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西門慶和武鬆正準備離開時,卻突然聽到旁邊樹*中又傳出了沙沙的聲音。西門慶心中頓時惱了。昨夜和白虎一戰,因為天黑被白虎占了先機傷了很重,西門慶還一直鬱悶呢。如今天亮了,他再也不用擔心成為睜眼瞎了,此時的他恨不得再找幾隻白虎好好戰上幾回,出出昨夜的晦氣。“媽的,來多少,今天老子就殺多少!”西門慶惡狠狠地罵道,隨即提著方天畫戟便朝著側邊的樹叢中走去。來到樹叢邊,西門慶直接提戟就刺。“啊,誰啊!竟然敢襲擊本大爺!”樹叢中猛地傳來一聲大喝,隨即便見一個漢子跳了出來。緊隨著,漢子的聲音響起:“你們是誰?“西門慶一挑眉,收回了方天畫戟。待看清跳出者的麵容後,西門慶頓時笑了“王虎,你怎麼來了?”王虎也愣住了,隨即臉上lu出了訕訕的表情,道:“原來是兩位少爺啊。我帶著旅客過崗,我打頭陣,先來探路的,生怕遇到大蟲,嗬”此時西門慶才看到,王虎頭戴著虎頭帽,身上披著虎皮,像極了站起來的老虎。這身打扮還真是很好的偽裝啊。王虎說完,隨眼便瞄了瞄西門慶和武鬆身後的空地,待看到那地上躺著的兩隻白虎屍體後,他的臉上頓時lu出了驚愕的神情,嘴巴微微張著,似乎能吞下一隻老母雞了。王虎呆呆地愣了好一會,隨後才手指顫頗著,吞了吞口水,指著白虎屍體,問道:“兩位少爺,這兩隻大蟲,是,是你們打死的?”西門慶點了點頭,笑著道:“恩,沒錯。這兩隻畜生想吃我們,被二郎幾拳就給打死了!”王虎看向了武鬆,眼神變得畏懼了。親爹啊,這兩隻老虎可都是凶物啊,彆說一個人了,就是四五個好獵手都打不死,你倒好,竟然幾拳就給打死了,你也太神勇了吧,你還是人嗎?王虎自然不敢說出這話,他害怕武鬆一拳把自己給廢了。這時,西門慶又道:“對了,你叫其他人過來吧,正好和我們一起過崗,順便也把這兩頭畜生抬走,怎麼樣?”王虎大喜,連忙點頭,道:“好,好,好,兩位少爺稍等,稍等,我去去就回!”說完,王虎趕忙轉身鑽進了樹叢中。不一會功夫,便帶著一大群人鑽了出來。這些人看到西門慶和武鬆後,都有些拘謹。昨日酒家內,西門慶和武鬆的強勢可是非常厲害的。待看到地上的趴著的兩隻白虎後,這群人更是嚇得幾乎落荒而逃,最後還是王虎解釋,眾人才知道,這兩隻白虎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武鬆用拳打死的!頓時,眾人看待武鬆的眼神都不懂了,都是那種信徒的狂熱。這些人都是陽穀縣人,出門經常要過景陽岡。一直以來,他們都被這景陽岡內的大蟲所惱,不敢網,這大蟲便是一大禍害。如今武鬆殺了大蟲,為他們除了禍害,那武鬆便是打虎英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這些人自然是敬佩。“英雄啊,你是我們陽穀縣的大英雄啊!”人群人,一位老者感動的說道。隨即其他人紛紛應和,都對著武鬆豎著大拇指。武鬆撓了撓頭,剛想說自己隻打一隻老虎的時候,卻被西門慶犀利的眼神瞪住了。隨後,西門慶笑著道:“諸位,咱們就彆耽誤了,還是架著老虎過崗吧,早些回去!”“少爺說得對,少爺說的對!”那老者點了點頭,隨即和王虎交流了交流,便從一行人中挑出了幾個漢子,用繩綁著白虎屍體,便朝著陽穀縣走去。西門慶和武鬆打著頭陣,武鬆問道:“老弟,我們倆打得老虎,你怎麼說是我一人打的啊?”西門慶翻了翻白眼,隨即指了指自己的左肩,道:“我可沒臉說自己被老虎傷成了這個模樣。哎,所以啊,這打虎英雄,還是你來當吧!”武鬆嘿嘿一笑,道:“老弟啊,你倒黴唄,誰叫你在漆黑的夜裡遇到的老虎?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若是你啊,那我現在估計已經死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靠著聽覺殺老虎,妹子的,就是有兵器也是個困難啊,你厲害!”西門慶翻了翻白眼,道:“我厲害還用你說,這是事實!好了,你也準備準備吧,出了崗子,你就是明星了,打虎英雄?嘖嘖,這可要上huā轎,遊城的!”武鬆一愣,臉變得難看了,道:“可以不用麼?”西門慶嘿嘿笑著“你沒見王虎已經前行一步了,他肯定去通知陽穀縣的縣令了,我估mo著,咱們出崗的時候,那大路上已經聚集了很多百姓。”武鬆道:“哎,我不想出名啊!”西門慶給了他一拳,道:“靠,彆給了便宜還賣乖,出名可是好事啊,再說了,你幾拳打死了老虎,這可是事實,你還想藏著掖著嗎?”武鬆點了點頭,道:“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哎,我是個平凡人,為什麼老是出名呢?”武鬆風sāo著搖著頭,邊走邊說,搞得西門慶差點爆發一腳踹上去。一行人走了二個時辰,終於下了山崗,出了景陽岡。來到出崗的大路上,西門慶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路口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為首的自然是陽穀縣的縣令。待看到西門慶和武鬆一行人走過來時,縣令忙liáo著前襟,帶著身後的一群百姓迎了上來。縣令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叫楊希,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身書生意氣。他走上前來,先是對著西門慶和武鬆拱了拱手,而後便瞄了瞄兩人身後的白虎屍體。看著龐大的白虎屍體,楊希臉上閃過一絲驚容,隨即對著西門慶和武鬆又是拱了拱手,笑著道:“感謝兩個大英雄為民除害,殺了這兩隻畜生。下官在此多謝了!敢問兩位小兄弟何方人士啊?”西門慶笑著回禮,道:“在下西門慶,這位是我的三哥,名叫武鬆。我和我三哥都是清河縣人士,這次來陽穀縣是見一位親戚。這次能除掉這兩隻禍害,可都是我三哥的功勞啊,哈哈“武鬆也拱了拱手,道:“縣令大人客氣了,能為百姓除掉禍害,也是我的榮幸!”楊希笑著點了點頭,抬頭拍了拍武鬆的肩膀,笑著道:“武鬆兄弟相貌堂堂,武藝非凡啊。說完,便拍了拍手掌。隨即便見百姓群中,四個男子抬出了一架無蓋竹轎子。楊希笑著道:“武鬆小兄弟,你為我陽穀縣除了一大禍害,便是我陽穀縣的大英雄。還請上座,我讓人抬你在陽穀縣走上一遭,也讓百姓一觀小兄弟的尊容。另外,也讓人抬著這兩頭畜生,讓百姓也安下心來!”武鬆簡單的推遲了一句,但耐不住周遭百姓的熱切懇請。最後西門慶上了轎子,被四人架著,朝著陽穀縣城走去。前麵是銅鑼齊鳴,嗩呐打鼓奏響。〖中〗央則是四人架著武鬆,而後便是抬著的白虎屍體,兩側則是人頭櫞動的百姓,都爭搶恐後的看著陽穀縣的打虎英雄和白虎屍體。一時間,整個街道上擠滿了人,熱鬨非凡,比那新年也不枉然啊。西門慶跟在人群後,笑看著竹轎上一臉高興的武鬆,自己也是滿臉的笑容。自己的兄弟如此高興西門慶心裡也樂得自在。而後,武鬆遊城一番,搞得滿城皆知,儘是風雨後便被縣令邀請了過去。在縣令府中,西門慶和武鬆好好喝了一杯足足到傍晚時分才結束。其間,縣令伸出了橄欖枝,打算請武鬆做一方總都頭,掌管陽穀縣的兵馬。不過武鬆卻拒絕了,他已經打算追隨西門慶了,自然不願意當什麼總都頭。酒宴罷,西門慶和武鬆便告辭了。走到街道上,西門慶四處看了看,問道:“二郎,你大哥的燒餅鋪在哪裡?你打虎英雄的名號已經傳了出去,現在陽穀縣內誰不知曉啊,你大哥也應該聽說了吧!”武鬆點了點頭,四處望了望,道:“他的燒餅鋪開沒開也不知道,要不然咱先去老紀燒餅鋪找找看吧!”西門慶道:“行,走嘞!”隨即兩人勾肩搭背,朝著老紀燒餅鋪走去。隻是武鬆那尊容太明顯了,這一走下來,頓時惹得周圍的百姓指指點點,有的老者還上前攀談兩聲,有的小孩子還拿著紙請武鬆簽名。可憐的武鬆,字醜的比他大哥的老臉還難看,可想而知他那簽名有多鬼斧神工了。兩人行行停停,快來到老紀燒餅鋪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歡喜的叫喚:“二郎,是二郎和西門慶兄弟麼?”武鬆身子一顫,趕忙朝後去。便見一身灰sè長衫的武大郎扛著一個燒餅擔子,微微紅著眼,對西門慶和武鬆叫道。武鬆趕忙撲了上前,跪在了武大郎的身前,叫道:“大哥,二弟終於見到你了!你近來可好?”“好,好,好!”武大郎放下了擔子,揉了揉濕潤的眼睛,隨即趕忙扶起了武鬆。武大郎笑著道:“二郎,你終於回來了,上午賣餅時便聽人家說陽穀縣來了個打虎英雄,叫做武鬆。當時我便想那人會不會是你。但因為你們去了縣令,便一直得見不到。所以我便在這條街上等候,不曾想真的見到了你,你真是我家二郎啊!”說完,武大郎看向了西門慶,道:“西門少爺好,咱們五年不見了啊。你長得是越來越標致嘍。走走走,咱們回家聊,回家聊!回家了,我讓你們嫂子給你們做好吃的!”“嫂子?大哥你成親了?”武鬆一聽,頓時大喜,連忙抓著武大郎的手問道。西門慶也是心裡一突,暗叫不好。武大郎mo著腦袋,嘿嘿憨笑,道:“恩,成了親。人家送我的老婆,就是長得不太好,我不喜歡,不是我理想的。現在就湊乎著用吧,將來看看能不能再娶一方好的。”武鬆有些急切了,道:“咱們趕快回家,我去見見嫂子!”西門慶沒有說話,但心裡卻是疑糊。武大郎都說了長得不太好,難道說娶得不是潘金蓮?潘金蓮可是極其的精致啊。於是在西門慶的疑糊中,便跟著武大郎朝著家中。三個人來到了陽穀縣城北的居民區,很快便看到了武大郎的家。“哎呦,這不是打虎英雄麼?怎麼跟著咱得大郎回家來了?”不遠處一戶茶館門前,一個老fu人扯著嗓子叫道,語氣裡透著調笑。武大郎哈哈笑著,對那老fu人道:“告訴你老婆子,這打虎英雄是我親弟弟,哼,我是打虎英雄的親哥哥!”那老fu人一愣,嗑瓜子的動作僵硬了,隨即嘴動了動,不知道在嘟囔什麼。這時,武大郎叩響了自己房門。“咚哦”“娘子,快些開門,家裡來貴客了!”武大郎笑著問道。“來了來了,這就開門了。來什麼貴客了啊?看把你高興成這個樣子,連燒餅都不賣了!”門內傳來了jiāo聲,而後門打開了,一俏麗女子探出身子。二十剛出頭,白皙的麵容,月眸紅,瓜子臉袋,很有美感,不比紫萱、閻婆惜遜sè,雖然隻是穿著一件質量很差的羅裙,但卻遮不住身子的玲瓏曲曼。一顰一笑,都帶著攝hun一般的感覺,讓西門慶都有些意動了。這是個天生媚骨的女子!不過西門慶卻發現,她的眉宇間卻帶著幾分的落寞和不甘。也是啊,憑她的姿容,就是到了皇宮,都是被皇帝深寵的女子,但是現在呢?卻嫁給了醜陋的武大郎。而且在武大郎心目中,她那美豔的麵容,卻是難看的要命。西門慶不得不感慨一聲,每個人的審美觀都是不同的。“官人,這兩位是?”潘金蓮微微蹙著一下眉,看著武大郎問道。武大郎嘿嘿笑著,指著武鬆道:“這是我親兄弟,這是我的恩人西門兄弟,都是自家人。對了告訴你啊,我弟弟可是打虎英雄啊!”潘金蓮一驚,手遮紅不敢置信。武大郎什麼本事,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如今卻有了個天大本事的弟弟和恩人,這如何能不讓她吃驚?這時,武鬆直接跪了下來,道:“嫂嫂在上,請受我一拜!”長嫂如母,這禮不得少。潘金蓮一慌,趕忙去扶武鬆,忙道:“叔叔快起,快起,莫要折殺奴家了,奴家這禮萬萬受不起了。”武鬆起了身,笑著道:“往日還勞煩嫂嫂照顧哥哥,辛苦你了。”潘金蓮笑了笑,笑容有些哀怨,道:“這是奴家該做的。”說完,瞥向了西門慶,便發現西門慶的肩膀有繃帶,於是問道:“這位叔叔受了傷啊?”武鬆一拍額頭,道:“哎呀,我把這事給忘了。嫂嫂,這裡哪有郎中啊,我去請來為老弟看傷!“潘金蓮忙道:“不用麻煩了,我懂的醫術,我幫便好了!”武鬆和武大郎大喜,武大鼻道:“走,咱進屋再說。”三人點了點頭,隨即都進了屋子。m:潘金蓮出現了,給點月票唄?!。