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西門慶和劉唐的左右開導,是不應終於下定了決心。李應一挑眉,一拍桌子,叫道:“好,既然兩位兄弟這般盛情的邀請,我若是再不上山,就對不起兩位兄弟的好意了。兩位兄弟,你們現在稍等片刻,我現在便下去準備,讓所有莊客集合。他們願意跟我走的我便帶著他們上山,不願意走的,就分發些錢財讓他們離開。不過我擔心的是,我們這些人該如何上粱山?公孫烈雖然離開了,但他的軍隊還在,而且還有士兵巡守,我們這些人隻要一動,便會被他們發現,這可是個麻煩啊!”西門慶嗬嗬一笑,道:“這個李大哥放心,我自有解決的辦法,你隻需要打點李家莊的事宜便好。“好!”李應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出了書房。不一會功夫,便聽李家莊內人流竄動,燈火照耀。坐在椅子上,劉唐抓耳撓腮的心生好奇,問道:“義帝,你有什麼辦法避開士兵的耳目,帶老李上山啊?我猜啊,老李最起碼得帶走一千人,這一千人一起上粱山,比當初我們二百多人上粱山還要隆重,嗬嗬,可不是那麼好掩人耳目的!”西門慶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不過劉大哥你也彆忘了,現在公孫烈可不在軍營中!五千大軍雖然還在,但是能說話的人卻沒有。隻要出了點亂子,群龍無首的那些士兵就會慌張了,到那時候他們哪裡還會顧我們?”劉唐點了點頭,道:“也對哦,那你打算如何搞點亂子,讓他們無心顧及我們?”西門慶神秘一笑,道:“天高物燥,1小心火燭哦”過了半個時辰,李應便帶著杜興走了進來。李應笑著道:“義帝,老鬼,莊內的事情都解決了。有一千三百多人打算給我上粱山,此時他們已經全副武裝準備了,就等著出發了。”西門慶道:“好!李大哥,那你們就在李家莊內等我消息,看烽火為號!看到了我的消息,你們便離開李家莊,進發粱山!中途若是遇到了巡守的攔路士兵,你們放心廝殺,我保證大軍是不會救援他們的!”李應笑著道:“行!”西門慶點了點頭,網:“劉大哥,這裡就交給你了,定要帶李應和諸位兄弟成功上山!”劉唐道:“你放心便是。對了,你也要小心啊!”“恩”西門慶應道,隨後對著三人拱了拱手,便méng著臉,提著刀便離開了。下了崗子,西門慶一路急行,不一會功夫便來到了獨龍崗下的軍營。和以前相比,現在的軍營顯得很蕭條。粱中書惱怒,招走了公孫烈,讓這些士兵群龍無首,有些不知所措了。再加上祝朝奉昏死,祝家莊的莊客撤離了軍營,返回了祝家莊,又讓原本蕭條的軍營更加的淒涼了。看那軍營前守衛的士兵,個個都是睡不醒的模樣,便知道現在這個軍營有多差勁了。此時西門慶都在想,要不要帶粱山兄弟殺過來,將這五千人全部俘虜了,然後順路滅了祝家莊?不過最後西門慶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五千士兵雖然沒有鬥誌,但也不是省油的燈,拚起命來也能剮下粱山不少肉。現在粱山經不起大的戰鬥,需要休養發展,擴充實力。而且以後朝廷肯定會圍剿粱山,不愁沒有機會進行大的戰役。晃了晃腦袋,西門慶趁著昏暗的夜sè,殺了一個巡守的士兵,換了衣服後,便悄悄地混進了軍營內。進了軍營,西門慶二話沒說,先是來到了半軍營帳。站在營帳後外,西門慶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士兵,便小心翼翼地用刀劃開了營帳,割出了一個口子來。隨後西門慶伸頭瞄了進去。便見寬敝的營帳內,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坐在上位,一身戎裝,右手抵著額頭,一臉的苦楚。而身旁站著一個文人打扮的秀才,也是三十歲模樣,正在說著話。西門慶微微側著耳朵,探聽了起來。便聽那秀才說道:“大人,你也不要著急,中書大人派遣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咱們看他的意思行事不就行了?現在晁蓋上了粱山,殺了王倫占山為王,這可就是龍入大海,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彆說這五千人馬了,就是再來五千,也彆想著拿下粱山!可以說,現在對付晁蓋,就是個苦逼的活,咱們彆強出頭招惹這麻煩事!公孫大人雖然有罪,錯判戰機讓晁蓋跑了,但看在他往日有功的份上,中書大人不會重罰的。”漢子點了點頭,道:“好,都聽你的吧,不過那個魯北鬥真的有辦法拿下粱山?早就在大名府內聽聞他的名號,一直不得見,這次中書大人為了攻下粱山,竟然讓他前來,還真是下了狠心啊。”秀才點了點頭,一臉的豔羨,道:“這個魯北鬥非常厲害,智謀如妖!咱們五千人拿不下粱山,但他卻不好說了。在他手中,五千人能當五萬使!哎漢子道:“既然如此,布我們便嚴陣以待吧,等待魯北鬥的到來。對了,你過會下去給我傳個話,讓小兔崽子們精計點,彆因為公孫大人走了,就是一副死了爹的模樣!給我好好巡守,不能放粱山的賊人下山,每個小道都要派人把手,不能在發生先前的事情了。另外,告訴他們,彆給老子玩小心思,等魯北鬥了,千萬不能給他臉sè看,彆惹得魯北鬥生氣!哎,這群兔崽子就會惹事啊!”說完,漢子揉了揉眉。他是公孫烈的副手,以前都是聽從公孫烈的命令行事。但現在公孫烈被招走,讓他先擔任指揮使一職,等待著魯北鬥的到來。他本無本事,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行動,隻得固守等待魯北鬥的到來。現在被趕鴨子上架,弄得頭痛的厲害。要不是身邊的這個參謀出點主意,他早就崩潰了。“知道了大人,我現在就去!”秀才點了點頭,隨即朝著營帳外走去。營帳外,西門慶心思一轉,嘴角便泛起了一抹冷笑。隨後西門慶潛伏走到了營帳門前,兩刀便解決了門前的兩個守衛。隨後在那秀才揭開簾子剛剛探出頭來的時候,西門慶又是一刀,直接捅進了秀才的心口窩裡。秀才睜著大眼,一臉的不甘。隨即身體一軟便倒在了西門慶的身上。西門慶拖著秀才,將他放在了隱蔽之地。,又將死掉的兩個守衛也挪了過去。隨後才起身來到了營帳門前,四處看了看,然後趁著巡邏的士兵沒來之前,鑽進了營帳內。正在上位休息的漢子一聽門簾被掀開了,便以為是秀才進來了。於是閉著眼問道:“郭超,這麼快就回來了?”問話,來人卻是沒有回答。漢子一愣,隨即睜開了眼睛。這一睜開,頓時便看到了已經走到身前的méng麵人!漢子大驚,趕忙向拔劍迎敵,卻被西門慶一刀頂住了脖子。漢子吞了吞口水,額頭上儘是虛汗,1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是何人,為何要來殺我?你可知,營帳之外有五千士兵,你根本就逃不掉的?”西門慶嗬嗬一笑,道:“我既然能進來,便能安然的逃走了。我問你,魯北鬥何時能到?”漢子道:“明日…明日晌午差不多!”西門慶暗鬆了一口氣。若是晚來一天,估計李應就逃不掉了。“好漢,你想問什麼儘管問,隻求你饒了我一命!”漢子聲音顫抖的問道。西門慶道:“哼,貪生怕死!”說完,西門慶一刀便割下了他的頭顱。西門慶將頭顱放在了案桌上,隨即心裡尋思著:“嗬嗬現在長官死了,我再燒了你們的糧草,哼哼…”一軍之中,重中之重便是糧草。西門慶隻要燒了糧草,那整個軍營的士兵都得大亂起來,都得拚著命去救火。再加上自家的大人又死了,他們更會亂成一大團。到那時候,李應和劉唐帶人前往粱山就容易多了,就算在路上會遇到巡守的士兵,也能大膽的拚殺過去,而不怕有援兵支援!隨後西門慶便出了營帳,來到了糧草倉庫。看著糧草倉庫前的三名守衛,西門慶心中暗笑。如此重要的地方,卻隻有三名守衛看守,他們還真是放心啊!西門慶三刀殺了三名守衛,隨即又一刀劈開了倉庫上鐵鎖,然後進了去。來到倉庫內,看著碼放整體的糧食、草料,西門慶嘿嘿jiān笑著,便從懷中掏出了火折子。隨即打開,吹火,點燃,然後朝著乾燥的草料裡麵便是一扔。刹那間,乾柴遇烈火,火焰嘭的一聲便燃燒了起來,隨即四散開去,化為火龍。西門慶轉頭快速離開。西門慶剛剛走出倉庫,便是外麵的士兵已經吼叫了一聲,紛紛都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去水箱裡麵接水滅火。隻是水箱的水畢竟有限,哪能滅得了燒起來的火勢?頓時,整個軍營都被火焰染得赤紅,老遠便能看到。看到軍營竟然著火了,在小道上設防的士兵們哪敢耽擱,忙慌朝著軍營大賽奔去,企圖幫忙救火。這時李家莊中,李應指著那燃起的火勢,嗬嗬笑著道:“老鬼,義帝得手了!”劉唐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速速趕路吧!”李應點了點頭,隨即對著校場內站著的一千多名漢子,叫道:“兄弟們,都注意了,跟我和劉唐,我們速速前往粱山!”說完,和劉唐對視了一眼,兩人點了點頭,領著眾人便出了李家莊。果不出西門慶所料,軍營大寨一著火,1小道上的士兵就都離開了,劉唐和李應一路奔行,一行千人,終於在淩晨時刻來到了粱山水泊邊。這時,正等候的朱貴、宋萬、杜遷看到了劉唐,趕忙讓三四百艘小船靠了過來。“劉唐兄弟,辛苦了!“朱貴挑下了船,來到了劉唐身前,笑著道。劉唐嗬嗬一笑,道:“不辛苦,不辛苦!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便是李應!”隨後又對李應道:“這位是粱山朱貴兄弟!”“幸會!”“幸會!”兩人互相拱了拱手,認識了一番。朱貴看了看人群,發現西門慶並未在此,於是好奇的問道:“劉唐兄弟,義帝呢?”“哦”劉唐道:“他去公孫烈的大軍軍營放火,不然我和老李根本就沒法過來!你放心,義帝本領高強,輕功了得,定當無事!”朱貴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先上山吧,天王和學究正在等待呢,一夜都未睡!”“好!”劉唐應道。隨後讓隨行人上了小船,然後朝著粱山上駛去。卻說西門慶點燃了大軍的糧草,便趁著大軍大亂時,悄悄地離開了軍營。西門慶本想著回粱山,但走在獨龍崗下,心裡卻想著去祝家莊看看。祝虎已死,祝朝奉傷心昏死至今賴在g上,現在的祝家莊籠罩著一片哀愁。西門慶若不湊湊熱鬨,還真對不起已死的祝虎呢!打定了主意,西門慶二話沒說,直接朝祝家莊走去。過了祝家村,穿過mi陣樹林,又上了崗走一會,便來到了祝家莊外。崗下的軍營失火,祝家莊內的眾人也是大驚,雖然他們沒有下崗去滅火,但卻保持了警惕,防止任何人闖入祝家莊內。此時寨門城牆上,火把點燃,每三米有一個護衛看守,保持著高度的警覺。“哼,人多就有用麼?我想進去,你們能攔得住嗎?”西門慶冷哼了一聲,隨即圍著祝家山寨走了走,找了個守備的缺口處,便一躍過了護城河,然後便翻牆進了祝家莊內。依舊是敲昏了一個護衛,西門慶換上了衣服後,這才大搖大擺的過了寨門,朝著內院走去。進了內院裡,西門慶便隱藏了起來,隨即小心翼翼的朝著〖中〗央祝朝奉的房間走去。一路上,能明顯發現巡守的護衛多了,間隔短了,而且一些幽暗處,像走廊,huā園,、竹林,假山中,都點亮了燈籠,大大減少了藏身之處。看得出來,天五、天六的死,讓祝朝奉認識到了自家巡守的薄弱。西門慶一路小心,躲過了一隊又一隊的巡守,終於來到了祝朝奉的房間。西門慶還是翻窗進了右邊的房間裡,然後來到了房門前,透過竹簾,看向了中間的會議廳。便見會議廳內,祝龍,祝彪,祝風,欒延玉都在廳內坐著。這時西門慶的眼眸一縮,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他應該就是天四吧!”西門慶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