太過執拗,需知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你若總是這樣的性子,不肯稍做容讓,隻怕難免受儘苦楚,你縱然不愛惜自己的性命,難道這世上就沒有牽掛你的人麼?”楊寧心中一震,長久以來,從未有人說過這樣的話,雖然西門凜語氣中帶著教訓,可是他卻是聽得出那其中蘊含的心痛熱切,原本這幾日已經樹起的心靈藩籬不知不覺間竟是開始漸漸軟化。留意到楊寧眉宇間的震動神色,西門凜心中又是一痛,這一刻,他全心全意替楊寧考慮起來,開口解釋道:“子靜,我故意放棄這一陣,是經過反複考慮的。誌恒他們畢竟年輕,昨日他們在江水之上大獲全勝,不免會因為這些勝利自大起來。若是李廉、葉威兩人苦戰而敗,一來可以讓他們消去輕敵之念,免得他們小瞧了敵手,以至大意落敗,二來如果這一陣如果想要冒險取勝,多半是慘敗之舉,如果敗得太慘,不免讓他們大受打擊,以至影響下麵的三陣。現在卻是不同,他們兩人沒有法子迫出對手的殺招,那喬長轅也不是喜歡斬儘殺絕的人,縱然落敗也是有驚無險,隻會挑起剩下六人的好勝之心有利於接下來的三陣,到了關鍵之時,他們自然不會吝惜生命。所謂後退一步海闊天空,比起不顧一切地求勝,子靜應該明白何去何從。”見楊寧神色微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西門凜繼續說道:“子靜你方才一共接下了三陣,其中便有許多不妥,第一陣也就罷了,試練之舉乃是勢在必行,難得有這樣的鼎爐,你多費些心思也就罷了,第二陣你卻不該和葉陌以心靈之力相鬥。你應該看得出來,葉陌此人身兼光明宗、**宗兩宗之長,若是平常,隨便你和他怎樣交手都無妨礙,畢竟他想勝你實在是不大可能,可是今日你明明知道身陷重圍,怎麼不多留幾分餘力,卻以己之短對敵人所長,雖然你最終取勝,可是這其中凶險,你應該心知肚明。再說那葉陌既然是魔門弟子,就不應該手足相殘,他明明知道你是武道宗嫡傳,卻是定要置你於死地,這等人,你應該殺他以絕後患,怎可顧念同門之誼,饒他性命。這還罷了,但是第三陣你卻是萬萬不該,怎能為了一柄純均劍,就將自己置於死地,若是那伊不平最後一箭沒有拗去箭頭,且還有足夠的餘力,你的性命豈不是要白白葬送。子靜,你今後行事不可太胡來,縱然要任性而為,也要等到安全無虞的時候才可以啊。”子靜聽到西門凜這番諄諄教誨,隻覺得原本冰冷僵硬的心靈似乎注入一縷甜美的清泉。雖然西門凜有許多地方誤會了,例如他不殺葉陌,並非是顧念什麼同門之誼,多半是因為葉陌讓他有勇氣回想起從前的往事,還有他答應和伊不平那不公平的一戰,也並非為了純均,而是因為相信青萍不會害他。但是西門凜的一片心意他卻依舊感同身受,再想到自己若非固執己見,偏要挑戰對手最強的武功,而是采取以強淩弱的手段,一舉克敵,西門凜也不必讓林誌恒這些武功“低微”的少年上去對陣,隻覺雙目一熱,眼淚都險些落了下來,緊咬牙關,竟是心情激動地不能自持,忍不住就要和西門凜說明真相,讓西門凜知道己方有了後援,不需再這般擔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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